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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無意間一觸,李珣忙斂下目光,卻仍沒想明白。
這時,古音唇齒微啟,平平淡淡地道:“最近想找你倒是難上許多……進來罷!”
“進來?”
李珣一時沒聽明白,或者說,他覺得自己理解失誤:“什麼進來?”
要知,這輛雲車可不是明心劍宗的“雲樓攬月”,它的形制其實是為承載單人而設。弧形車壁半高,算是一個半封閉的空間,其內盛一人有餘,且相當舒坦,但放進兩個人去,雖裝得下,可那狀況便有點兒“擁擠”了。
見他遲疑,古音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放下書冊,蜷曲在座位上的雙腿也輕放下來,正起身形,為李珣騰出了一個人的空間。
“自然是進車來,你應該明白,剛剛穿過的‘星屑塵霧’是個什麼用處,難道你想被旁人看到,明心靈竹與妙化古音在這裡私會嗎?”
她似乎沒有注意話中的歧義,同時也不知道,在她移開雙腿之時,李珣的目光無意間掃視到了她雪白纖嫩的裸足。
事實上,拋去這些意外不談,只是讓李珣進車一節,所給出的資訊,便“足夠”了。
不過,她的話還是有效用的,李珣在“靈竹”的面孔下,最怕的就是古音所說的這情況,聞言再不敢耽擱,探身進去,挨著車壁坐了下來。
只是,即便這樣,也免不了和古音的身體挨挨蹭蹭,雖隔著一層狐裘,卻也依然可以感覺到身側佳人骨肉勻稱的身姿,以及淡淡的藥香。
藥香……
李珣心中猛醒,忙露出驚訝之色,扭頭過去,疑道:“古宗主莫非身上帶傷?”
“嗯,月前不慎被人傷到,還沒好利索就是了!”
古音並不因為李珣的“關心”而有所觸動,她輕敲了下車壁,這外表如雲彩般的車駕輕輕一震,隨即便飛速在天空中奔行起來。
也在啟動的剎那,李珣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如果所猜不錯,眼下這“拉車”的,恐怕就是史上最憋屈的大妖魔,魔羅喉吧。
由此李珣便知,這車駕之中應該還有暗格,以供藏匿魔羅喉及供應動力之用。
剛剛貓兒應該也是穿到那裡面去了。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了閃,李珣悄悄按下了還有點兒浮躁的心臟。
是的,眼下是個絕好的機會,古音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未必能擋得下他與陰散人的連手一擊,古音若死,散修盟會必然分崩離析,李珣的復仇之途將比現在坦蕩十倍。
可惜,他終究還是不敢冒這個險。
其實,雖然聯絡時間超過六十年,可與古音真正面對面地交談,也僅有兩三次。
而這回,則是最“貼近”的。
若說李珣心中沒有壓力,才真叫奇怪。他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臉上的神態,仔細羅織詞句。
“可是鯤鵬老妖之事……此界流言,只存了一鱗半爪,我竟不知古宗主也受了傷。既然如此,古宗主應當在夜摩天休養,何必再親臨此地呢?”
古音聞言微微一笑,語氣倒略有了情緒起伏:“我亦覺得累了,只是身邊人手匱乏,想找人幫忙,又找不見人影,奈何?”
李珣自然聽出這是在說他,臉上略現尷尬,正要解釋兩句,古音已微笑開口:“我原先以為兩大劍宗火併,你必然會摻上一手,哪知事情過了大半個月,卻不見你的影子,這才飛劍尋你,同時又在各必經之路上設下人手,準備將你攔下商議。
“哪知你竟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到星河周邊,看起來,我確是小看你了。”
聽她語氣微妙,李珣暗自心驚,有心想挽救,可是古音語氣雖和緩,但綿綿不絕,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她轉過臉來,與李珣目光對上,輕笑道:“說起來,這種情況也有段日子了。我也知道,你修為日增,行事也越發自由,先前的位置自然束不住你……”
李珣聽得心中狂跳,這時也顧不得禮貌與否,截口道:“古宗主言重了,這些年來,無論是宗主您,又或是無憂師姐的諸般照顧,我向來銘記在心……”
古音輕輕舉起右手,李珣見狀,口上不由得停了下來。
他還記得,這應該是被天芷上人的五色神光重創的那隻手吧,眼下從表面看,倒是一點兒都看不出曾受過傷,依然白皙修長,瑩潤如玉。也正因為如此,這隻手似乎有著令人心臟停跳的魔力。
“這些沒用的話就不必說了。若你真能被美色之流縛得住,我也就不會對你正眼相看。這些年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