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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眼法不但化生巖壁,且擋住了外界光線,洞中可說是半絲亮光也無。但這還難不倒李珣,他伸手入懷拿出一塊物什,在手心摩挲兩下,四下隨即大放光明。
這物什,便是七年前李珣撿到的那塊圓石,他曾仔細察看這塊石頭,發現了不少異處。
若在平常,它只是一個紋理順滑的圓石,猛一看,倒似河海邊被沖刷過的卵石,只是卵石絕無這般圓潤無瑕。
若是放在掌心磨擦幾下,這塊圓石便會大放光明,原本灰濛濛的石頭,卻已是呈透明狀,竟似無價水晶一般。
更奇的是,在這塊圓石中央,還出現一個字型的紋刻,李珣仔細分辨,卻是用大篆寫成的一個“忘”字。
這紋刻極似天然生成,李珣想來,恐怕還有些其他效力,只是見識不到不能查驗。這幾年,只是把它當做照明工具來用。
一到洞府之類的地方,李珣便是慎之又慎。
這洞內一開始只是個甬道之類的所在,他緩緩前行,不住以石塊投擲試探,以免被機關禁制陷住。
這甬道也不甚長,且筆直無彎,周圍巖壁光滑,不似天然生成,便是灰塵也少見,想是有人用神通開闢,並施以闢塵之法。
李珣斷定,此處必是修道人洞府無疑。
只是為什麼要把洞府開在此處?鬼鬼祟祟,不像是明心劍宗一貫的作為。
心中正思慮之際,甬道已至盡頭,前方豁然開朗,卻是一個頗大的石室。
李珣站在甬道口,小心打量,只見其中佈置簡陋,闢了一塊石床,此外再無他物。
李珣不敢輕率進去,又扔了十多塊石頭,見無禁制才舉步。石室也不算大,徑十餘丈而已。
“難不成這是一個已經廢棄的地方?”
李珣心中有些失望,舉著圓石,環目打量。室內空空蕩蕩,沒有半點兒雜物,自然也就沒有“油水”可撈。
李珣搖頭一嘆,旋又啞然失笑,沒得撈便沒得撈,在這種事上他倒看得開,也不再多想,便一屁股坐在石床上,下一刻驚得跳了起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著他了。
李珣趕緊用圓石照明,在床上,是有一個石片模樣的東西,灰濛濛的,和石床同一顏色,又比較薄,所以剛剛沒有發現。
“什麼玩意兒?”
將石片拿起來,對著圓石,看上面紋路曲折有致,暗含規律,顯然是人手刻畫。
而拿著它的時候,才感覺到材質絕非石頭這麼簡單,不僅外表光滑,還有一絲陰涼的氣息流轉不定,拿在手上不一會兒,手臂便汗毛倒豎,頗不自在。
“難不成這是一件寶物?”他心下奇道。
李珣興致大起,又一屁股坐下,這一坐卻又覺得不對,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卻摸了一手黑灰。
這倒奇了,室內明明有闢塵之法運作,到處點塵不染,怎麼這裡倒有灰塵?
他心中一動,站起身來,舉著光源,果然讓他找到了異處──在石床靠壁的一角,有一個微凹之處,黑洞洞的看不真切。
李珣爬上床去,入目令他為一喜,這微凹的洞中,竟擺放著丹瓶和黑珠。
他大喜過望的說道:“自兩年前那個小洞府之後,倒還是第一次有收穫!”
李珣伸手,將丹瓶和圓珠攫在手中,還沒來得及細看,手心便一痛,剎那間像是著了火,一股不遜於“血魘噬心”的痛苦,自手心處一路上竄,直迫心脈。
猝不及防之下,倒是潛伏在心脈的血魘第一次現身出來,化成一波灼熱的滾流,與這外界陰火碰了一記。
二者同屬火質,只是血魘內陰外陽,而陰火則是內陽外陰,二者性質恰恰相反。
猛碰一記後,反而是陰陽交融,匯同一體,真陽真陰雙核並立,形如太極,猛地旋轉起來。
李珣只覺得心臟猛地一脹,胸口彷彿給炸裂似的,眼前一黑,便趴在床上,嗆得滿口黑灰。
而此時,被他隨手放在床上的石片嗡地一聲,發出碧光,與他手上的圓石光華交相輝煌,映得滿室光影錯亂,有如鬼域。
“怎麼今日如此大意!”
李珣腦中滿是悔意,胸口像是壓著一塊萬斤巨石,喘過不氣來,便是內呼吸之法也不頂用。
這種鎖喉扼氣的痛苦,他已多年沒有嘗過,只能勉力支撐,馬上便要昏死過去。
突然間“轟”的一聲,似乎是在腦中炸響,下一刻,他胸口的氣脹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卻是從心臟處的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