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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礫穩住發抖的手,攥成拳鑽進沙發坐墊的縫隙裡,停頓很久,問:“你現在的職業是什麼?”
施澤不解地抬額,結巴道:“……軍人。”
“你是軍人,”徐礫說,“可我沒讀過大學,沒有正常的家庭,還進過監獄,故意傷害罪,別人找我來要錢,我一刀捅傷了他。直到去年我才還清那些債,你不知道這些,所以跟著我。”
徐礫極少和人動嘴皮子說自己,而每次說起來都像在說別人:“至於你忘不了我,因為誰讓我是那個不懷好意騙你上床的第一個人,”他終於笑了笑,“施澤,你是喜歡女人的,不是隻能對我硬。”
“我……”
徐礫聲音輕飄飄的:“我們並不合適,你有你的更好的選擇,而我也有我的更好的選擇。比如你的父母家庭,你的社會地位,你的世界,我可能都不會喜歡……”
“可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施澤氣血上湧,驟然起身,毛巾一甩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水花四濺。
徐礫心一顫,連忙起身抽紙收拾,卻被同樣闊步走上前的施澤抓住手腕往後一推,重重倒了回去。
“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可我喜歡,”施澤覆上去,他身上烘得差不多了,挺熱的,“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以前就是想睡我,現在不想了,才找那些藉口。”
徐礫掙扎起來,心裡卻好笑,施澤是真的還不相信他愛他,僅僅只是高二那年就輕而易舉地愛上了他,不光彩也不要尊嚴地愛他。
施澤三下兩下壓制住那些反抗,很委屈似的,不停說“對不起”,在徐礫下巴、脖子邊胡亂地親,發茬扎人:“但你跟我睡好不好,就算不喜歡我,也跟我再那麼試試看好不好。”
“施澤,你——”
施澤直接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唔......”渾身都如過電般酥麻。
徐礫像被摁下了什麼開關,瞬間癱軟,他張嘴一口咬上去,牙尖在一瞬刺入血肉又鬆開,施澤痛呼,口腔裡騰起鐵鏽味,血液卻在翻湧。
“你告訴我的那些我現在都知道了,可我還是要跟著你,”他掐著徐礫的腰,嘴唇貼著嘴唇地含糊呢喃,“以後我保護你。”
作者有話說:
副cp正文就到這啦。
第八十一章(上)
祁念已經醒了,但沒睜眼,手臂從乾燥舒服的被子裡伸出來,覺得有些涼,便又縮了回去。
他聽見窗外有鳥叫,聽了很久,然後坐起來,才緩慢地將眼縫睜開,眯著,房間裡窗簾拉得並不嚴密,但因為隔著陽臺,日光稀疏地漏進來。
大概因為深刻記憶裡又多了一次——入睡前臉側靠的是熾熱的胸膛,腰胯被摟著,腿抬不起來就蜷縮地緊挨著——這是祁念告別睡眠質量差的最優辦法,失而復得後變得更為珍貴。
所以顧颯明走後第二天,祁念醒來發現身旁空落落的,仍舊怔忡,半夢半醒地產生一些低落和怨氣。
他順著床單溜下去,摸到拖鞋穿好,抖落被子上大大小小的皺褶,牽扯出身上細微的疼痛,心情竟然莫名地回溫。
昨天顧颯明依舊給他請了假。
前一晚,想著白天做都做了、不做白不做的道理,顧颯明跟祁念回了麓錦星城,按著祁念繼續折騰了小半宿;同時出於維護弟弟形象的考慮,滿身青紫可以遮,可行動不見得能利索,也得留時間讓他養養嘴角那塊破了皮的微腫的地方。
祁念小心地刷牙洗臉,捋好頭髮後凝視著鏡子裡,眼珠動了動,上身往前湊近一點。
祁唸的食指觸碰到嘴唇上,輕輕按住又拿開,時而感覺不大明顯了,時而依舊覺得很刺眼。
於是這一早上延續了顧颯明走後的狀況,他的情緒變幻莫測,罪魁禍首卻遠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招致的,可想來想去,結論還是顧颯明更過分一點。
似乎有些冤枉。
顧颯明對祁念不止於有求必應,給予的時候也不止於不吝嗇這麼簡單,一般人會受不起,祁念從前把自己比作一般人都不如,時常感到受寵若驚。
而現在“過分”這樣的詞從腦海裡蹦出來,貼到他哥哥身上時,祁念是理直氣壯的。
這樣的理直氣壯透過電話傳達給了顧颯明,就像幾次的不接電話和吹枕邊風那樣厲害,在外用沉悶面孔存在的成年人祁念,保留了一份稚氣,以及一份索取愛的能力,然後通通倒在了他哥哥那兒。
裡面有獨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