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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否得償所願,那都是他做的,與你何干?”
“是啊,是他做的。”李珣森然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可是,那飛夢煙,卻是我送的!無論如何,我都逃不脫干係!”
他語氣冰冷,心中感覺卻複雜得多。這飛夢煙還是當年他與吞陽劫女較量時,順下來的戰利品,後來某次回山,看到單智“為情所苦”,差不多就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思,將這迷香送給他玩兒。
單智是一貫的有色心沒色膽,見了這種禁忌之物,雖然大為心動,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將其深藏起來。李珣便是以看他卑瑣心理為樂,最多是存了個下手閒棋的心思,哪知當日之因,卻成今日之果。
“好啊,原來心驚肉跳,是應在這裡了!”他低咒一聲,卻不敢再耽擱時間。
這兩日,祈碧在坐忘峰上獨居的訊息已經傳開,如果單智有心,絕對能夠得到這個訊息,那麼,他現去了哪兒,呼之欲出。
李珣咬了咬牙,片刻都不停留,先潛行到坐忘峰上,一待拉開距離,立時全力飛掠。即使不用血影妖身,他此時的速度亦屬頂尖,從峰下到三絕關,一路飛馳,竟然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
如此神速,足以同此界任何一人比肩而無愧色。
只可惜,他眼下卻沒有閒情理這些,在以九重石礦稍做定位之後,他繼續向上飛行,無邊夜色撲面而來,下方枯枝樹影,婆娑舞動,妖異非常。
李珣飛了這麼長時間,腦子也冷靜下來不少,此時再想,從峰下到三絕關,七八萬裡的路程,以單智的能耐,一天一夜還差不多。
就算是他昨日出發,現在也未必能到。當然,若是更早一些,他現在去了,還有什麼用?
他嘿然一笑,胸中殺氣暴漲。單智現在已經差不多瘋了,留下去必定是個禍害,不管這事犯了沒有,他必須想個萬全之策,將這禍害除根才是。
深藏小樓的密林近在眼前。李珣正要飛入,眼中卻移入一個人影,撞入樹林之中,看那人速度不算快,且偷偷摸摸,難道是單智?李珣眯起眼睛,待樹林婆娑的怪影將那人吞沒無蹤,這才起步。
恰逢一陣山風吹起,樹影搖動更急,積了數日的雪粉簌簌下落,眼前的幽林就像是剛打了呵欠的怪獸,對行將入林的外人,展示鋒利的獠牙。
“眼前這情形好像在哪見過……”
李珣心中莫名其妙地閃了個念頭,又很快忘記。他在半空中稍做盤旋,認準了那日立身的瀑布上方,落了下來。
從這個方向遙遙看去,見到的正是小樓剛剛亮起的微光。
“真巧啊!”
感嘆中,李珣又想到自己玄妙之至的感應,再沒什麼可說的。內外光線的差異,使他清楚地看到祈碧披衣起身,下樓開門的全過程,然後,祈碧便再也沒有上來。
李珣吃了一驚:“那廝不是上來便動手吧!”
他正要撲身下去,卻又見到隱約的珠光在小樓外亮起,穿過密密的林木枝椏,映著厚厚積雪,迫得黑暗稍稍後移。
李珣看到了枯枝掩映下,仍保持著合理距離的兩個人影,但與之同時,他也看到了,珠光亮起時,小樓側方,一個藏之不迭的身形。
“靈機?”李珣總算明白入林之前看到的那個人影是誰,不過,靈機怎麼躡在單智身後,就非他所能知了。
既然發現了端倪,林中三人的動向便再也瞞他不過。李珣立身高處,看著三人兩明一暗,方向竟是衝著這瀑布來的。
祈碧手持明珠,當先穿過林木屏障,緩緩行來。珠光之下,她的面色雖然蒼白,卻也是出奇的平靜。而在她身邊,單智身子僵硬,還在發抖,臉上甚至淚痕未消,想來,就是憑這面目,才讓祈碧答應與他說話的吧。
李珣沒有刻意藏起身子,也沒有跳出來的意思。他一雙銳目死盯著單智的左手,那手正攏在袖子裡,僵硬的手腕不自覺地彎曲,把袖口挺起來,怎麼看怎麼彆扭。
兩人走到瀑布下的水潭邊,水流擊打潭面,清響連綿。飛濺的水霧對映珠光,如零瓊碎玉,一洗周圍密林的陰鬱。
在這樣的環境下,祈碧的語氣顯得平和安靜:“這裡名為洗心潭,我心裡不舒服的時候,便會到這裡來,洗盡塵慮,再回到人前。單師弟,我請你到這兒來說話,其實也想讓你在這洗心潭前,清洗心障……”
單智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他仍竭力壓低聲音,但從嗓子裡迸出來的,依然是沙啞的嘶吼:“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祈師姐,我什麼都知道!”
祈碧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