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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祁念接了個電話,是顧颯明打來的,他叫了聲“哥”,顧颯明那頭便問他在哪兒、吃午飯沒有。祁念放了放筷子,回答道:“我現在正和徐礫......還有施澤一起在外面吃飯。”
顧颯明聞言說:“施澤?他把徐礫追到手了?”
祁念抬眼轉了一圈眼珠:“......我不知道。”
桌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迅速移開。
祁唸對著手機和他哥“嗯嗯”幾聲,溫馴地說好,不知聽見了什麼,又拿手捂在嘴邊,支支吾吾地詢問:“昨天你沒生氣吧?”
聽筒裡傳來哼笑:“不是你在生氣麼,我現在是在哄你。”
祁念把手捂得更嚴實,頗為正經地反駁:“我才不要你哄。”
於是顧颯明滿足他弟弟的男子漢尊嚴,順著“不要你哄”這一訴求附和幾句,他讓祁念一個人乖乖的,說過兩天就回雲城。
吃到最後,只剩施澤還未停下筷子,並在去上廁所的間隙悄無聲息地把單給買了,回來繼續吃。
正是中午用餐高峰期,店裡迎來新一撥食客,人聲鼎沸,徐礫費勁地和祁念說著話,無非就是簡單問問這些年罷了,他提前結束話題,湊過去解釋道:“裡面太吵了,你說話費嗓子。”便招手讓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過來記下他們的桌號,回收銀臺打單確認,期間祁唸對上施澤盯向他的目光,有感覺被冒犯到,很是莫名其妙。
片刻之後,那服務員隔很遠地朝徐礫這邊喊了一聲:“你們那桌單已經買完了!”
徐礫愣了愣,剛轉頭回來,施澤剛剛那點氣勢煙消雲散,像做了什麼怕被人發現的天大的壞事一樣,迅速低下了頭回避。
徐礫有一瞬間的疑惑,自然覺得好笑起來,怎麼如今施澤頭髮剃得只剩一茬,連智商和脾氣好像都跟著剃沒了,和高中時候相比稱得上性情大變,這會兒看起來宛如哪家的黃花大閨女,扭扭捏捏的。
“你手機響了,施澤。”他提醒道。
“啊......”
施澤聽見是在叫自己,慌張地摸到擺在一旁的果然在震動的手機,看一眼,不得不看向徐礫,抹抹嘴角說:“我出去接一個電話,行嗎?”
徐礫無語,但施澤就較真地站在那兒,他只能點頭:“你去接啊。”
走出飯館時施澤電話已經打完,看見他們便從路邊花壇走過來,猶豫了一下,衝徐礫說:“我等會兒有點事情得回去,下午......還是晚上再過來吧。”
他知道自己這樣窮追不捨的方式可能會惹人厭煩,但他黔驢技窮,只會用最笨的方法。
假期本就所剩無幾,而凡是多去過幾次酒吧的人都知道,徐礫很受歡迎,甚至有不少經常為了聽他唱歌去光顧酒吧的人,徐礫從不刻意掩飾什麼,所以男男女女都有。
施澤危機感強烈。
徐礫沉默兩秒,給出一個時間:“下午五點。”說完拉著祁念打算走。
施澤頓時精神了,興高采烈地點頭:“下午五點我去你家門口等你,”他識趣地邊轉身告退邊說,“我一定準時到。”
這片小區的生活氣息很重,也許給人喧囂混亂之感,但午後走在樹蔭下,依然不失愜意舒適。祁念安靜地沿著石磚路走,突然開口,顯然是問徐礫:“你和施澤在一起了麼?”
徐礫像以前一樣倒退著面朝他,聳肩,回答得直接:“沒有。”
“你不喜歡他?”
徐礫沒有回答,彷彿喪失了能言善辯的本領。
從來面對與顧颯明不相關的事情就緘默不語的祁念,思忖半晌後,簡單地陳述了一些事實:“知道你要休學後,施澤來找過我,說他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有找到你,說他很後悔。”
“放以前我不會信,但這些天,我猜到了。”徐礫眯了眯眼,抬手擋陽光。
“你不相信他?”
“我相信他,”徐礫回答,還是那麼笑,“我睡過的人沒有不相信的道理,睡人不疑,疑人不睡。”
他被祁念噎住的樣子逗到,轉過身去往前走了兩步,緊接著隨口般說:“可我跟他沒可能的。”
樹枝頭掉下一片被吹落的嫩葉,在空中悠悠旋轉,擦過地面時發出輕微細響,它還沒有經歷過茂盛與濃郁的時刻,早早就歸於塵土。
徐礫把祁念送到公交車站,看著他上了車,然後一個人往自己所熟悉的生活深處走去。
祁念坐在公交車上,看窗外的雲城,這片樓層低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