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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意自然直指整年在外遊蕩的某人,明璣又怎會聽不出?她橫了李珣一眼,對這樣沒大沒小的語調,卻也不怎麼在乎。
以她的腳程,到峰下時,也要一夜之後,時間緊迫,是不容她再耽擱了。
臨去前,明璣又似想到了什麼,吩咐道:“幾年沒見碧兒了,代我問聲好。讓她且不用管什麼修行不修行,若是心境不佳,便是有移山倒海的大神通,也幾等於無……”
這算是安慰嗎?或者是攪掇?李珣正好笑之際,忽又聽她說了一句:“碧兒心性最好,想得卻簡單了些。你這做師弟的,也要多多維護,不要反給添麻煩才是。”
呃?這話可不像是明璣的風格,能讓她有此轉變的原因,恐怕是相當難以出口的。
李珣想了想,然後緩緩點頭,這便證明他是有所得的。
明璣很讚賞他的精明,只是馬上卻又抿嘴一笑:“若是把你的聰明,多放在觀察自己身上,便也不用人操心了。我再多說一句,你現在正是修為精進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過牽掛的好……你明白?”
看她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竹廬,李珣心中一驚,也不知她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而且在她面前提及這事,自己又有止不住的心虛,當下只能點頭,只是這次,敷衍的成分便多很多了。
明璣深深地看他一眼,卻也不再多說,擺了擺手,身形一閃,便飛下峰去。
看著明璣離去的身形,李珣依稀間想到,當初他與青吟初步交往時,明璣的態度便很奇怪。
李珣後來才明白,那是明璣早感覺到青吟與他交往,恐怕是衝著他與玉散人極相似的臉面更多一些。
其後結果,果然被她料個正著!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凡當時就是給他知道後果,他能否跳得出來,也未必可知。
淒冷一笑,他將手上掛飾仔細地配在腰帶上,轉身向竹廬行去。
這個時候,祈碧應該也要回來了,只不知她去摘的果子,味道如何……咦?
他忽地心有所感,心念隨之一動,又轉臉看去,數尺之外,陰散人跨空現身,仍是數日前那一身女冠的裝束,飄然若仙。
當時李珣“作惡”留下的痕跡已是一個不剩。她手上拿著一張香箋,面無表情地遞了過來。
看著她的神情,李珣差點兒以為她的靈識再度湮滅。
不過,只看她眼神,李珣便放下心來。一個沒有靈識之光的傀儡,如何會有陰散人這般冰冷沉鬱的眼神?
故作無意地瞥了陰散人一眼,李珣抬高姿態,挺了下身子,微微張開了。
大氣中似乎傳來了吱吱的怪響,陰散人一襲道袍也無風自動,但最終,她垂下目光,將香箋送到了李珣手上。
空氣靜寂得令人發毛,李珣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口氣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他終於再一次確認了,驅魂煉魄通心大法所鑄就的強大規則鎖鏈,終於還是圈住了這桀驚不馴的傀儡。
她不甘心嗎?好的很,他要的就是不甘心!
唇角輕勾,李珣的心情變得非常之好,對那剛剛以秘法送來的香箋,他巴不怎麼在意,只是奇怪,才分別四天左右,怎麼又來信了?只是,他搭眼一掃內容,臉色便沉了下來。
其實信中的言辭並沒有讓人不舒服的地方,相反,興奮激動之情躍於紙上。信中大意就是秦婉如探得母親攜幾名手下,外出辦事,不日便要返程北上,周圍高手不多,正是襲擊搶人的大好機會云云。
若是旁人,必然看得一頭霧水,偏偏李珣卻是個知根知底的,立時就明白了。
“羽夫人?”
李珣上個月還見過她的,當時正是她給李珣委派“照顧”蕭重子的任務,沒想到一個月後,還流連在外。
平日倒也罷了,如今陰散人功成復出,若以有心算無心,以陰散人之能,豈不是手到擒來?
如此良機,也無怪乎秦婉如這般在意了。
就李珣而言,這計劃本身沒什麼問題,然而,選的時機卻是大大糟糕。
就在前幾天及剛才,他分明向清溟、明璣保證,在宗門停留三個月,直至林閣祭辰之後,才會離開,偏在這時秦婉如發信求援,雖說求的是陰散人,可他能不去嗎?
而在這時,陰散人目光望來,一聯想到信箋中的內容,李珣眉頭一挑,冷冷地迎了上去。
可是,出乎他預料的,當陰散人明眸中光芒閃動之際,並沒有太多的戾氣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