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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庫租了輛跑長途的豪華轎車,載著兩人直向家鄉省城奔去。一路上每過之地,梁庫都要買上三份當地的土特產,一份老媽,一份阿紅,還有一份是牧大師的。不消兩天,後備箱內已經塞得滿滿當當了。
離家越來越近,梁庫開始不厭其煩的幻想起回家見面那一刻的如何激動。
朝歌則眼神飄渺不定的遊離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上。
這半年多來的經歷讓他改變了許多,在與五行族和六甲旬的朝夕相處中,讓他從沒有過的感覺到人情冷暖。
尤其是姐妹花小輕隱約而執著的情義,更一度讓他難以自持。他還無法分清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因為自他懂事起就已經開始壓抑封閉自己了。
在人情間漸漸感覺到溫度的同時,宿命的無奈和殘酷,也深深的震撼著朝歌。最初只是想挑戰宿命的想法已經不那麼簡單,揭開全域性,把握命運,已經是一種責任、一個使命,也是對悲慘的五行、六甲兩族人的一份慰寄。
歸心似箭,日夜兼程。
終於在第四天的清晨進入到了家鄉省城境界。
在一個小山岡處,梁庫讓司機停了車,推開車門立於岡頭,貪婪的深深吸了幾口久別了的家鄉空氣,然後對著遠方仍沉寂在黎明中的省城大叫道:“老媽,兒子梁庫回來了!”
梁庫先把朝歌送回家後,自己揹著大包小裹、捏手捏腳的上樓回家了。激動了一路的見面驚喜,此刻已經快到了臨界點。
可等梁庫滿懷澎湃的摸到家前時,卻忽然發現一把破鎖當在門上。
梁庫就奇怪,老媽平時很少外出的,即便後來身體恢復得很好了,也不常出去,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又去隔壁請的那位市長保母房間,結果除了同樣一把破鎖看家外,更多了些老灰蛛網的,顯然好久沒住人了。
這讓梁庫很是奇怪,臨走前是說好了的要等他出門回來,報酬已經付了大半的,怎麼好像我前腳去你後腳走啊?
梁庫滿腦袋漿糊,決定再去自己的那個大網咖瞧瞧,沒準阿紅已經把老媽接到更好的地方去住了。
因為他臨走時也是託過阿紅照顧老媽的。
可一到了那個熟悉得已經不能再熟悉的街口網咖時,就發現了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往日熱鬧非凡得全省城都排上號的大網咖,此時竟然已經倒閉,滿處陳灰,大門緊鎖,就像是一座廢棄的倉庫,擦窗勉強往裡看,空蕩蕩的只剩下了些破桌爛椅。
相反同街不遠處的一個二層樓,開了一個更大網咖,紅火異常。這時遠遠觀望中,一個五短肚圓的中年人呵斥著網咖服務員出現在門中,梁庫一眼認出那不是劉蛤蟆嗎?這傢伙怎麼在這又開了間網咖?
滿臉狐疑中,不知道這大半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又轉回家,看見街坊鄰居就打聽看見老媽沒。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每個認識他的人見了他都跟躲瘟疫似的躲他。就算梁庫當初最窮的時候,頂多被這幫子勢利眼瞧不起,但還不至於這樣啊。
一個六十多歲曾當過街道主任的街坊大娘好心,見到梁庫劈頭就喝:“你這孩子瘋到哪裡去了,這大半年的可苦了你媽了!”
梁庫想再細問,大娘不容分說:“快去菜市場吧,你媽大概在那呢!”
家裡鎖門,網咖倒閉,保母不見,人見人避,現在老媽又在菜市場,看街坊大娘的神情明顯不太正常。
是有點反常,反常的都有點怪異了。
梁庫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拐彎抹角的奔菜市場去。
現在上午九、十點鐘,早市早過了,除了幾個大攤位的菜商還在外,剩下的就是清潔人員開始清除扔得到處都是的爛菜葉子。
梁庫走進人流已稀的菜市場,眼睛四下掃了兩圈也沒看到老媽,邊往裡走邊注意看各個角落。
不覺間經過一個被清潔工準備清走的爛菜堆,正要走過,忽然一個熟悉的孱弱身影在梁庫眼角一閃而過。
梁庫停住步回過身,於是他就看到了一位漸近老年的孱弱婦女,正費力的低著腰,把垃圾堆裡還有些青色的爛菜葉仔細的一根根揀出來,放進手挽的一個小竹筐裡。
這太熟悉了,梁庫記得很小的時候,媽媽就曾領過他在這裡以揀菜度日。
“媽!”
梁庫心喉刺熱,一把從孱弱婦女的手中搶過爛菜。
孱弱婦女一時反應不過,迷茫的看著面前兩眼已經充起血絲的小夥子,當她真的發現這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