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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卻顯得更加欲蓋彌彰,徐礫偏偏是蠻不講理那一號人物:“裝聾作啞?那在我這可行不成,那我們通通列出來,同學,朋友,兄弟,情人,哪一個?或者還有什麼......總不可能是父子吧。”
他存了心逗他,口無遮攔,十分討打。
祁念被問得一愣一愣,也不知道是哪裡超出了他理解和承受的範圍,祁念臉上木著,可憋得耳朵根都紅了。
恰好一牆之隔的安靜校園內吹響下課的號角,陸陸續續有奔跑、喧譁的聲音從高處樓道遠遠傳來。
祁念心下侷促沒底,抱著那杯還有一大半的檸檬水起身就往校門那頭走。
徐礫哭笑不得地跟在後面,還真拿他沒轍。
他只覺得老天爺有意思,把這麼個人送到自己座位上坐著,讓他們由此認識。徐礫也覺得自己眼光真好,一眼逮著了這麼個小傢伙,儘管一開始的目的有些不純,但好歹發展是好的。
可能有人不需要朋友,但沒有人不想要朋友。
兩人直接爬到五樓,回了本班教室。
祁念爬得有些頭暈目眩,越靠近教室心跳得越快,他屁股還沒挨著座位休息一下,前面不知道是誰陰陽怪氣嚷了一聲:“上節課沒去上音樂課的,超哥請喝茶!”
祁念聽聞後第一眼去看顧颯明。
被他目光所捕捉到的顧颯明敞著四肢坐在那兒,斜對角的一個女生正舉著本習題冊似乎在問他問題,顧颯明拿筆在本子上指劃了兩下,簡潔地解釋。
那個女同學聽完“哇”了一聲,心花怒放地說謝謝,然後美滋滋地按著顧颯明的提示看題去了。
顧颯明便繼續閒適地坐著,什麼別的反應都沒有。
祁唸的心跳趨於正常,他沒那麼忐忑不安了,但多了些難以名狀的失落。
他寧願看顧颯明生氣的樣子,也不喜歡顧颯明對他視而不見,一直都不喜歡。他現在想立馬坐到別墅的餐廳裡,或許可以故意少吃點,換來顧颯明看向他的一點不溫和的目光,然後不讓顧颯明生氣的再吃飯。
徐礫叫他:“走了,等會罩著我點。”
祁念移動兩步,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把手裡的薄荷檸檬水放在課桌上,貌似躊躇了一會兒,才和徐礫一起去了超哥辦公室。
第三十四章(上)
祁念面對老師可能有的發難沒什麼害怕和擔憂,他旁邊的徐礫則是個厚臉皮,除了有體育課的假條,逃課也如家常便飯,耐不住人機靈,什麼課不該逃就規規矩矩的,最見真章的成績也一直穩在中上游。
張超託了託眼鏡框:“你們上節課怎麼回事?說說看,音樂老師讓人把名單都送我這來了,說找不到人。”
徐礫來了個先聲奪人:“超哥,上節課下課的時候我看祁念同學他好像不舒服,就帶他出去了。”
祁念此刻乍一看,也分不清是原本的膚色還是難受得慘白,雙眼耷拉,唇色很淺,氣息也稍微紊亂,確實比平常更加虛弱的樣子。
徐礫察言觀色,放低姿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繼續圓道:“不過超哥我錯了,因為覺得請假麻煩,就趁保安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的。”
“行了行了,別撒嬌,”超哥失笑,做勢要敲他,“祁念怎麼樣?沒事吧?”
“沒什麼事,診所醫生就說他有點中暑了,”徐礫講得有板有眼,說謊草稿都不用打,“讓他休息了會,然後喝了個什麼藥,說差不多就好了。”
超哥果真沒再追究,但還是嚴肅警告了一番,說下不為例。
徐礫滿口答應,危機解除,便先出去了,出去前還遞給祁念一個“大功告成”的狡黠眼神。
張超把祁念單獨留了下來,剛剛祁念一直沒說話,就又關心了一句:“真的沒事吧?”
祁念動了動,維持著小樹杆一般的站姿:“沒事的。”
“是這樣,昨天年級組老師開會,數學聯賽每個年級五個名額,我們班去三個,你,顧颯明,還有一個女生,唐溪,知道的吧?”
祁念怔愣半晌,“嗯”了一聲。
超哥容光煥發地瞟著紙上的內容,繼續說:“這次月考數學就你一個滿分,總分年級第二,雖然沒有過往成績,但按照標準,沒有人可以有什麼意見,放心啊。”
祁念強撐起精神,輕聲答應。
辦公室裡的溫度一向很低,角落運轉著的立式空調不新不舊,中間的顯示器已經自動變暗,只有顯示電源那一點上亮著微弱的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