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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自責、痛苦、羞慚後面,他的心底深處,咆哮湧動的滾燙岩漿裡,盡是滿滿的恥辱和憤恨,但其中可怕的殺意,卻幾乎讓李珣這樣近乎高高在上的修士,也為之心悸!
李珣不由得感嘆,真是兄弟啊!
幸好,他從來沒有“兄弟和睦如初”的幼稚想法,只要李琮不給他添亂便足夠了,他心中一邊冷笑,一邊溫言將李琮扶了起來:“王弟何苦如此?我們兄弟誤會能化解便足夠了!”
但他嫌火候不到,不能堅定其心,乾脆便說得更絕一些:“若琮弟還有心見疑,我李珣便在此立誓,絕不與王弟爭那大位,否則天劫殛之!”
直到他發完毒誓,李琮才又大叫道:“哥哥你何必如此!”
然後,便是兩兄弟“和好如初”的大團圓戲碼。
演了這麼一場戲,兄弟兩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李珣穩住了李琮的心態,而李琮則順勢穩住了自己的位子。
當然,誰也沒法保證這個口頭協議的效力,想要讓它真正生效,還要看各人的手段。
李珣不要求太多,他只要李琮在年關之前好好聽話,不要扯他後腿,便心滿意足了。
他笑著挽住李琮的臂膀道:“王弟你也不要怨恨父王,要知此時也是大事將至,正需你我出力的時候,偏偏你又一時胡塗,做了那些事!但不要緊,想挽回顏面還有許多時間。正好,這次哥哥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命令。這點李琮清楚得很,但沒有辦法,在李珣自願讓賢之前,李琮必須做出幾件讓李珣滿意的事。
這就是利益的交換。
大家都明白!
第二日,何慕蘭果然到國師府拜會,李珣既然知道他的目的,自然早就做好準備。
或許是覺得明心劍宗的弟子可以信賴,何慕蘭並未向他隱瞞什麼,將那晚發生的事情大略道出,當即引起李珣的驚訝:“這麼說來,前些日子內庫中的侍衛突然全數昏迷,內庫地道也被損壞,那就是何師兄你們……”
何慕蘭嘿然一笑,來個預設,繼而問道:“珣師弟在宮中,可曾去過內庫?”
李珣頗“驚奇”地看了他一眼,道:“內庫?我確實是下去過,是那國師帶我去清查近期進貢的各類丹藥、藥材,只是我對丹道不熟,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怎麼,何師兄……”
何慕蘭呆了呆:“珣師弟不才是國師嗎?怎麼又來一個?”
李珣也睜大眼睛:“誰說我是國師的?要說是,也只是被京城裡的人湊熱鬧喚作‘小國師’,如此而已,師兄竟是不知嗎?”
何慕蘭有些尷尬,但仍坦然道:“這些日子,我們在京城裡四處搜尋那逃走的惡人,所以沒有時間去打聽這個。”
他旋又疑道:“師弟既不是國師,難道那國師的道法,還在師弟你之上?”
李珣暗想何止在我之上,恐怕是強上萬倍!但他當然不能這麼說,只是搖頭道:“師兄你可知為什麼京城人稱呼我,要在‘國師’上加一個‘小’字?”
何慕蘭老實地搖頭,李珣嘿然一笑:“那是因為她與我算是平輩論交,在宮中職司亦在我之上,所以,平日裡我還要叫她一聲‘師叔’才是呢……”
何慕蘭聽得搖頭苦笑:“荒唐、荒唐,師弟你……”
李珣只當沒聽見,繼續說了下去,還要在臉上露出些微的不屑之色:“說到道法,她能有什麼道法?是美色才真!還有那舌燦蓮花之道,也能將死人說活,唬弄一個昏昧之君,有什麼難處?”
看何慕蘭臉上還有疑問,李珣知道,絕不能放過這個掩護陰散人的機會。乾脆挑了幾個京城中流傳關於女國師的“小段子”,略加修改,當成自己親眼所見之事,一一道來。
他口才本就極佳,何慕蘭又全無概念,一來二去之下,便將女國師定為以女色、騙術媚惑君王的凡俗道士,算是給陰散人塗抹上一層厚厚的偽裝。想來,陰散人還不至於怪罪吧?
既然有此良機,李珣也就不修口德,多罵了幾句,混雜在一起,算是聊解自己心頭之恨。
何慕蘭哪知其中還有這等關節,聽得極是認真。
李珣說得夠了,這才回到正題:“這國師沒什麼真本事,但心機卻極是厲害,她以女子之身,出入宮廷,皇帝也不見疑,甚至將禁宮裡的諸多事務交給她管理,內庫便是其中一項。
“也因為如此,我用她師侄的名義,才得以與她進入內庫……呃,師兄問起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何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