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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颯明伸手抹了抹他溼漉漉的臉,速度慢下來,問:“不是最喜歡落地窗了麼?”
“會、會被看見......”祁念意識混亂,聲音軟綿綿的,鼻尖把霧氣劃出一道道水跡,前後冰火兩重天。
“不會的。只有哥哥看得見。”
顧颯明摟著他,埋在祁念火熱溼潤的體內的性器研磨著那一點,說:“如果被看見了,就說是我逼你的。”
祁念胡亂搖頭,渾身的樣子無不散發著確實是被逼的氣息。
但他呼吸變得急促,小幅度晃動著腰肢,他是被逼得通體發麻,下身無人撫慰,身後緩慢折磨,削瘦的肩胛骨隨戰慄一動一動,好不可憐。
祁念扭過頭,他眼裡水光瀲灩,耳尖泛紅,身上也是,染著薄薄的粉色。
他難為情極了,抽噎著說:“不是逼的......是、是我喜歡哥哥......”
高熱的胸膛貼著他漂亮勻稱的後背,顧颯明驟然箍緊了他,喘息更重了,強硬地收攏他的手臂往後退,帶著人往床上一摔。祁念驚慌失措,陷在柔軟的床面裡,曲起腿想爬起來,就被壓住頂到了更深的地方。
兇猛地來回插入如疾風暴雨,祁念頭埋在被子裡糊成了一團,分不清是汗還是眼淚,他極度激動又體力透支,不知道還有多久結束,沉溺在痛快裡卻覺得自己要一命嗚呼。而滅頂般的快感終於在他崩潰地大哭出聲時傾盆而下。
“喜歡麼?”高潮來臨之際,顧颯明的汗墜下去,墜在那片瑩白的為他而存在的海里。
他問著,又附耳低聲命令著:“必須喜歡。”
“我沒生你的氣,再也不會跟你生氣了。”他訴說道。
“我是你的了,念念。”
祁念射在了顧颯明手裡,一股股滴落得到處都是,他大腦、眼前一片空白,耳邊全是粗重的呼吸聲。他的世界從未如此安靜又激烈,夜晚也隨著胸腔起伏在搖晃,他的迷茫、想念,和數不清的沒有著落的破碎的靈魂,被歸置到能裝下它們的地方。他恍惚間聽見顧颯明對他說“我愛你”,但他實在太累了,不清不楚地覺得聽見了,就放心地耷拉下眼皮,沉睡了過去。
顧颯明替祁念把身上擦乾淨後,將人摟進了被子裡。他垂眼看著酣睡中的祁念,覺得想起來了的那些回憶也不是那麼重要。
曾經桎梏著他難以入睡的舊事,如今物是人非,不必再提。
一場初經的性事餘溫未退,疲倦湧上來,顧颯明不用再與失眠抗爭,很快睡著了。不知道與祁念入的是不是同一個夢。
我心有囚籠,我心有綺夢,只有你來了,來解開鎖鏈,來散退風雪與陰霾。
第六十八章(下)
夜裡,萬籟俱寂的幽暗經常會讓人產生被完全拋棄了的錯覺,逼仄感也隨之而來。但當身邊有人睡得正熟,失去意識的手虛虛抓著自己的衣服,呼吸聲沉沉地傳入耳朵裡時,天亮沒亮,還有多久亮,都根本不在注意的範圍之內。
床頭的鬧鐘顯示此刻才凌晨五點,但昨天他們回來後幾乎什麼也沒幹,睡得很早,顧颯明補足睡眠時間後就自然醒了。
祁念昨晚睡前哭得紅腫的眼睛,現在看還是腫的,他嘟囔著嘴,睡著睡著砸吧兩下,頭往顧颯明那邊擠了擠。
看了不知多久,顧颯明撐起手肘,靠坐在床頭。祁念原本捏著他衣服的手裡空了,指節輕微曲起。
他便往下伸手,把自己的食指戳進那個拳頭裡,摸摸索索像在逗小動物。
即使早在當初衝動之下親過祁念後,顧颯明就知道,他和祁念已經不可能回到他想要維持的單純的兄弟關係。而顧颯明那時候也沒給過承諾,沒有明確過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但沒了刻意違心的推拒,不用逢迎,一切便早已變得不一樣了。
只是此時此刻,或者說從他們真正做了的那一刻起,終於被徹底蓋棺定論下來。
他們不僅僅是感情好到上下學同進同出的哥哥和弟弟——祁文至相信顧颯明可以像當初自己的大哥那樣,護祁念一世無憂;張超驚訝之餘覺得他是個在乎弟弟前途的好哥哥;施澤眼裡的弟控便也是同樣的意思......
而顧颯明知道,他們不僅僅是如此。
他們睡在一張床上,會一起洗澡,接吻,以及做//愛。
並且沒什麼好不承認的,拋卻曾經那些毫無用處的道德感的束縛,顧颯明發現自己擁有的是無盡的平和與寧靜。
他本就是對親情和血緣關係淡薄的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