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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札被無緣無故甩了一巴掌,大氣也不敢出,憋住一絲怨憤,唯唯諾諾道,“不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麼?將軍還不是一刀解決!”他本以為這馬屁拍的不錯,誰知道魏源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知道個屁!衛政十多歲就上西南戰場,一步一步都是靠戰功升上去的,這樣的人物,給他一隻手就可以翻天,那麼容易對付麼?”魏源惡狠狠道,他本來想趁著衛政脫離軍隊,將驍衛軍徹底解決,到時候任衛政手段通天,也沒辦法再在隴州掀起波浪。今天進攻,本來是順利無比,誰知道林冰在衛政的羽翼下,竟然也成了了不得的人物,將軍勢重整起來。衛政更是在關鍵時刻殺回來了,貌似身邊還有兩個高手。
他簡直憋悶透了。
任札看到魏源的神情,心中也是鬱悶,開始懷疑不該那麼聽信魏源描述的美好前景,將自己的前途甚至於性命都搭了上去,他開始坐立不安,想著衛政那些詭異的笑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再看魏源,似乎不再急迫,反而有了些自信的笑意。
魏源的自信不是虛地,他手上還握有一萬幾千的軍隊。而自第一陣歸順之後,山上的驍衛軍經過這陣衝殺,兩千都沒有剩到,僅僅一個衛政。還能翻天了不成?
魏源心腸狠毒,心想就算攻不破。圍也要圍死驍衛軍。
任札不明所以,魏源突然暴起,大聲吼道,“快準備迎敵!衛政不可能不殺過來的!”
任札心中一驚。有點抖,正要下去傳令,卻聽帳外原本安靜地夜,突然爆出一陣尖銳的響聲,繼而又有馬蹄聲,陣陣不絕。
魏源地臉色。霎時間變了。
幾個軍官衝進營帳中,齊齊跪在地上,“將軍,敵襲,已經殺到後門山道了!”
任札本就膽小,聽到這樣的聲音更加瑟瑟抖。
魏源指著那幾個軍官,有條不紊,“你快去守住前門!你去到山下調兵!你去集合所有士兵!”
任札看到魏源冷峻的神情。無比緊張。有些失神,“衛政……來了?”
魏源蔑視這個怕死的驍衛軍將軍。傲然道,“他來了又能怎樣?老子迎出去把他砍回去!”
他話音未落。營外突然傳來幾聲慘叫,一個淡淡地聲音傳了進來,“不必迎接了,我來了!”
再一眨眼,已經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衝了進來,魏源迎著白影攻上,衛政卻一反常態的避了開來,並不硬拼,身形閃到任札的面前。
刀光。
刀光輕輕落下。
任札明明看著這動作就很慢,可是他的身體如同被釘牢一般,動也不能動,恐懼,涼意,悲意,一齊從胸腔處湧了出來,化作一聲嚎叫。
若是比聲音大的話,他便是勝了,可是衛政地刀已經輕輕的落在了他的頭上,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還有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脫離了,化作一瞬間急劇的痛,等他再看之時,這隻眼睛卻看到了那隻眼睛也在看著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只因,人已經成了兩半!
衛政笑著從袖子中取出一條手帕,揩去刀口上的鮮血,淡淡的看著魏源,似乎從牙齒間咬出了一句,“叛國者,死!”
魏源親眼看著衛政將任札劈成兩半,鮮血流了一地,可是他怔怔地就沒有辦法施以援手,那一刀,華麗飄忽,帶著點點霸氣,又帶著幾分傷感,卻是毫無破綻。
魏源摸摸自己地腦袋,他沒有自信躲開那一刀,他先想到了逃,只是他的腳步才剛剛挪動,衛政眼光突變,淡淡地溫暖變成徹骨的嚴寒,森森如地獄般恐怖。魏源在這一剎那,腳下癱軟,幾乎哭出聲來。
他眼睜睜地看著衛政在自己面前殺人,用眼神來調戲自己,蔑視自己,可是他一點戰意也沒有,也許他該焦灼,也許他該憤怒,可是這些焦灼和憤怒糾纏在一起,給了他一點點勇氣,給了他點點動力,照著營帳就是一刀劈了下去,然後龐大的身軀猛的一躍,從那破開的地方衝了出去。
魏源沒有敢往後看,可是明明卻感覺到衛政已經躍起,那刀的顏色都似乎在眼中浮現,那是詭異的紅,妖豔,卻快如閃電!
眼見著刀就要砍到他身上之時,魏源突然做了一件事情,一種詭異的場景出現了,魏源渾身的贅肉都開始往背後聚集,在這一瞬間形成了一個盾牌。
衛政稍稍愣了下,刀斬的很快,那肉盾的堅硬竟然遠遠過了任札的頭顱,刀竟然沒有完全破開,反而陷了進去。衛政翹了翹嘴巴,魏源已經藉著這機會,身子猛地往前一衝,生生將刀從背後掙脫出來,留下一條猩紅的口子。拖著流不止的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