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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宿連連苦笑,難道他能說自己擔心李珣這邊出了狀況,再被人順藤摸瓜,扯到自己頭上來?不管怎麼說,李珣這裡安然無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他搖頭道:“事情已經清楚了。有一個魔頭不知從哪兒跳出來,要去殺聚星臺上的明璣……”
“什麼!”
李珣立時瞪大了眼睛,隨即便追問道:“明璣怎麼樣了?”
畢宿苦笑更深:“明璣倒沒事,當時,我那允星師弟在一側,勉強護住了。只是不知他犯了什麼混,竟然將明璣的禁錮解除,又去猛追那個魔頭……
“至於明璣,嘿,你這師叔,果然名不虛傳,明明解開了禁錮,卻因為允星一事,沒有半點兒走脫的意思,光明磊落,不讓鬚眉啊。”
李珣眉頭大皺:“怎麼,你們又把她禁錮住了?”
“哪有這麼容易?除了宗主,本宗恐怕找不出第二個能生擒她的人物,可眼下碧雲山那邊,宮夫人乾的好事,你們宗門以清溟為首,大舉壓境,宗主已趕去處置,這樣一來,聚星臺那邊只能僵持住了。
“還好,只要明璣不準備硬闖脫身,這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最後一句便純粹是為了讓李珣安心了。只是他卻不知,對於李珣這正牌當事人而言,這話只能讓他更煩躁。
李珣閉了閉眼,旋又睜開,心中惟有苦笑。說起來,這行事也真是明璣的風格。
在這一刻,他忽地想起,他以血影妖身撲向明璣之時,看到的她劍氣橫空,幾可剖分一切虛妄的劍勢。
有這樣直指人心的劍意,使劍者又怎會如他所想的那般行事?
長長一嘆,李珣從來都很清楚,他與明璣是完完全全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偏偏這認知每翻上來一回,都讓他心裡出奇的沉重。
知道自己不能過分失態,一嘆之後,李珣就勉力振作精神,繼續詢問形勢:“碧華山那邊又如何了?宮夫人可是知道了這裡的變故?”
“已知道了。”畢宿也學他一般唉聲嘆氣,搖頭道:“宮夫人說,寧不做,也不能做過了火。今日,是不能再指望了。”
聞言李珣才恍然大悟,為何這畢宿的情緒遠比他想象的要平穩許多。原來已經在宮侍那裡受了一記,眼下當是發洩之後,才過來見面的。
而且,宮夫人所說的“火候”,恐怕也不只是對畢宿說的。其中倒有大半是點醒李珣,不要輕舉妄動。
這話李珣可不愛聽,其實,他心中早對畢宿動了殺機,道理很簡單─他可不願意讓自己尷尬的身分,被畢宿這人掌握。即便這人也乾淨不到哪兒去!
可是形勢逼人,先前是他先破壞了計劃,此時有什麼苦果,也只能暗中往肚子裡面吞。甚至在畢宿鬱悶的表情下,他還要安慰兩句……什麼玩意兒!
李珣與畢宿對視一眼,都是苦笑。
只不過李珣在苦笑之餘,仍在心裡轉著念頭,看有沒有什麼法子,出其不意地將畢宿幹掉,又能撇清關係的。他小心翼翼地掩飾住殺機,同時分出點兒精神,聽畢宿講為他新找到的安全退路。
才說到一半,兩人同時一怔。他們耳邊都響起一聲細若蚊蚋的聲響,這聲音太細了,以至於二人差點兒將其當成幻覺。
當他們本能地想分辨清楚之際,這聲音猛地漲開,化為一聲朗朗長笑,震盪耳鼓,嗡聲不絕。
二人同時失色。
笑聲稍歇,一個豪放不羈的嗓音便接著響起:“天垣老哥,故人前來拜訪,給個面子開門如何?”
開門?這個莫不是還在星河之外?這可是真的千里傳音了!
李珣剛抓著些頭緒,旁邊畢宿已倒抽一口涼氣:“厲斗量!”
竟是鍾隱之後,正道第一宗師厲斗量!
這邊厲斗量千里傳音方罷,星河上空便響起一聲冷哼:“惡客上門,恕不招待!”
冷哼聲透出來的功力威煞並不比厲斗量遜色多少,這一定是天垣翁做出回應了,聽起來語意負氣居多,只聽口氣,便有氣短之嫌。
這回李珣也抽了口涼氣進去。
或許就是這涼氣起了作用,李珣腦中一片清明。
可以肯定的是,如今通玄界中西部已被諸宗經營得如鐵桶一般,若東邊也能如此,散修盟會的生存空間,必將受到前所未有的擠迫,本就如一盤散沙的散修盟會,到那時還有幾人能靠得住?
正如允星所說,明心、星璣兩大劍宗相鬥,正是古音的機會。
厲斗量這等人物一路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