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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心裡“咯噔”一下,說:“誰說的?”
“不是麼,”顧颯明久違地心情愉悅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了一個星期祁念跟他“冷戰”的,“那我不吃了。”
過了半晌,祁念扛不住道:“你吃啊......我是不吃牛肉的。”
最後祁念吃完飯上樓時就在想,他以後還是少在顧颯明面前撒謊比較好,因為基本上每次都會被拆穿得下不了臺——祁念幾乎無食可供挑剔,唯一不吃的就是牛肉,而那盤特地要求劉媽加熱的小炒牛肉,是為了誰顯而易見。
晚上祁念洗完澡後,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猶豫了半天,猶豫到頭髮都已經半乾了,最終還是抱著作業跑到了顧颯明的房間。
——只要突破了那層心理障礙,就什麼都好了。
顧颯明聽見敲門聲時,原本踱著的步子沒有停頓地走到門口去開門,見到人第一句話就是:“這是哪裡來的乞丐?”
因為忘了吹頭髮,祁念一腦袋毛毛躁躁半乾不溼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是那套小熊睡衣了,穿著的純白色的長袖長褲,寬鬆得能蕩起來。
祁念癟癟嘴,進屋的時候既熟練又略帶謹慎,其實他見到顧颯明後反而沒那麼忐忑了,天知道他在走過外面那截長廊時邁三步退兩步,有多惴惴不安。
“去把頭髮梳梳,”顧颯明指了指浴室,又往門邊走,“在這兒老實待著,我去書房一趟。”
祁念點頭,“哦”了一聲,看著房門開啟又合上,然後跟見老朋友一般把房間環顧了幾圈,邊好奇顧颯明去找何瑜幹嘛,邊溫吞地挪進了顧颯明的浴室。
此時離這學期的期末已經不遠,第三次月考後學校裡按照慣例要組織開家長會。
往常他們班裡開家長會,都是顧母去,次次也都是興高采烈的去,榮光滿面的回,簡直只算走個流程的事。
但這一次顧颯明沒這麼打算。
如果讓何瑜和顧母在他跟祁念共同的家長會上碰面,場面不用想都會堪比修羅場。而顧颯明不僅為了家長會的事得以順利解決,還有一些別的想法。
他經過燈火通明的二層拐角,邊思忖著邊走近書房。
顧颯明的手剛抬起,還沒叩門,卻發現房門虛掩著並未關緊,能看見書房內的綠植葉子佔據了縫隙的一大段色彩。
何瑜跟祁文至的見面,沒有哪次是能心平氣和的講完話,也沒有哪次不是不歡而散。
而他們爭吵對峙的大多數時候,都是何瑜在開口,祁文至只會好整以暇地站著或坐著,手指敲著桌面或點著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偏偏一開口就能把人氣到心梗。
何瑜今晚已經說了夠多的話,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轉而笑了,慢慢道:“祁文至,外面的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麼,十幾年表面夫妻也是夫妻,你哪裡是為了你大哥著想啊?當了這麼多年的窩囊董事長,祁文越就是死了都比你高出一頭,如今終於翻了身,開始不計前嫌聯合著就想對你老婆下手了?”
祁文至過了好半天才開口:“話別說這麼難聽,誰能對你下手呢?”
何瑜知道她踩到祁文至的痛點上了,心情終於暢快起來。
“我這輩子算是毀在你們祁家了,”何瑜盯著他,“你們祁家的東西我要得不多,最後給的還是你兒子,倒是你!祁文至,你別把自己兒子養丟了,父愛無處發洩給我厚此薄彼地養別人的兒子。”
她停下來,攏了攏披肩,醞釀片刻後說:“都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既然已經穩定,把祁念送回你大哥他們那邊去......”
“你想都別想,”祁文至撩起眼皮,聲調冷冷,乾脆地打斷了何瑜,“這些年整治公司整治的是不良風氣,跟我大哥無關,逝者為大,你還想怎麼樣?何況整個雲城誰不知道祁念是我兒子,送回去給人看笑話?”
何瑜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臉色鐵青,緊閉著雙唇,雙手緊握到微微發抖。
作者有話說:
是同父異母。感謝打賞和留言^3^
第四十九章(上)
浴室裡還充斥著潮溼而溫熱的氤氳溼氣,顧颯明應該也洗完澡沒多久,祁唸對著模模糊糊只看得清一個人影的鏡子,把手往上面抹過去,抹下了一手水漬,鏡子終於有一小塊露出斑駁的原貌。
祁念打量了幾番置物架,才給自己的頭髮收拾熨帖。
他瞅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看了好半天,想著這樣應該不像乞丐了,才走了出去。
祁念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