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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瑜被請進了歐宅的門,見到了那在城裡人口中最好命的歐老爺子。
也不知是不是平時好東西吃多了,又注意養生,老頭兒快七十了,卻是滿面紅光,頭髮鬍子灰白,一雙老眼偶爾閃過一絲精光。
此時的他,穿了一件米白色唐裝,下身一條闊腿功夫褲,手上託著一個鳥籠,裡面是一隻長嘴鸚鵡。
歐老爺子也在打量唐瑜,小小的丫頭,身材清瘦,卻是十分水靈,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就是你這小丫頭說吃過你的瓜老頭我就再吃不下其它的瓜?好大的口氣。”
唐瑜一笑:“讓老爺子您見笑了。至於我說的是不是大話,還得老爺子嘗過後說了才算。”她看向那鸚鵡,又誇道:“老爺子養的鸚鵡養得真好,機靈得很,這是和尚?”
和尚鸚鵡,生命力頑強,學習說話的能力也強。
她的話音一落,歐老爺子有些驚訝:“咦,你這丫頭年紀小小,竟也認得這鸚鵡的品種?”
唐瑜笑著摸了摸頭:“有幸見識過,不過別人可沒老爺子養得水靈。”
這一誇,就跟點中老爺子的穴一樣,他笑哈哈的說:“小丫頭雖然口氣大,但眼光還不錯,確實是和尚,我在它身上可是花了許多心機……”
一提起養鳥,歐老爺子乾脆就在花園裡滔滔的說起來,唐瑜也不催,只笑眯眯的聽著,直到杜娟扯了扯她的手臂。
“小瑜,累。”杜娟彎低身揉了揉膝蓋。
歐老爺子這才停了說話,不著痕跡的看了杜娟一眼,見她委委屈屈的,神智竟不太正常的樣子。
“看,一說起鳥,我老頭就停不下來。玲嬸,去開了客室,端了涼茶來。”歐老爺子笑呵呵的說:“也看看你這丫頭有沒有說大話。”
唐瑜笑著謝了,隨著人一起到那所謂的會客室,等玲嬸取了涼茶來,她先遞給杜娟,服侍她喝了。
“這是你媽媽?”歐老爺子看她這舉動,不由問。
唐瑜就道:“養母。”又解釋道:“老爺子,我養母前些年受了刺激腦袋有些不清醒,所以……”
“沒事沒事,你這丫頭挺好。”看她對養母的好不似作偽,歐老爺子很受觸動。
唐瑜也不耽擱,捧了瓜出來,吩咐玲嬸取了刀盤,親自切開。
歐老爺子一邊逗著鸚鵡,眼角餘光一邊瞧著,嗯,這西瓜確實不錯,個大,瓜紋夠深,咦,這味道……
隨著唐瑜切開了瓜,那絲絲清香甜味兒四散,跟蜜似的。
唐瑜動作麻利,很快就切好了一盤,送到歐老爺子跟前,笑著道:“請老爺子嘗一嘗。”
歐老爺子看著那一盤紅得起沙的西瓜,心下垂涎,但手卻沒動,而是挑眉問:“你這瓜都切開了,我要是嚐了不給錢,或者乾脆不吃,你豈不是虧了?”
唐瑜大方一笑:“老爺子說差了,這瓜本就還沒賣您,先讓您嚐鮮何來收錢一說?再換個說法,您真不給錢,我難道還哭鼻子不成?今兒和老爺子投緣,請您吃個瓜,權當我敬老如何?”
歐老爺子哈哈一笑,手指虛點她幾下:“小丫頭大方。”
說著拿起瓜一嘗,老眼一亮。
這瓜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