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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就是在這裡,正式成為了明心劍宗的弟子,在這裡第一次見到了清溟及他那早已死難的師尊。
想當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心態,再看今日不告而進的從容,人生之奇妙,便在於此。
踏入正門,正殿之前最顯眼的,便是那一把入地半尺的連鞘長劍。
劍體筆直插入,外形古樸,除了插的地方古怪,也並沒什麼出奇處。然而李珣兩人經過之時,卻都要行個半禮,以示尊敬。
兩人這禮數行得毫不勉強。
只因為他們都清楚的很,這把劍在它以前的主人手中,是何等的受人尊崇。
它便是鍾隱當年,仗之以行道天下,破朱勾、滅七冥、撼妖劍、闖星河,無往而不利的斬空神劍。
鍾隱飛昇之際,以無上神通,化劍為虹,直落止觀峰此處,至此已有六十二年。
連霞山的九重禁法,便是以此劍為中心,層層展開,統合億萬氣機,直有移山換嶽,倒海翻江的大威能、大神通。
這也是鍾隱為明心劍宗一脈,留下的寶貴財富。
當兩人行禮後抬頭,卻愕然發覺,不知何時,清溟已經立在大殿之前,微笑地向此處看來。
兩人忙又行禮,卻被清溟止住。
六十年時光,對清溟這有道之士來說,幾乎沒有任何意義。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他的眼神,似乎更深邃了些。
清溟將兩人叫來,其實沒行什麼要事,只是要聽一下山下發生事情的細節而已。當下便由文海開口,將此行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而中間某些枝節,則由李珣補充。
清溟對牛力士的死很是關注,問的也就相當仔細,就李珣感覺來說,他在這裡問的問題,比對文海所提整個事件過程的提問都要多。
李珣雖說早有準備,但仍被清溟諸多貼合實際的問題,問得有些招架不住,幸好沒出什麼紕漏。
清溟諸事問畢,便不再說什麼。可是在李珣感覺中,清溟應該已經從他的話裡,得出了結論。
當然,只要不牽涉到他,李珣也就沒興趣知道。
最後,文海談笑般地說出了嬰寧要拜李珣為師的事情,他只是當個笑話來說,可沒有想到,清溟竟然當了真。
“收徒?可以啊。”清溟撫須一笑,說得倒是輕鬆自在。
“若是珣兒你能給宗門收下第一位四代弟子,我也樂見其成。其他的也就罷了,你那禁法之道,出於本宗,卻別出機杼,卓然自成一家,說能開宗立派,尚有不足,但授徒傳藝,卻是綽綽有餘。”
李珣忙道不敢,他這時還只當清溟是說笑,可是隨即清溟的安排便讓他說不出話來。
“只是現在收徒還是倉促了些,那孩子雖然有一身好根骨,但心性未定,不可輕率從事。文海,你去安排一下,讓那孩子隨初進弟子一同打水、開山,若能熬得過去,少則一年,多則三載,便安排她拜師吧!”
“師祖……”
清溟擺手打斷他的話:“珣兒,要知修道者,機緣第一。既然那孩兒認定了你,且不說其他,只這緣分便不可輕忽。當然,若她熬不過第一關,或者一段時間之後,就忘了此事,那便是上天另有安排,到時再說,也不遲!”
清溟的安排,堪稱面面俱到,李珣心中雖還有些不願,但是也沒有話好說,只好應了。
在清溟示意下,文海下峰去安排此事,李珣亦想告退,卻被清溟喚住:“你也有兩年多沒回山了吧,怎麼盡學你明璣師叔這榜樣?這次回山,要待多久?”
清溟說這話的語氣,已不是宗主的口吻,而是一個慈祥的長輩。
任李珣對他有多麼忌憚,聽到這句話,心中也是一暖。
對這個,他也有了計劃,便肅容道:“三月後便是師尊的祭辰,弟子為師尊上炷香後,再安排行程不遲。”
對他的回答,清溟顯然十分滿意,且又提及了林閣,使清溟已然晶瑩剔透的道心,也微有些震盪起來。
他悠悠嘆了口氣,臉上欣慰與感傷交相錯雜,看起來竟像是老了一些。
“你有這份心,很好!”
他似是察覺了自己的失態,很快便又微笑起來。
“這樣吧,難得你在山上這麼長時間,有空便到坐忘峰上去看看。這些年來,你六師叔祖、青吟仙師的居所,都是我們這些老輩在整理。你是這些年裡,唯一被他們都看重的弟子,有空便上去收拾一下吧……”
李珣默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