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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各自回去睡覺,可是,兩個極聰明的人物,卻同時做了件蠢事──“文師兄(珣師弟)?”
齊聲的招呼讓尷尬的氣氛更濃。雖在夜間,李珣也看到文海臉上遮掩不住的難堪表情。有心退開,又怕太過著相,讓文海胡思亂想。
迅速地考慮了一下,李珣乾脆跳出窗子,迎了上去。劈頭就問道:“文師兄,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不問“祈師姐怎麼回事”,而將問題變得寬泛,正給了文海緩口氣的機會。文海也是聰明人,臉上順勢現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和你祈師姐生了口角,她一時氣不過,就……”
李珣非常貼心地避開具體的事件,搖頭道:“文師兄,不是我說你,你們怎麼說也是幾十年的道侶,遇事時退一步,自然海闊天空……”
說著這些老生常談的套話,末了又關心了一句:“要不,師兄你追上去吧,師姐一個人登峰,找不到宿處,難道還要露宿野外嗎?”
文海終於緩過勁來,說話流利許多:“這倒無妨,她在坐忘峰有落腳的地方。在三絕關附近,有青吟仙師的一座別業,後來贈給你師姐,十分清幽,她心情不佳時,往往去那裡住上幾日,調順了心情,自然就沒事了。”
李珣怔了怔,卻是沒有想到連這事也能牽扯到青吟。幸好他很快回過神來,道了一聲“這就好”,正羅織著脫身的言辭,忽有所感,抬起頭,卻正和文海的眼神碰個正著。
一時分辨不清裡面的含意,他不由揚起眉毛,問了句:“文師兄?”
“啊……什麼?”
文海明顯是走了神,還好李珣沒有進一步詢問,只當沒看見,繼續道:“說起三絕關?難不成……”
“對了,就是你當年服刑,開闢九重石礦的地方。”
文海長出一口氣,順勢接話,兩人的話題方向自然而然地轉過來。再說了幾句“當年”的閒話,尷尬氣氛已經消解得差不多了。兩方都不是那麼緊張,李珣也就有機會做些別的事情,比如,打量文海。
其實,修行了相當一段時間之後,修士間的年齡界限便模糊了,用以區別的標準,也僅僅是修為、責任之類。
修為好說,而責任相對抽象些,但看著此時的文海,李珣很容易便得出“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感慨,其風姿氣度,與其他同門可說是迥然不同。
猶記得少時初見,文海雖是三代弟子的首席,卻還沒有脫出倜儻風流的逍遙輕飄,和祈碧堪稱是打得火熱。此後每隔數年再見,他的氣度便沉斂幾分。
直至如今,乍一看去,他遠不如當年光芒萬丈,臉頰略顯幾分削瘦,多數時間,都喜怒不形於色,偶爾閃動的眸光,也令人很難捉摸,將他放在二代仙師裡,換個不熟悉的人來,未必能分辨得出。
李珣並不關心文海最終會成為什麼人,他只是感慨,相較於七十年前,文海的變化堪稱天翻地覆,相比之下,祈碧卻仍沉浸在往日的記憶中,不可自拔,這樣的一對夫妻道侶,怎會不出問題?
至此,李珣對他們夫妻問題的認識更進一層,但這似乎也沒什麼用。
兩人聊了約小半刻鐘,李珣把握住時機,說是要做晚課,同文海告別。
文海自然不加挽留,大家和和氣氣散場,李珣自回屋裡,至於文海今夜如何輾轉反側,那便不是他要關心的問題了。
夜裡發生了這麼一個插曲,李珣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神通”之類。
因為不能打坐,他乾脆秉筆寫稿,直至天色微明,才攜了劍,去坐忘峰上修煉。
今日明璣考校他的功課,題目是“御劍搏殺”,看起來殺氣騰騰,其實就是看他在虛空中、四面無著的情形下,如何與敵交手、追擊、逃命等。
李珣早在未入真人境之前,便有不憑籍外物,御氣飛天的本事,如今更不在話下,即使折去四成功力,劍光依然靈動非凡。
明璣按著性子攻了數劍,見他應付得綽有餘裕,一時間見獵心喜,當下威能全開,汩汩劍氣轉眼間拔升了數個層次,森然凌厲,直可斬裂虛空,當者辟易。
李珣勉力接了十幾劍,便覺得明璣劍勢看似鋒芒畢露,實則圓融無隙。在坐忘峰濃度驚人的天地元氣之中,或撕裂、或牽引、或潛爆,幾乎劍劍與元氣流動起伏相合。
十幾劍下來,天地元氣隨劍勢流動運轉,結合得天衣無縫,簡直就是拿小塊坐忘峰往他腦袋上扔。以他此時修為,如何能擋?
無奈之下,李珣便應了功課中所講的要點,藉著一記近身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