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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機等在下面,而且明天早上還要上班......”
“我已經讓司機回去了。”
祁念反應很淡地點頭,一股不情不願的感覺。
顧颯明發現祁念這麼多年還真是沒變,如出一轍地讓人失笑:“今年多少歲了,知道嗎?”
祁念不解地看向他,臉頰微紅:“二十五。”
“長大了,”顧颯明拉他站起來,“可還是比哥哥矮,這麼小不點的人,一口一個顧颯明,你是第一個。”
見祁念神情蔫蔫地抿嘴站著,顧颯明想起白天那聲扎心的“顧總”,及時止住,理了理祁唸的衣服。
剛剛怎麼弄亂的現在還是得怎麼弄回去,電話響起前有多猖狂之後就有多收斂。
祁念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突然認真而緩慢地開口:“顧颯明,你想我嗎,每天都有想我嗎?”
“你說你在我心裡——那我呢?”
終於,他可以將那些無人聽聞的囈語訴說給面前這個真實存在的人,一如少年時代的每一次表白,這一刻,他是安靜的,專注的,直接的,不求結果的。
祁念迫不及待地說:“可是我好想你啊,哥哥,每天都想。”
第七十五章(上)
祁念說完好一陣,還拿那雙明亮乾淨的眼睛看著顧颯明,不低頭,一點點害羞,撒嬌成分很少,他訴說著無法遮掩的事實,他必須要告訴顧颯明的,無非就是如此。
這酒還真是難醒,和在外要將衣服熨到一絲不苟、將地位身份擺上檯面相差太遠,此刻衣衫不整更好,呼吸交纏也更好,許多話傳遞於靜謐且熾熱地對視裡。
顧颯明釦著祁念後腦勺的手掌緩緩移到下頜,喉結剛滑動著,“你先別說,”祁念輕聲開口,眨了眨眼睫,顯露出一點弧度,“現在不準說,要你再想想。”
把祁念和顧颯明相處過的,那佔據人生很短時間的兩年仔仔細細地研究——曾經有很多時候,祁念都不明白顧颯明為什麼會改變了主意喜歡他。雖然經年累月,祁唸對顧颯明懷揣的偏執只增不減,但還是在鑽牛角尖時不明白。
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的二十五歲的祁念,深知哪條路最難走。
他有多相信顧颯明,也就有多唯命是從。對祁家而言他不過是個拿錢供著便好的少爺,但他哥哥不是,於是聽到一條新聞就方寸大亂,看見一張照片就蓋棺定論。只要顧颯明說反悔,祁念就可以什麼也不問地帶著這些偏執退回去。
但同樣的,只要顧颯明還要他,想他,喜歡他,祁唸的不明白則淪為最不重要的東西,六年空白可以瞬間宛如空氣。
誰都別想搶走他的哥哥。
顧颯明從微愣中回神,勾起嘴角,按在祁念背上的手使了使力,祁念軟了腰往前踉蹌一步,重新被隔著西裝褲的東西頂著,瞬間治住了剛剛那點得意洋洋般的狡黠。
“還要我再想想啊,”顧颯明如願以償地看著祁念賴在他身上僵硬地不敢動,問他,“現在一點都不能吃虧了,是麼?”
祁念擠出一個字回答:“嗯......”手卻體貼也不老實地伸到前面。
“好,”顧颯明抬手握住他的手臂,嘴上卻縱容,“那我再想想。”
祁念往後退了一點,繞過顧颯明身前遮擋著的衣服,生疏地碰了碰,得出的結果是穩操勝券的——他的哥哥很想他。
顧颯明不知已經忍了多久,呼吸粗重,卻在祁念想要解開皮帶搭扣的時候往下攔住了。
“這樣沒用,弄不出來。”他低聲說。
除了工作,兩個人裡裡外外“周旋”了一整天,情緒幾經起伏,全靠心裡退不下去的亢奮廝磨到此時,顧颯明看著牆上已經指過十二點的掛鐘,何況喝了酒需要的時間更長,真上起手來,不知道要折騰到幾點去。
祁念被捉住手腕,指頭蜷起,訕訕應了一聲,結巴地說:“......你是不是很累了,其實我、我也,那我先去洗澡了。”
顧颯明看著祁念同手同腳了兩步,回房去拿了衣服出來,覺得好笑,逗弄心起,打算問要不要一起,然而祁念直接目不斜視地一頭扎進了浴室。
兩個人先後洗完,祁念躺在主臥的床上,蓋著被子亂七八糟想了很多。
他聽著外面的動靜,似乎是在打電話,短短几句掛了,然後是越靠越近的腳步聲,等了少時,腳步聲在門口卻停下。遲遲沒看見顧颯明進來,祁念心癢難耐地探出頭,和站在門口的顧颯明撞上視線。
剛剛他給顧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