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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血影妖身,李珣忽又想起一件事來。明璣當日可是下過重誓的……箕胖子不知他心裡想法,盡在他耳邊嗡嗡發聲:“兄弟,不是我說,以你的能耐,殺掉駐地裡那幾人並不算難,然而事後,與明心劍宗則再無轉圜餘地。這個人恩怨,擴大到整個宗門,可是智者不為啊!”李珣冷冷地瞥過去一眼,受低落的心緒影響,他胸中殺機層層迭蕩,已到了另一次噴發的邊緣。
箕胖子狠打了個寒顫,舉手退了兩步,乾笑道:“兄弟要真想做,哥哥不會攔你……請,請!”看箕胖子那副怪樣,李珣胸中殺氣反倒消減了些。他費盡心力地躲出來,又怎麼會再殺回去?而且明璣在外轉了一天,隨時可能迴轉,若在此刻打了照面,那可真就糟糕透了。
李珣生出遠避的心思,只是箕胖子橫在這裡,他也不能做得太過生硬。腦子裡轉了幾圈,他又把話題移了回來:“這麼晚了,上哪兒去?”
“耶?剛剛說了,去送鎖心寒鐵嘛。”
“送給誰?”
“這個……兄弟你感興趣?”箕胖子言詞閃爍不定,大有開始繞圈子的意思。
李珣咧咧嘴,口腔的吐息像是從地獄升上來的毒火,在血紅的唇舌間繚繞不散:“師兄怎麼說也是一宗之主,能讓你紆尊降貴,親身奉迎的人物,我哪能沒個好奇之心呢?”
“奉迎個屁!”箕胖子出奇地激動,脫口罵道:“老子真要撅屁股上去,包準連點兒灰渣都剩不下!”
“哦,這麼厲害,那我也更有興趣了!”箕胖子恨不能把吐出的話再咽回去,但在李珣妖異的眼神下,他已經沒了退路,只好乾笑著湊上身來,輕輕吐出一個名字。這名字初入耳中,李珣眼角便猛抽一記,口中不自覺叫了聲:“是她……嘖,做什麼?”他微笑著投過眼神,與箕胖子對上,兩人胸口之間響了聲悶爆,身形同時後移,但才動了數分,便又硬扯了回來。箕胖子慘叫一聲,肥軀努力彎了下去,他粗大的手腕被李珣扣住,深陷的手指差點兒把上面的肥油都擠出來。兩人的真息瞬間衝突了無數次,修為雖然相近,燃血元息的狠辣陰毒,卻使得局面幾乎是一邊倒。箕胖子掙了幾次,沒有擺脫,疼得直跳腳:“哎喲兄弟,輕點!”李珣嗯了兩聲,手上卻更加了一把力。肥肉之下的筋骨血脈在高溫下扭曲、撕裂、變形,卻在行將徹底崩潰之前,停了下來。箕胖子只疼得唇青臉白,偏還要擠出笑臉,難看極了。
“我知道二師兄有妙手空空的絕技,只是使在自家兄弟身上,可不厚道!”李珣雖然收了力,可燃血元息仍是躍躍欲動,隨時可以迸發出第二波攻擊。口中則道:“二師兄,你不給我個解釋?”
“解釋?當然,當然,哥哥也是一時昏了頭,送出去的寶貝,潑出去的水……”
“咯”地一聲脆響,箕胖子的小臂骨幹淨利落地斷成兩截。
李珣二度發力,在斷骨相挫的微響中,微笑道:“那些寶貝我是收在袖中的,師兄反探向我胸口,中間隔了三尺有多,如此空空妙手,我未嘗聽聞。師兄果然是能人所不能呀!”箕不錯臉上血色全無,身子更是疼得打顫,依然笑臉迎人:“口誤,一時口誤。其實,俺是看到兄弟胸口處寶光隱隱,好奇心起,想弄個究竟,僅此而已。”
“寶光?”聽到這個詞,李珣才想起,箕胖子身為千寶閣主,對諸般寶物自然非常敏感,有些探測寶光的奇門法術自也不足為怪。只是,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他……不妙!李珣記得之前倉促轉換身分,不過就是外袍反穿,再罩上無顏甲而已。
碰上旁人也就罷了,偏遇到箕胖子這生得一副七竅玲瓏心的,除卻寶物之外,髮式、衣裝、佩飾等等,無一不是大破綻,只要這廝上了心,哪能瞞得過去?
“殺人滅口!”只一閃念,尚未有所動作,手上感覺突變。胖子軟綿綿的手臂忽地暴縮一圈,像條滑不溜手的蛇,又像是全無形狀的水流,從李珣指縫裡“擠”了出去。燃血元息即刻透體噴發,卻仍然遲了半步。大氣中又響起一聲空爆,其中夾雜著滋滋的怪音,以李珣為中心,方圓七八尺範圍內的樹木枯草像是被妖魔巨手捻過,倏然化灰,飛散四方。箕胖子怪叫一聲,單手做了個動作,黃鐘大呂之聲,嗡然迸發!
在驚神鐘的震盪下,李珣不可避免地稍感暈眩,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身形擺盪,利用驚人的速度,強突上去,要在箕胖子使出其它招數之前,解決問題。
“停手啊!”箕胖子嘴裡大叫,身形卻向後飛退,手上驚神鐘的震盪也越發激烈,有如實質的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