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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贗品。
唐瑜的一聲輕呼，讓王教授幾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嗖嗖的，屋內安靜得很。
陸向陽拉了一下唐瑜的手。
唐瑜回過神來，哈哈的笑兩聲：“我剛說什麼了，啊，一定是最近太忙了，盡瞎說了。”
“不是，你說這贗品？”王教授看著唐瑜：“你會鑑畫？這可是古畫。”
“我不會。”唐瑜誠實地說。
豆芽輕哼：日行一善，也是功德，你要幫人挽回損失。
唐瑜的意念傳了回去，道：“你說這是贗品，倒是說一說，哪裡假了？我一十三歲的丫頭，哪有鑽研過畫作，更別說還是唐代大師的封筆之作。這是假的，那真的呢？”
“假的就是假的，仿得再真，也不能掩飾它是假貨，至於真的……”豆芽遲疑了一下。
雪參已經忍不住了，道：“小瑜瑜，真的在你手上啊。”
“啊？”唐瑜震驚了。
真的在她這裡，她怎麼不知道？
“你在……”雪參剛開口，豆芽就咳了一聲，她話轉了個彎，道：“你等等。”
雪參身子一晃，整個人消失不見。
唐瑜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感覺雪參的話未說完。
雪參很快就再度出現，手裡拿了一個古樸的盒子，上面佈滿了灰塵，道：“小瑜瑜，真的在這裡。”
她開啟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卷古畫展開，赫然就是王教授桌上的這幅，一模一樣。
“周大家的這幅封筆之作，這贗品仿得很不錯，至少是我看過的最神似的一幅，但它還漏了兩點。”豆芽輕聲道。
“什麼？”
“一滴水光。”
水光，那是什麼？
“這侍女倚窗圖，是畫的仕女思念離家已久的丈夫，倚著窗盼夫歸的心情，除了空虛寂寞，還有委屈，她眼睛是有淚光的。”豆芽指著雪參拿著畫那眼睛的一點。
唐瑜細細的察看，確實如它所言，有一點水光，若豆芽不說，她根本不知道這一處細節呢。
“還有這衣角，是周大家作畫時，他的小孫子無意中按上去的手印，鮮小人知，被他畫成了佛手，瞧著像一朵花而已。”豆芽又指了一處。
唐瑜看了過去，吞了一口口水：“豆芽你怎麼知道？”
豆芽道：“這你不用管，反正外面那幅，是幅贗品。”
對於豆芽的話，她是信的，但要怎麼證明，把真的拿出去？
“小瑜？”眾人看她愣神發呆，不由推了推她。
唐瑜回過神來，看向王教授，欲言又止。
“丫頭你說這是假的，莫非你有真的？別怕，拿出來，嚇死你王爺爺。”歐老爺子唯恐天下不亂，斜睨著王教授。
王教授：“……”這麼幼稚的老友，他怎麼會認識的？
他也沒再接這梗，他翻了無數資料，確認這就是珍品，假不了。
“真的，還真的在我這裡，在我手上。”唐瑜強笑。
“哦。”歐老爺子看拿著王教授：“聽到沒，真的在她那，虧你還拿個贗品當寶貝還不讓人碰……不是，你說啥？真的在你這？”
他駭然的看著唐瑜，他耳朵應該沒幻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