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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轉了轉頭,於是他依次看到了周圍正俯視關注著自己的婉姨、小輕、小靈、土守形、阿光、老賭頭。
隨著梁庫不斷的呼喊,朝歌漸漸的從那種恍惚的留戀狀態中回到現實來。他慢慢的坐起,天已經不知不覺的亮了。
轉頭向四周望去,他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坡頂,而那個人坑正遠遠的靜在坡田中。
此刻初升似血的太陽,竟然給朝歌一種錯覺,分不清這是早晨還是黃昏。
朝歌努力的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接著他就發覺到漫天血紅朝陽中,好像瀰漫著一種如粉似霧的東西。
他抬起手在空中,輕輕捻了捻浮掛在指間的這種極細粉末:“這是什麼?”
“骨粉。”
婉姨看了看朝歌仍是聽不懂的樣子,又緩緩道:“就在兩力相撞的時候,坑中的一百多具屍骨,一瞬間都被化成了骨粉。”
朝歌被震驚了!
他再次轉頭環顧四周,如血朝輝的粉霧中,那個人坑似乎靜靜的沒變,莊稼早已被拔除乾淨的裸露黃土地也似乎沒變,只是目光緩緩移過地遠處的一片林子時,隱隱發覺那林子雖然仍是枝茂葉綠,但卻似乎少了許多往日的生氣。朝歌不覺凝望良久。
“過幾天,那片林子會全部枯死。”土守形鬱郁的出了聲音:“因為剛才失了恆序的地氣,已經把它們的根鬚全部催斷了。”
如果說九鹿縣的雷擊,還只是讓事後的朝歌模糊的感覺術力之威,那麼現在就絕對是身臨其境、真實無比的震撼了。
朝歌緩緩凝視著眼前的駭目景象,忽然有了種隱隱不安,他回想起剛才兩力相撞前的心理感受,雖然在巨大的躁動中,幾乎淹沒了自己危危僅存的一絲清醒,但就是這絲清醒,讓他還清楚的記得,就在因力量急劇膨脹而引起整個力場塌崩的時候,他竟然是有種極度的興奮。
而正讓朝歌不安的是,這種極度興奮,竟然是架構在驚人破壞力之上的,就像當一個普通人忽然擁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時,所得到的快感。
朝歌進而感覺到了這種快感後面,潛藏的一種罪惡式的恐懼。
他開始漸漸覺察出,自從踏上破解命運之路後,自己的諸多轉變。
尤其是術力給自己造成的瞬間顛覆,雖然這種顛覆隨著爆發而逝的術力消失,但他已經清楚的感知到了,這種顛覆正令自己在暗暗的轉變著。
朝歌又想到了因習練陣衍古術而造成巨大改變的五行族和六甲旬,他們好像在用強大的術力,透支著整個家族的命運。
這讓朝歌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當術人在掌握了超出常人能力的時候,他也同樣承受著比普通人更大的損害。
而這種驚人之力,又會給自己造成怎樣不可預知的轉變呢?
就在朝歌驚詫中迷惑不解的時候,土守形等人也正在想著他們想不通的事。
他們想不通的是,本以為發狂的朝歌,是像村人一樣被強烈骨氣逆轉的,但透過驚險的對撞才發現,事實完全沒想像的那麼簡單。
那一百多具有著極為類似的命局質氣,不但觸動了朝歌體內自從被雷擊後正慢慢生成聚集的神秘術力,而且更加與之相合,從而瞬間轉換成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
雖然隨著屍骨化成粉末,這種可怕能量也瞬間消失,但它所造成的驚人破壞力,卻是真實存在的。
而這又究竟意味著什麼?
梁庫看到朝歌沒事,不禁鬆了一口長氣。放下擔心,便就又想到了那個一直掛懷在心的人骨坑,因為在他看來,埋著一具人骨的王老財青磚墓都已經有兩罈子寶貝了,更何況這百十來具的人骨坑。
於是他在問過婉姨那人骨已經化灰飛盡之後,就顛顛的一路小跑來到坑邊。
不過讓他很失望,坑中除了幾塊飛不走的骨渣之外,竟然出奇的乾乾淨淨。
有心跳下去再仔細檢視檢視,但最終還是沒敢。於是就差遣跟過來看熱鬧的老賭頭折了根樹枝過來,左挑挑,右捅捅。你一句失望,我一句破坑。
沉思中的姐妹花,卻對梁庫兩人的唧唧歪歪注意了起來,姐妹花不覺中向對方茫茫的望了望,神情好似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
然後小輕異常高聲的向梁庫方向喊去:“阿庫,那坑裡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梁庫聽到可愛的人兒在呼喚,於是比小輕大出十倍的聲音回喊:“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幾塊連狗都不要的骨頭渣滓子!”
姐妹花聽到梁庫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