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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那位李總好像兩杯就醉得離譜:“受點影響就受點影響,這年頭誰出來不就是為了賺點錢......不影響賺錢怎麼都好說!”
顧颯明微微靠上椅背:“那要是祁氏不要這塊地了,看來東易會當仁不讓地接手。”
“......哪裡哪裡!”那人訕笑,“別說出讓金,連轉讓的稅咱都交不起!”
濱海專案開發建設公司祁氏佔股65%,相比剩下分散各路投資方的股份,擁有絕對的主導權和話語權。
在場幾位都是還都是佔比稍少的股東,誰也遠沒有能力去肖想更多。
那似乎確實只是顧颯明的一句玩笑話。之後話題又被其他人岔開,直到酒闌客散,眾人歡笑離去,顧颯明一個人待在包間裡閉目養神。
蘇成林掐著點進來,拉開椅子坐在旁邊,停頓了一會兒,說:“新的投資方基本上確定了幾位,應該問題不大,但——”
但問題根本不在於此。
今早的訊息還未露出去,顧颯明前腳剛上任整頓,後腳兩個投資方皆突然表示因重新評估的專案風險過高,想要轉股退出。
早不退晚不退,與祁氏——不如說是與祁董事長信任關係一向良好的佔大頭的兩家偏偏這時候要退。
同時這也就沒那麼匪夷所思了。
所以問題解決的關鍵不在於能不能重新拉到投資,關鍵在於祁文至究竟是什麼意思?
多了這一環的操作,連向來不受什麼制約與束縛的顧颯明自己也說不準這究竟是打壓還是打磨,是為公事還是私事。
若只為公事則一切好說。
因為在祁家,在他們父子之間,最不常談的就是私事。最怕談的也是私事。
而前段時間祁文至讓他回一趟主宅,他還沒來得及去。
蘇成林說:“總部兩週後的股東會議,如果最後一次商議表決度假村要不要繼續做,我們現在很被動......”
顧颯明撩起眼皮:“度假村不會被否決,董事長要否決的不是度假村的專案。”他抬手撐著太陽穴,好半天才繼續:“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賠償金都送過去了麼?”
“兩位死者均有父母妻兒,每一戶給了八十萬,另外那位傷者也協商談妥,是十五萬。錢都是先由我們自己這邊的財務划過去的。”
顧颯明預設,又問:“今天說的那個老人是怎麼回事?”
蘇成林眉頭一直就沒鬆開過:“是位獨居老人,不願意搬走,現在只剩他沒有簽字了。今天下午我們過去的時候,只說要等人回來。”
“有孩子有親人麼?”
“有一個兒子在外務工,已經聯絡上了,對方說打算動身,但並不確定多久能回來。”
顧颯明站起身,拿上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往外走,他酒量說差是差,但喝也能喝,蘇成林還是上去搭了把手:“我親自去跟進這件事,至少這邊你能放心,總不能度假村還沒建,就落了個開發商比鬼子進村還兇狠的臭名。”
顧颯明聞言哼笑一聲,拍他的肩膀,手上將衣服甩了甩,獨自站穩,說:“不論如何,所有的應對方案都先做著,如果一定要分出個輸贏,”他抬額看向蘇成林,“只能贏,不能輸。”
尋不到一點喝醉的痕跡,他口吻前所未有的嚴肅,而這話更是對他自己的說的,沒有一絲迴旋和遲疑的餘地。
蘇成林深吐了口氣,回答:“是。”
祁念休了兩天假,發現他哥哥真的很忙,忙到晚上打電話時聽到的聲音語速偏慢,醇厚帶沙,好聽卻聽不到多少,到最後兩人都不說話了,祁念再叫哥哥時,聽見的只有一點呼吸聲。
像顧颯明很累地躺在他身邊,拉著他不幹別的,只單純睡覺的時候。
於是祁念除了去和徐礫吃了頓飯,都是獨自一人,他閒暇時間很少外出,吃飯以填飽肚子為唯一要求,但吃得比較快樂。
曾經祁念力求生活保持在一根平直光滑的水平線上,沒有波動便最好,崩潰後需要立馬生拉硬拽回來。不過距離這樣的曾經也就短短一週而已,區別已經十分巨大。
現在他擁有可以實實在在握到手裡的期待。
這天下班,祁念盯著電梯上方不斷跳動減小的數字,想到明天他哥哥就會回來,心臟竟然也會有些亢奮地跳動。
而祁念在走出電梯經過大廳時,迎面被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攔住了去路。
“您好,請問是祁念先生嗎?”對方倒是很有禮貌,保持在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