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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推進,影象便開始震盪模糊。
李珣目估了一下距離,同時也長出一口氣:“沒想象中的那麼糟,應該是他有所感應,乾脆就將方圓十里之內的元氣徹底攪亂,使我們沒法就近觀察,僅此而已。不過……”
他看向水蝶蘭,神情依然凝重:“我送你出去一次,看你能否有所感應,若有,清晰程度如何?注意了,一定要仔細,再仔細!”
李珣極少用這種口氣對水蝶蘭說話,雙方都不適應。
不過水蝶蘭還是比較給面子,嗯了一聲,倒沒有什麼反彈。
李珣點點頭,開啟門戶,將她送了出去。左側的鏡面也相應地展現出水蝶蘭所在地的景色。
這個試驗過程非常短,也就是十幾息的工夫,水蝶蘭便再度踏入軒中,神色陰沉如水:“確實,雖然並不明顯,但如果預先存疑,細細感應一下,確實能發現不少非自然的氣機節點。”
“找幾個最清晰的,指給我看!”
水蝶蘭依言在分光鏡上指出了幾個位置,李珣一邊控制著中樞,一邊細細體察那邊的氣機變化。
這是一個細緻活兒,在千百萬條氣機聯線中,想要準確捕捉到特定的幾個節點,並找到其中的聯絡規律,沒有過硬的禁法修養,無異於大海撈針。
以李珣之能,也花了足有小半刻鐘,才將分光鏡在那裡所特有的氣機結構剝離出來。
而這時,從中央鏡面的角度遠觀過去,陰散人與羅摩什已經進入了高壓的對峙狀態,懸崖附近的元氣幾乎被擠迫一空,乍一看去,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戰。
對此情況,李珣自然心中有數,水蝶蘭卻只能用猜的。
對禁法,水蝶蘭造詣不夠,看了許久,早已氣悶非常,有心想問問情況,偏偏李珣低著腦袋,想了個沒完沒了。
此時見到陰散人那邊局勢一觸即發,她哪還能忍得住,低哼一聲,切齒道:“正好,趁機會還給他一記狠的!”
這個“他”自然就是羅摩什,可惜,這話剛出口,那邊李珣便回了句:“你可沒機會,他們打不起來的!”
李珣此時已經有了一些頭緒,心情似也轉好,抬頭對水蝶蘭笑道:“羅摩什可不是傻子,就憑他能感覺得到分光鏡的窺探,便知他對這霧隱軒必然有所認識!而且,你覺得他會以受創之身,和陰散人去拼死拼活?”
話音未落,高崖那邊便響起一聲大笑,羅摩什瘦長的身形在笑聲中騰空而起,直直飛入雲端,只眨眼間,便衝上數十里的高空,離開了分光鏡的窺測範圍。
“果然,這羅老兒應是知道‘分光鏡’的存在,故而高來高去……誰能保證他在高空沒有後援?”
水蝶蘭無語。
而此時懸崖附近元氣已經恢復正常,李珣旋即取了個近景,卻看到陰散人神情微妙,看著羅摩什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從心中回饋感應來看,陰散人此時頗有些陰鬱不樂。莫不是剛剛受了什麼刺激?可她與羅摩什交談的每一句話,李珣都清清楚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啊。
李珣留了一份心,但現在卻不是解決心理問題的時候,他透過心神,與陰散人做了一下交流。
分光鏡中,陰散人微一點頭,身形飛動,轉眼便將這高崖拋得遠了;在軒中,李珣則及時調整分光鏡的視野,鎖定陰散人的身形。
“她去幹什麼?”
“找個沒人的地方,佈置下禁制。”李珣瞥了水蝶蘭一眼,順口開了個玩笑:“要是某人能爭點兒氣,我也不至於繞這麼個圈子!”
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後悔。
也不出他所料,水蝶蘭揚起眉毛,臉上似笑非笑,偏偏眼神凌厲如刀,眼見便要翻臉。
可就在李珣準備退讓以求自保之時,妖女反倒又像沒事人一般,只是輕哼一聲,自顧自別過臉去,看陰散人在森林上空飛行。
李珣正奇怪間,水蝶蘭悠悠開口:“我還不至於和你的奴才鬥氣!哼,她現在應該叫我主母吧?對了,你讓她去弄什麼禁制。”
“還說不鬥氣……”李珣暗笑水蝶蘭欲蓋彌彰,臉上則一點兒不顯,只是笑道:“佈置一個水鏡而已,我剛剛已找到癥結所在,正好讓她去試一試。”
水蝶蘭雖然對禁法一竅不通,卻依然十分感興趣:“那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很簡單。分光鏡確實是件了不起的法寶,不過,它的功能與我們之前想的並不一樣。與其說是分光鏡明鑑萬里,還不如說是這寶鏡所照之處,天地間水氣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