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深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旋地轉間,所有感官被不斷拋高,懸著心的祁念最後往往會落入一個穩當的懷抱。
然後從上面被拎下來。
然後祁念第二天照舊繼續冒險,猶猶豫豫,一會兒“推推我”,一會兒“慢一點”。
“你玩我呢祁念?”
祁念縮起脖子,訕訕轉頭:“哥哥......”
顧颯明佯怒,喝道:“看什麼看?把手抓緊!等會摔下來就摔下來了。”說著便不再聽從祁念指揮,滿足他尋找刺激。
卻是每一下都寸步不離地守在祁念身後,眼睛跟著起起落落,啞然失笑。
他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在如此幼稚的事情上獲得最簡單真實的快樂。
顧颯明從小就沒幹過這麼童真的事,說難聽點就是不屑於去蕩什麼鞦韆。
他從孩童時代起缺失的快樂,推遲了這麼久,卻由也早已不處於孩童時代的祁念帶給他。
準高三年級的暑假格外短暫,學校裡安排了全年級提前返校自習,文、理四個重點班比其他班還提前了一週。剩下的整個八月,即使酷暑當頭,祁念和顧颯明通通都要如常上學。
雖然是自習全天,不用上課,教室裡也不會有老師時刻守著,但依舊準時打鈴,規矩不變。
祁念坐靠窗的位置,可以舒服地貼著冷冰冰的牆壁,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埋頭刷完題,廣播裡還沒響起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祁念左右看了看,反正也沒人管,他起身悄悄溜出了教室。
祁念溜去上了個廁所,洗完手站在樓道的風口裡,趴窗臺上看寂靜無人的操場。
前段時間他們當初去參加數學聯賽的獎狀正式發了下來,雖然早就有了獲獎結果,在全校還通報表揚過,但書面紙質的東西拿在手裡,更有實感。
也又一次引得人嗟嘆。
祁念去辦公室領獎狀的時候提早見到了顧颯明,卻是心虛,不敢抬眼。
張超早就震驚完了,該嘆的氣也嘆完了,愣眼瞅著這兄弟倆,感嘆基因的神奇,感嘆智商的強大。他甚至在心裡終於忍痛割愛地反思了兩下,祁念去文科班第二個月就躋身第一,大概真的選擇正確?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祁念回想那天出了辦公室後顧颯明跟他說話時每一幀的表情動作——拿他那雙眼睛並看不出端倪。
顧颯明再沒有動怒、責怪的意思,甚至還誇了他聰明。
現在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喲,這裡有人逃課啦?”
祁念一驚,瞪著眼緩緩轉身,皺著眉小聲說:“你小點聲。”
徐礫三步兩步跳下臺階:“顧颯明又不再這兒,還沒下課呢。既然都出來了,走唄吃飯去。”
“......”
祁念靜立兩秒,勉強說著“好吧”,邁腿往樓梯間走。
徐礫從返校自習開始就重新來找祁念一起下去吃午飯。時隔幾個月,他們卻不用再適應,和以前同班時沒什麼差別。
不過這段時間學校里人少,中午食堂不開門,校外飯館也沒幾家營業,就那麼幾個地方,去吃飯大家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祁念碰到顧颯明倒不要緊了,就是每次一起見著施澤,都感覺氣氛驟然變了個調。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但從前施澤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勁兒弱了點,每次都目不直視,催促著顧颯明趕緊走,也不知道是不願意看見誰。
祁念除了知道他們睡過一覺,並不清楚後來發生了什麼。
而且徐礫偶爾提及施澤時,都是笑著,笑得很燦爛,似乎什麼不好的事也沒發生過,全然沒有對其他人的隨心所欲和譬如對黃臻時的陰冷決絕。
更多時候徐礫會悄悄跟他說一些別的他聞所未聞的事,語氣更像是在逗一逗他,弄得祁唸經常緊閉著嘴唇,悶聲不吭地吃完就走。
祁念自己走了,卻開始好奇心隱隱作祟,徐礫總說得半遮半掩,很是讓人想一探究竟。
但他還來不及探索這些難以啟齒又一知半解的未知領域,更百年難得一遇的人也被他在放學時的校門口撞見了。
一天熬到頭,祁念走到校門口,手裡攥著顧颯明給的一張零錢去買飲料時,還毫無異樣。他從冷藏冰櫃裡拿了瓶冰可樂,連老闆要找的錢都忘了要,樂顛顛地轉身就去找他哥哥。
“哎哎哎!同學,錢!”
祁念看著還遠遠沒走出來的顧颯明,卻聽見後面的喊聲,回頭微張著嘴遞出詢問的目光,直到那老闆笑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