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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澤讓黃臻滾。
最後狹窄的巷子裡只剩了兩個人。
“是不是捨不得了,”施澤走近他,粗魯地捏著他的下巴抬起,“給我幹之前跟他幹過嗎?還給多少人幹過?你說啊,反正以前聽得也不少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吧,這一年都是在跟我裝!”
“看我喝醉了就死皮賴臉地跟著我,騷///貨,你就那麼欠//操啊?你不知道我噁心你,噁心同性戀麼?
“跟你上床我覺得噁心,知道了嗎?”
徐礫眼眶微微發紅,牙關打顫。他知道施澤是誤會了才會說這種話,再不堪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單純的上床,並沒像此刻講的這樣。
徐礫知道不是這樣,施澤昨天走前還跟他抱歉,不至於那麼無情。
氣血湧上頭,在太陽穴附近就沒下去過,施澤盯著徐礫的臉,想象中涕泗橫流的認錯沒有,解釋沒有,什麼都沒有。
恨恨忽視掉那雙眼睛裡的水光,他像甩掉什麼垃圾一般甩開了手,覺得待不下去了。
“爽也爽夠了,滾吧,我嫌髒。”
他說完轉身就往學校的方向走了。
從徐礫第二天沒來起,施澤腦海裡浮現的最多的就是徐礫最後被他捏著下巴,像是聲音難以發出來,用帶著依稀淚光的眼睛看著他的模樣。
一直到下午那張空座位也沒被填上,他心急氣躁地開始翻出手機,時不時按出那個令他噁心、嫌髒的人的電話號碼,打算打過去破口大罵一頓,又想著他們已經一刀兩斷了,還打個屁的電話。
施澤直到第二天,超哥在班裡發火著急找不到人的第二天,終於在關於黃臻的事情上冷靜了點,說服自己把號碼撥了出去。
鈴聲響起時,他回想那天徐礫中午被他羞辱之後,在座位上趴了整整一下午,難道真的生病了?可為什麼不請假?!
下一秒——手機提示無法接通。
曾經不用幾秒就能被接起,並隨叫隨到的號碼主人,現在無論打多少遍,都是失聯狀態,無法接通。
一週後,徐礫辦理了休學手續。
張超的血壓終於算是能降下去些,出於保護學生隱私的考慮,他只在班上簡單說了一下,好交待清楚去向。
放學的下課鈴打起的第一秒,施澤第一個衝出了教室,颳起一陣風眨眼就不見了人。
等張超慢慢走回四樓,發現剛剛這著急下課的人竟然是堵在了辦公室門口。
“超哥,徐礫為什麼要休學?他到底怎麼了?難道這年頭還可以想就休學就休學嗎,這不可能!還有沒有規矩啊?怎麼就要休學了!”他低沉的聲音越抬越高,這回真像個噼裡啪啦的炮仗。
張超止都止不住。最近本就被這事兒折騰得頭疼,他扒拉開施澤的手,半闔著眯縫眼推開門,走到辦公椅上一坐,繼續讓施澤在一旁咄咄逼人。
“說完了?質問完了?嚷嚷完了?”
“說完了,超哥......”
室內溫度較高,超哥將厚實的外套拉鍊拉開,吁了口氣,轉頭公事公辦地問他:“你跟他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知道?”
“我——”這下輪到施澤噎住了,他停滯了足足好幾秒,“就是,就是同學......和朋友!”
教室裡沸沸揚揚,連日來看著他們超哥焦急不已,而最終當徐礫貌似是出了變故,定論已下、要休學的時候,討論起來的聲音才多了不少人情味。
放學後,顧颯明幾乎沒怎麼收拾,一路擰著眉,很快地去了三樓文科班。
徐礫不在的這個星期,祁念中午沒人一起去吃飯了。雖然第一天等不到人的時候,顧颯明就去找了他,但祁念知道徐礫沒來上課後,連著也問了一個星期的“徐礫今天來了嗎”。
休學幾乎就意味著至少在他們明年畢業前,徐礫都不會再回來了。
顧颯明感到有些棘手。他不知道祁念能不能接受,一時間要怎麼接受。
第六十六章(上)
徐礫休學的原因簡單而充分——母親突發重病,家庭經濟困難,只有母子倆相依為命,他不得不暫時休學。
張超得知的那一瞬間所有脾氣都沒了。徐礫是中考直接考進的市一中重點班,家庭情況張超以前就有過了解,對他體育課經常打假條也能過就過。主要徐礫這學生雖然在班上沉默寡言,但跟老師面前嘴甜,招人樂呵;待重點班裡成績穩定中上游,也分得清輕重,逮不到什麼的錯處。
所以無故曠課、失聯好幾天的事,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