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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道的,能這麼篤定地問話,其中的彎彎繞繞,文海也不知要琢磨多少回?
嘿,有意思!
李珣自然不會瞞他,便點點頭,坦然道:“確是見著了……”
他極坦蕩地將前後緣由都說了出來,只略去了單智以及所謂的“孩子”一事,繼而臉上便露出疑色:“祈師姐似乎不太開心,大師兄,出了什麼事兒嗎?”
難得文海臉上還能保持住平靜,只是微笑搖頭,再拍了下李珣的肩膀,看來是打定主意不再談及此事了。
看著他的表情,李珣心中暗笑,不過他確實也沒有在這上面動太多腦筋,要知道,只是眼前的事情便讓他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哪還有節外生枝的閒情?
在眾人的“保重”聲中,李珣御氣飛天,轉眼間就將止觀峰拋在身後,去得遠了。
似乎是所有的麻煩都在前幾日報到了,接下來的行程順遂得令人驚訝,三日之後,陰散人與秦婉如會合。
此時秦婉如卻已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帶著七名頗有水準的男女修士,他們是秦婉如聯絡不上陰散人時,擔心勢單力孤而找來的幫手,也是秦婉如在陰陽宗中短期內可以調派的資源。
不過,此刻陰散人神兵天降,這些人的作用立時無限接近於零。真到交手的時候,他們想出上力,大概還要看陰散人的心情。
且不提秦婉如看到陰散人之後的歡喜,以及其他人的敬畏。在百里之外,李珣正在又憂又喜的狀態下,感受著一種全新的經驗。
他以前不是沒有將傀儡放出到百里之外過,但是,將已經恢復靈智的陰散人放出這麼遠,不能不說是冒著一定的風險。
如果一個不慎,被陰散人透露出自己的情況,那麼,就算他可以強令陰散人殺光包括秦婉如在內的一切知情人,但那也等於他在秦婉如身上積累了六十年的籌碼,一朝喪盡。
所以,他透過“幽脈”的連線,幾乎把全副精神都放在了陰散人身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妙的變化,準備在變故之時,及時阻止。
“幽脈”是控法者與傀儡保持若聯絡和制約的關鍵。實際操作時,千萬氣機卻是被統攝於法訣所生成的規則之內,自有它一番直指本源的玄妙。
比如此刻,當李珣的精神完全投注在陰散人身上時,陰散人體內的每一處變化,都瞞不過他的感應。
這種奇妙的感應,便像是內視自己的身體那樣,鉅細靡遺,使人生出掌控一切的感覺。
他現在就可以“看”到,陰散人體內氣機的上下往還。
在精微細密的氣機牽引下,兩股截然相反,又同樣強悍無匹的力量,在她體內來去流動,似乎各有分野,但更多時候,彼此之間卻發生著複雜的影響與交流。
無數更加精微的氣機變化,便是在兩股力量的碰撞、交匯中誕生出來,投人到嚴密緊復的體系中去。
只是這一掃的工夫,李珣便對陰陽宗的法門,有了近乎跳躍性的認識,原因無他,這種感知管道,實在太直觀了,讓他想不明白都不行!
而在這運轉無礙的元氣體系之後,還有一個隱藏著的氣機源頭,那就是陰散人仗之以駐形長存的關鍵──一個與九幽之地相連的“甬道”。
一滴又一滴九幽地氣的精粹,便從這甬道中流淌出來,化入她每一寸肌體,卻又不影響她與天地元氣的交相往來,其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玄妙處,令李珣一時間頗有所得。
按照秦婉如的情報,和沿途佈下來的諸多偵測機關顯示,羽侍一行人此時正飛翔在距地面超過三千丈的高空中,顯出一副全力趕路的架式。
渾然不知再過上小半炷香的工夫,他們就要撞入秦婉如為他們精心佈置的伏擊圈。
高空中白雲飄蕩,雲層中,則是殺機暗藏。
剛剛才得到的新經驗在此刻顯出效果。
先前透過傀儡進行感應,固然是“一而二,二而一”的神妙契合,但畢竟也只是感應而已,做不到六識通透,以人之耳目,為我之耳目的直觀。
然而這一次,在李珣把握到陰散人全身的氣機變化之後,這種事情,便是再簡單不過。
他透過陰散人的眼睛觀察這世界,卻又不干擾陰散人本人。兩人的神識在一個玄妙的層次上融合又分離,奇妙極了。
看著水鏡中逐漸清晰的人影,腦中則回饋回來陰散人冰雪般冷凝的情緒,這使李珣知道,陰散人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以她的修為,又是以有心算無心,若不成功,才是真正有鬼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