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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什麼人王。”
單足柱地,鮑魁旋迴如風,金鏟上下翻飛,前後橫穿,他厲烈的叫道:“以
多凌寡,不顧江湖傳統的一群畜生,我們是誓死不屈。”
粗大的鐵鏈凌空飛旋,“嘩啦啦”掄掃翻騰,任福暴叱道:“奪人基業,打
人黑棒,你們還有鳥的個骨氣。”
鍾國棟半聲不響,九十一掌猝揮,追風神芒“呼嗤”電射。鮑魁覷得準確,
揚鏟頭,“掙”聲硬挑。任福的大鐵鏈貼地猛掃,鮑魁雖彈躍避開,但是被他挑
飛的神芒又再度翩然襲到。
“咯噔”一咬牙,鮑魁的汗水灑落,他一個翻滾,雙手執鏟,連人帶刃衝向
了鍾國棟那邊。
任福的鐵鏈隨後猛砸,他急得大叫道:大先生,快躲開。“
金鏟的光華,閃劃過一溜刺目的芒彩,隨著鮑魁魁梧的身體射向鍾國棟,鍾
國棟不閃不動,一剎那,又是一枚追風神芒脫手飛出。
就在同時,鮑魁手中的金鏟也脫手飛出。芒彩猝映,人體掠躍,鍾國棟在這
近距離的意外裡被對方飛射而來的金鏟月牙刃口擦胸而過,割開了一條數寸長的
血朦槽,這猶是他躲得快,否則只怕就會被剖開胸膛了。而鮑魁,則已讓被神芒
砸碎了額頭。
人影閃處,任福搶了過來,他連忙扶住鍾國棟,慌急的道:“大先生,你受
傷了。”
鍾國棟咬咬牙,忍著道:“還好。”
回頭瞧了瞧仰躺在丈許之外,腦門迸裂,血漿四溢的鮑魁一眼,任福恨恨的
說道:“總算夠本了,大先生,姓鮑的已被你幹掉了。”
鍾國棟強顏笑道:“這廝亦相當狠辣。”
任福面帶羞慚之色,低聲道:“這都是我任福無能,這才累及大先生你為了
來援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請寬恕我的粗失。”
搖搖頭,鍾國棟吃力的說道:“我們親如兄弟手足,不須客氣,這是我應盡
的本份。”
這時,任福回頭叱叫道:“趕快來個人替大先生上藥治呀,你們這楞頭青。”
一聲回應,兩名大漢提著藥囊奔了上來,立即替鍾國棟抹藥包扎。鍾國棟忍
著傷處被擦痛時的抽痛,咬牙道:“簡單一點就行,等這裡事完了再說。”
任福滿臉的銅錢大麻子全在泛著紅光,他叱道:“放輕手腳,仔細些,他娘
的兩個粗胚。”
兩名為鍾國棟上藥幷包扎的仁兄,可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口裡一疊聲答應,
額頭上全見了冷汗。
任福目光四顧,苦笑道:“這一戰下來,我們可是損傷慘重了。”
鍾國棟身子痙攣了一下,說道:“是的,這就應了兵家之言,傷人一萬,自
損八千。”
在兩位上藥包紮中,鍾國棟遊目四處,只見無數天馬堂的弟兄在匆匆忙忙的
來往著,有的在清點傷亡,有的在救治同伴,還有的在蒐集棄置的刀槍弓矢,幾
名鯨手、鯊手亦都在忙著指揮排程,叱叫個不停。他點了點頭,道:“任福,這
裡便煩你費心了,我倒堂口看看元蒼現在怎麼樣。”任福忙笑道:“應該的,大
先生。”在岑春年的陪同下,鍾國棟上了一艘尖頭梭艇,兩側各有三名漿手,他
便坐在中間,一聲令下梭艇便離岸盪出,飛天一般的馳向對面江岸。回顧江邊,
鍾國棟感慨地呢喃著:“又是一次生死鬥,這就是江湖,刀口子和著血的江湖。”
江水是綠色的,晚上看去深沉得很,浪花在艇首翻湧,激起兩條白線又迅速
消失。人,這一輩子又何嘗不似這浪花,剛剛呈現一抹彩霞,卻又突然無蹤了,
怒漢坡確是個安營之寨的理想所在,坡形峻偉,地勢雄奇,不獨有崎嶇的險
要,亦透著山水的清靈,鴨鳴江環繞如帶,天馬堂的垛子窯便落在坡的崗頂上,
四周林木圍繞,一片幽碧翠綠。成塊的四方形巨石築成一道圍牆,牆裡是左右各
六排原木建造的長條形房舍,兩邊房屋的中間盡頭有一幢石砌的二層樓宇,前面
的大門由鐵鑄成,裡面地上全鋪設著一色一式的青磚,看上去不但氣勢渾壯,更
且井然有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