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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修笑道,“失禮,敢問咱們可是有什麼淵源嗎?”
“倒沒有,”太歲跟他說話,連自稱都謙遜起來,“某早年遊歷人間時,曾有幸見過將軍一面。將軍功在千秋,支家軍風采讓人甚是心折。”
支修客氣道:“抬舉。”
這一仙一魔比著禮多人不怪似的,氣氛一時和諧得好似在拜年。
太歲便友好提議道:“某不欲與你為敵。支將軍從玄隱山到金平,一路辛苦,不如今夜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支修一拱手:“多謝體恤,不辛苦,為師門跑腿應該的。”
太歲臉色愈加緩和:“在下只需借一小段龍脈,保證事後可以修復如初,絕不損國運社稷。然後我們各自帶走自己的人,就此別過,可好?”
支修臉上的微笑好像涵容了金平城過期的春風。
然後他說道:“哎呀,這恐怕不妥。”
人們耳朵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地上的龍影已經先一步仰起脖子。
幾乎與此同時,天上落下的無數水滴在支修掌中匯聚,凍成了一把巨大的冰劍,朝那金瞳的行屍當頭斬下。
太歲瞬間已在十步之外,方圓百丈之內的枯枝上被那冰劍掃出了霜!
太歲雙手一張,腳下龍影無聲咆哮,一聲脆響,支將軍手中冰劍被震碎成了無數片,撩斷了他一縷頭髮。
突如其來的寒風將奚平掃了個透心涼:“阿——阿嚏!”
這結結實實的大噴嚏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招了過來。
將離和龐戩注意到他,同時出了聲。
龐戩:“原來你在這。”
將離驚呼:“你怎麼在這!”
奚平拍拍身上的草屑和冰渣,從樹坑裡爬了出來。
吸溜了一下鼻子,他嘀咕道:“這話問的,那可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不忙敘話,”支修的聲音遠遠傳出來,是對龐戩說的,“退開些,你們替我照看一下這位小朋友。”
此時支修也好,太歲也好,形跡都已經不是開竅期的修士們捕捉得到的。
那一仙一魔穿梭之處,細密的春雨隨時會凍成冰刃,薄薄的雨水凍成的冰刃竟有削鐵如泥之銳。崩在石頭上彈出來,直接削斷了一個藍衣帶著符咒的腰帶!
人間行走和邪祟們被迫集體後撤,給大能讓出場地。
龐戩身後一個藍衣激動地說道:“支師叔親至,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了。都統,漏網的邪祟們都在這,趁這會兒抓了?”
說著就要拎起劍往上衝,龐戩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那上了頭的藍衣,將冒失的手下掄了回來:“別找死,閃開!”
他“閃開”兩字被一聲震天裂地的龍吟壓了下去,只見那地面遊走的龍影竟然化成了實體,拔地而起,像一團漆黑的火焰!
火焰深處,黑龍張開了一對金瞳,夜色裡亮得驚心動魄,如同兩盞不滅的業火。
漫天的冰刃像砸進大火中的毛毛雨,頃刻化為烏有。
整個金平都在那龍吟聲中發著抖,南聖廟裡響起了不祥的鐘聲。
龐戩隔空一抓,將不遠處的奚平“拽”了過來,另一隻手摸出一把長得很像火銃的鐵傢伙,那“火銃”扳機一按,打出的卻是密集的符咒。
火銃噴得飛快,很快形成了層層疊疊的符咒網。但那些符咒脆弱得好似空氣,見風即著,飛出去的速度趕不上損毀速度。
龐戩一邊眼花繚亂地漫天撒符咒,一邊護著眾人飛快後退,電光石火間退出數丈之遠,他前襟已經焦爛,活像剛被廠房裡的酸水泡過!
差點衝出去的藍衣腿都軟了,喃喃道:“這得……得是什麼修為啊?”
另一個藍衣駭然道:“支師叔可是升靈峰主!此人難道竟會是升靈嗎?”
“別胡扯了!世上沒有升靈的邪修!”
奚平被龐都統粗魯地拎著走,好不容易把脖子掙扎出來:“我說尊長們……喀喀……別‘升靈’了,再湊熱鬧我看咱們得昇天,咱要是打不過能躲遠點嗎?”
這時,那龍影發出一聲詭異的低吼,像是在召喚著什麼,周遭山脊“咔咔”作響,地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支修的身影落在黑龍不遠處,臉上那溫良恭儉讓的笑容已經不見了。
“支將軍,你雖是不世出的天才,升靈可有百年?我此番既然敢來,自然有倚仗,不瞞你,我已是升靈圓滿,離‘蟬蛻’只有一步之遙。一個大境界遙如天地,你不是對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