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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藉此證明她對他的吻還是有感覺的。
她在他的懷裡掙扎著,最後用力地咬他的唇。
一抹甜腥味漫過他的舌尖,他離開她的唇,胸口泛起劇烈的痛意。
“我不愛你了……”她咬著牙,從唇縫裡迸出話來,嬌悍地推拒著他的胸膛,低吼:“你聽清楚,我不要你了!”
她的話殘忍得就像一把利刃,刺進他的胸口,剜著他的心,痛得他透不過氣來。
“但是……我還是愛你……”他箍住她的肩膀,卑微地渴求著。
“如果你是真心愛我、為我好,請你成全我、放我走……”傷心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她像是傷他不夠重似的,索性扯下手中的婚戒,轉身用力地擲向視窗。
“你!”她決絕的態度深深地惹火了他,眼中迸出兇惡的眸光,掄起拳,捶向牆壁。
她倒抽一口涼氣,有一瞬間她以為他要對她動粗,但是他忍住了,情願自己受苦,也不願傷害她……
他退開來,冷笑道:“顏靜晞,你對我真殘忍……要我成全你……好,我就成全你!”
她內疚地垂下眸,看見他的指節滲出血,心痛得說不出話來,轉身走到櫃子旁,拉開抽屜,將備妥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他抄起筆,匆匆地簽下名字,蓋好章,將協議書丟向她。
她彎下腰,撿起離婚協議書,看見他像只發狂的猛獸,用力地扯下桌巾,砸毀她精心佈置的擺設,花瓶和畫框碎片齊飛,散落一地。
他取出櫃上的紅酒,仰頭狂飲,踉蹌跌撞地走回房,見到什麼東西就砸什麼,直到酒精的後勁發作,跌睡在床墊上。
她走到陽臺取出掃帚,清理地上碎裂的玻璃,又將翻倒的桌椅重新擺好,恢復原狀。然後,她端了一盆熱水,走進房間,替他脫下鞋襪、襯衫和皮帶,拿起乾淨的毛巾擦拭著他的身體,替他換上乾淨的睡衣。
“不……不要走……”他夢囈著。
她的心難受地揪痛著,抹著臉,卻抹不盡泉湧的淚,只能喑啞地道:“對不起,我也不想走,可是我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了……我沒有時間了……”
她拿出醫藥箱,溫柔地替他受傷的指節搽藥、綁上繃帶,又替他蓋好被子。
怕他醒來會宿醉頭痛,她將解酒飲劑和溫開水放在矮桌上。
最後,她拿出他送她的手機,湊近他熟睡的臉龐,按下鍵,將兩人最後的合照存檔。
“曜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我沒有選擇……因為我愛你,所以才要離開……”她從他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他的黑色手機,將兩人過去的照片檔案一一刪除乾淨,也將一切全都抹去。
她悲哀地想著,她現在這麼殘忍地對他,頂多是在他的回憶裡留下一段失敗婚姻的紀錄罷了,不會成為永恆的傷痛。
時間會治癒他的傷口,抹淡她的身影……
“謝謝你愛我……”她俯下身,在他的唇瓣印上訣別的吻,依戀難捨地拎起行李,掩上門。
環視屋內最後一眼後,她鎖上門,走下樓,就著昏黃的路燈,尋找被她丟落在地上的銀戒。
半晌後,她緊握著失而復得的戒指,提著行李,緩緩地朝著在巷口等她的殷仲凱走去,坐上他的車子離開……
第七章
顏靜晞捧著為“Hansen國際電通”做的公關企劃案,搭乘計程車,趕著到“棕櫚會館”準備為新品上市的時尚派對做彩排。車子過了南京東路時,遇上尖鋒時段,陷在車陣裡動彈不得。
她偏著頭看著窗外的景緻,離開臺北幾年,這城市的面貌已經和她記憶裡的影像不同,金融大樓牆面上那招搖的求婚廣告撤下了;曾經她和譚曜旭一起看過球賽的棒球場也拆了,改建成小巨蛋;101大樓矗立雲霄,成為新的地標。
而他,也不是過去一無所有的譚曜旭,而是“Hansen國際電通”的亞洲區執行長,集名聲、財富於一身,甚至……還有了新歡。
她從牛皮紙袋裡拿出稍早前在報攤買來的八卦雜誌,封面上清楚印著他和名模錢悠莉親暱入鏡的畫面。酸澀和苦楚在胸臆間發酵,匯聚成一灘苦楚。
她以為經過這麼多年,她的眼淚已經埋得夠深,再見他不會有感覺了,可是眼底還是湧上了一層水光。
車廂的收音機播放著女歌手吟唱著失去愛情後無奈哀愁的情境,字字句句道出她的心境──
在朋友那兒聽說 知心的你曾回來過
想請他替我向你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