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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遲疑,有些後悔剛剛一時衝動做的決定,但禹雲嵐隨後的一句話讓他打消了轉身挽留這小徒弟的念頭,禹雲嵐說:“對不起,徒兒確實辜負師父了,徒兒有罪,多謝師父還肯放我下山。”
禹雲嵐說完揀起地上的劍,默默地轉身走了。風若海遲疑了一小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他,不想禹雲嵐走得極快,只是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崎嶇的山路上便已沒了他的蹤影。
風若海悵然若失,花了比來時多兩倍的時間才慢吞吞地走回前山寨,烈家計程車兵們得了烈無畏嚴令,已經不再敢談論那件敏感的事情了,都井然有序地做著自己手裡的事,見到他來便照例恭敬地問好,絲毫沒有因為風若海的手下白嵐與烈旭兒發生了關係而有什麼改變。風若海忽然覺得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嚴重,趕走禹雲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可翠屏山這麼大,現在要去找禹雲嵐又談何容易?風若海又嘆了口氣,暗想自己終究是老了,許多事情沒以前那麼從容了,然後他強自打起精神,準備去找烈無畏謝罪。
比武招親隔日舉行,這天正好是停賽的日子,烈無畏照例在前山寨的議事大廳處理族中事務。風若海與烈無畏是八拜生死之交,在翠屏山的地位特殊,大廳裡與烈無畏平起平坐,這日他姍姍來遲,大廳裡會已散了,只剩烈無畏和烈揚,風若海本來以為烈無畏會把烈旭兒招來問話的,此刻卻沒看到那小丫頭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沒來過,還是已經走了。
“兄弟你可算來了。”沒等風若海開口,烈無畏先走下來,將風若海拉到上首椅子上坐下,有些急切地問道:“你那位靈風使白嵐公子在哪裡?”
風若海此時有些恍惚,連多年大哥的心思也沒聽出來,還以為他要追究,便答道:“嵐兒犯下這樣大的錯,我剛才已經將他趕下山去了,昨日的事,還請大哥見諒。”
“唉——”烈無畏跌足嘆道:“兄弟你英明一世,怎麼在這事兒上犯了糊塗了?”
“怎麼了?”風若海不解。
“昨天的事,剛才我已經找旭兒來問過了,當時在場揚兒也說得很清楚,根本就是小狐狸為了逃避比武招親故意演出來的一場鬧劇!”烈無畏說著還有些生氣,“我剛還派人去找你,準備向白公子道歉呢。”
“這……”風若海有些不太敢相信,便轉頭去看烈揚,烈揚道:“此事都是我實在不忍旭兒嫁給那些比武的老頭子,私自做主鬧出來的,跟旭兒沒有關係,風前輩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
“若不是她故意演戲,你能鬧出什麼花樣來!”烈無畏厲聲喝道,他先前還覺得事情沒想得那麼糟,但現在因為烈旭兒的任性讓風若海趕走了白嵐,他就覺得很對不起自己這兄弟,心裡甚是生氣。烈揚看他神色不善,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了。
“罷了,你也別責怪揚兒了,這小丫頭平日自稱草原之狐,我們今天也總算被她騙了一回。”風若海苦笑了一聲,道:“唉,但願嵐兒不要因為我一時之氣就下山才好。”
同門相爭(四)
“哼,看風兄弟面上,這次就先饒了你,你出去吧,把門關上。”烈無畏斥退烈揚,等他把門關好了,便從懷裡掏出半截短刀來,遞到風若海身前道:“風兄弟還記不記得這個?”
那斷刀鏽跡斑斑,毫不起眼,風若海接過來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上面刻著那個“烈”字,才想起什麼似的一震,失聲道:“這不是向鷹十八成年禮上,大哥送他那把短刀嗎?我記得那天大哥親自在刀上刻下這個‘烈’字,表示日後將山寨交由向鷹統管,維兒當時還有些不滿,因此我印象挺深——這把刀向鷹一直都隨身攜帶,十年前他不慎失足墜崖就該遺失了,大哥從哪裡找到這刀的,而且還只有斷開的前面一半?”
“不是我找到的,是你那位靈風使白公子在山崖上找到的,昨夜旭兒出門虛張聲勢將白公子帶回房間,其實就是為了這把刀。”說著將禹雲嵐告訴烈旭兒的情況向風若海講了一遍,又道:“向鷹這孩子武功高強,當日傳言他失足墜崖並沒有人真正看見,我就覺得疑點甚多,現在從這刀的斷口看來,向鷹會不會是被人害死的?”
“大哥是擔心那個害向鷹的人會趁這次草原大會有所行動?”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烈無畏正要將斷刀收起來,忽然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烈維捧著幾本賬簿走進來,“爹,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找來了……”
“沒看見我正和風兄弟商量事情嗎?誰讓你隨便進來的?”烈無畏在烈維目光注視下將刀收回懷中,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