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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還不夠,陰散人手掌方起又落,這一次她換了令通玄界修士聞之色變的“蓮花八密”。
青鸞如何不知,她怒嘯一聲,強抵著已嚴重至極的傷勢,便要拼死一擊,但四肢百骸透出那密密麻麻的癢意,以及伴之而生的層層氣機,已鎖定了她體內諸多經脈,讓她半分勁也使不出來。
陰散人及時伸手,扶住跌倒的青鸞,但也毫不客氣地用力“擁抱”了一下,這一下至少碰觸了青鸞三處以上的敏感點。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但出奇的,她卻沒有給陰散人相同於血散人的待遇,甚至雪白的臉頰上,還浮起了一朵淡淡的紅雲。
血散人沒有注意這個,陰散人卻看個正著,她若有所思地一笑,一記恰到好處的指擊,點在青鸞額頭,青鸞的身體又震動了一下,眼瞼緩緩合上。
如此,這位名列天下七妖之三,堪與天底下最頂尖大宗師比肩的一代妖魔,便沒了半點還手的力量。
兩散人又是對視一眼,心中都閃過“僥倖”二字,雖然他們以絕小的代價,獲得如此戰果,也已足堪自豪。
然而,看看身後幾近於廢墟的京城,至少五十萬且在不停增加的冤魂,以及周遭百里盡數變形的地勢,他們便知道,如果這次“元胎道體”的計劃不能獲利,單憑如此殺戮,下一次四九重劫,他們絕沒有好果子吃!
陰散人冷冷地掃視周圍,很快便看到不遠處護著化形池的秦婉如,她略一點頭,向血散人招呼一聲,挾起青鸞,當先向那裡行去。
秦婉如見兩散人得勝而來,微笑行禮,自有一番恭賀之意。旋又知趣地退開,給兩散人讓出位置,使他們看到池內李珣的現狀。
化形池水極度陰寒,李珣入池才一會,身上便又是一層厚厚的冰層,寒氣入體,更使他的肌膚青紫,令人怵目驚心。
李珣已知兩散人的到來,他不敢明目張膽地運氣護體,只能用真息護住心中一點暖氣,對池內的寒氣,生生地受了個十成十。
此時他肢體麻木,早就沒了知覺,心中將兩散人化成灰了的祖宗罵了個遍,猶不解恨,又開始臆想,事成之後,該如何整治這兩個老妖怪!
正想得痛快之際,忽聽到陰散人輕咦了一聲,嚇得他險些跳出池去,幸好陰散人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這小子身上寶貝不少,莫要被池子一塊化了去……婉如,你將那些物事都卸了下來,讓你師伯處置。”
她在這裡充大方,血散人也知趣,嘿然笑道:“罷了,玉辟邪之類,還不放在我眼裡,這些就送給婉如侄女吧。”
秦婉如微微一笑,行禮謝了,伸手將李珣撈了上來,從懷中掏摸出玉辟邪、鳳翎針之類,又卸了他的佩劍,才將他放回去。
此時,李珣身上已是空空如也,除了一身遮體的道袍便再無他物。但他卻一點也不急,天冥化陰珠在秦妃手中,便等於在他手中,兩散人早晚要為此時的大意付出代價!
陰散人將青鸞放在池邊,向血散人笑道:“‘斷紋’已成,陰氣回流,只待我們統御陣訣,將這小子化為‘還丹液’。怎樣,可還有氣力?”
血散人嘿嘿一笑:“尚好,你陰美人有力氣,灑家便也有力氣……”
正說著,他的眼神往秦婉如那邊一瞥,其中意味也是微妙得很。
陰散人見而知意,她淺淺一笑,吩咐道:“婉如,你且去遠處護法,沒有我們兩人的吩咐或是緊急事態,不可輕易接近!”
秦婉如淺淺一笑,分別向兩散人行禮,婷婷嫋嫋地去了。
這一去便是十里之外,血散人雖未回頭,卻一直用神念將她鎖定,這一時段裡,他和陰散人之間氣機此起彼伏,從未停歇。
待到秦婉如停下,血散人方哈哈一笑道:“陰美人莫怪,這種事情還是小心些好。我以為,若此事順利,我們二人修為將直追鍾隱那廝,這種機會實在難得,這弟子麼……”
“別和我談你那齷齪事,你不稀罕徒弟,我可稀罕得很!”陰散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十分動人,但其中隱蘊的含意,卻需要血散人仔細地掂量掂量。
“我用了數百年時間,培養出這個弟子,你說沒了就沒了,倒是好大的臉面!”
血散人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只是大笑道:“也對,你這徒弟是數百年的工夫,我那便宜徒弟是比不了的,這不是獻出來了?呃,我們就不要在這上頭較勁了,早些完事才是真的!”
兩人再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逐漸熄滅的火花──這是聰明人才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