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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沒找到夫人嗎?”
“沒有,我去了老爺說的那個賣泥娃娃的攤邊,可是那裡沒有人啊,沒有賣泥娃娃的人,也不見夫人,我又四處找,可是也沒有見著夫人。”
木衡易晃了一下,是他不對,是他不好,她從不曾獨自上街,自己怎麼會扔她一個人在街上?當年之事她何罪有之?若是細算來,她也是受害的人,她應該恨自己才對的。若是她有什麼事,受了什麼委屈,想到這兒他不禁打了個冷戰,不、不會的,她是一個從未曾傷害過誰的人,上天不會這樣對他的。就在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走了過來,細聲細氣地問:“你是木大人嗎?剛剛有一位大伯要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木衡易低下頭看到孩子手上拿著一張折起來的紙,心中感到不好,心同是給人劫去了吧。剛要伸手取過來,那孩子後退一步,“那位大伯說,大人會給我銀子的。”
也不做多想,他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放到孩子伸出的另一隻手上,而他心中想的只是那個窈窕的身影,輕笑著的素面。拿著紙的手輕輕地顫抖著,他不知道展開來會是怎樣的結果,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她於他而言是什麼,是全部!終於,紙展開了——
戌時,城東四條衚衕,要夫人活命,一人來。
荊心同躺在地上,雙手已被人從身後縛起,嘴裡也塞了布條,讓她喊不出來。地很涼,那涼氣一直浸到了她的心裡,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抬起頭看看周圍,這是柴房?也許吧,她不曾到過平民的家裡,只能做猜想。外邊的是什麼人?要做什麼?這些人她見也未見過,但是看得出來不是為錢財,她的身上雖沒有銀兩,但首飾卻是值錢的,他們並沒有收去。更不是為色,他們掀去了她的帽子,沒有驚愕也沒有鄙夷,有的是一份瞭然,為什麼會是瞭然?想來是蓄謀的,可是,是為了父親,還是為了衡?很奇怪啊,若是為了父親,他們應該知道她於父親而言並不是非常重要的,她是可以犧牲的。若是為了衡,那麼他們是誰?她動不得也喊不出,只能在地上反覆地猜測著。
這時,木衡易已經走在了來這裡的路上。他的步大且急,他恨不能飛去。是誰,為什麼會劫心同?不會是容王的人,那麼會是誰?他們想要做什麼?思前想後,自四年前來了安陽,他從未與誰結下過樑子,到底為了什麼?
來到約定的地點,看到了一箇中年人,有些眼熟,彷彿見過卻記不真切,心中惦念著荊心同,他也未作細想。
那人見他來了,低聲問了句:“來人可是木衡易木大人?”
“是木某,請問在下的內子……”
不待他說完,那人已經轉身走了,嘴裡還說了句:“這邊。”
木衡易直覺不應跟去,但,荊心同在那兒,便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
走至衚衕的交匯處,他被人從後面擒住,遮了眼睛拖著前行。走了一會,似乎進了個門,走幾步又過個門檻,然後他眼上的布被撤了下去。眼前是一處普通的民居,房裡擺設很簡單,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房中有三名男子,一名坐在他的前方,一名押著他的肩膀,一名守在門口,看來是受過訓練的,他再一挫眼,見到了那讓他牽掛與心疼的人,她背對著門倒在牆角處一動也不動,似乎睡了,這麼冷的天,她躺在地上多久了?不等他開口,身邊的人朝他膝蓋後的腿窩處踹了一腳,他的一隻腳差點跪了下來。
“你便是三年前的榜眼,容王爺的乘龍快婿,肅帝眼前的紅人木衡易?”坐著的那個人開口問道。
“正是在下,閣下用這樣的方式接我來有失大丈夫的磊落!我的夫人怎麼樣了?”
那人轉過頭一扯嘴角似乎笑了一下,這一笑不打緊,木衡易認出了他,是他,父親從前的舊部,叫……叫榮戰,對,就是他,他的臉上有一條由左眉頭劃過鼻樑直到右嘴角的疤痕。
是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的聲音使她悠悠轉醒,他來了?衡,小心啊!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了,動不得,她只能在心中著急,這群人恐對他不利!
“榮叔叔!”他低聲喚了一句,這一句驚得那人站了起來。
“怎麼?你認識我?”
她本想努力地轉過身,可是聽了這話,她驚呆了,他同這些人是認識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真的是你?”木衡易有些激動了,“你不記得我了?那柄木劍!你不記得我了?”
那人驚愕了,然後記起了什麼般不確定地問了聲:“大少爺?”
木衡易點了下頭。
榮戰幾步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