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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俱備,現在又有了東風,還真是上天眷顧啊!
“話說,”莫漣漪幽幽開口:“如果殺了苗疆聖女,會有什麼後果?”
歐陽冥唇角彎起了一抹近乎嗜血的弧度,神色淡淡:“大概一輩子都會被苗疆那些養蟲子的變態追殺吧。”
莫漣漪輕笑,戳了戳歐陽冥唇角因為勾笑而突顯的梨渦:“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颳了一晚的狂風,臨近凌晨才開始大雨傾盆。
莫漣漪披了件月牙白大氅,幾乎將整張臉都掩藏在脖頸處的一圈白色絨毛中,開啟窗戶,看著外面那被大風颳斷的樹木,卻是滿意地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個黑影驟然閃現在了他面前,莫漣漪伸手將那黑色的披風向旁邊扯了扯,似乎,似那披風擋住了她的視線。
血綢順著莫漣漪的目光望去,但見不遠處那斷裂的樹枝上剛結好的一個蜘蛛網,即便只蛛網時不時就會被雨水衝破,可是那蜘蛛卻依舊頑強編織著。
血綢見狀,思忖道:“你是想說,做人,就是要學習蜘蛛那種越挫越強的精神嗎?”
莫漣漪慵散地打了個哈欠,對著血綢微微翻了個白眼:“只是想告訴你,做人不要那麼愚蠢,明知大雨會將蛛網打破,還不知止步,長的腦袋只是擺設嗎?”
額,看著那驟然被關上的窗戶,血綢嘴角輕抽,為什麼會突然有一種智商退化了的感覺呢!
莫漣漪當下披著蓑衣向歐陽冥的院中走去。
屋內,他微微向前彎身,不知在桌子上擺弄著什麼。
修長而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劃過,青絲垂落在胸前,看著那近乎完美的側面,莫漣漪當下來了興致:“血綢,你不是有雙巧手嗎?那就給他剪了側影好了。”
血綢從鼻孔哼哼:“我的巧手是用來握劍的,不是來擺弄那些女孩子的玩意了。再者,一個人長的那麼膚若凝脂,還真是……”
“你明明就是嫉妒!”莫漣漪毫不留情地打住了血綢的繼續抨擊,當下邁著大步走上前去:“歐陽兄!”
歐陽冥回眸,一張精緻的笑顏驟然出現在眼前,遠遠望著,卻似一隻白色的狸貓般,精巧的可愛。
歐陽冥當下輕笑著上前,幫莫漣漪解下蓑衣,眸中有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情。
“我方才仔細的研究了一下,覺得你說的方法很可行。現在……”歐陽冥當下向外望去,見依舊大雨滂沱,眸中更多了幾分信心:“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莫漣漪頷首,看了血綢一眼,血綢立刻上前,將一個黑色的包袱從披風下拿出,擺放在了桌子上。
歐陽冥走上前去,開啟那包袱,裡面卻是出現在許多包粉末。
“這就是你和我說的寒毒?”
“嗯,寒毒草若是吸入體內,就像是對花粉過敏的人吸入了花粉,會全身痛癢難耐。只是,不同的是,我將這些寒毒草磨成了粉末,裡面並混入了我致毒的血液,只要將這些粉末從城牆灑下,粉末就會被大雨衝散,隨風飄蕩,流向山谷各處。只要吸入體內,那麼人的五臟六腑都會被凍住,不消片刻就會窒息而死。”
莫漣漪的聲音輕盈,若似閻王的催命符般,帶著絲絲的誘惑,讓人甘願沉迷期間。
“這種寒毒草後院有許多,我近儘快讓人摘取,都碾成這種藥粉。”歐陽冥接著道。
“好,現在就讓人將這些藥粉從高空灑下吧,切記讓他們不要接觸到。”
隨後,莫漣漪便坐在屋內與歐陽冥品茗下棋了。
血綢見二人老神自在,起初還有些擔憂,不多時,三路子便興奮異常的跑來,鞋子都跑掉了也顧不上去撿:“首領,首領!那群變態全都退到山谷裡去了。”
“只是退走還不行,繼續灑毒粉,加大力度,務必讓他們把屍體留下!”說著,莫漣漪捏了塊糕點,轉瞬之間,歐陽冥的棋子卻是已將她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莫漣漪當下迅速嚥下糕點:“歐陽兄,你怎麼能趁著我說話的空偷偷的下棋子呢?這樣可不厚道。”
說著,頗為“厚道”的將棋子收回,並將歐陽冥的黑棋還給了他。
歐陽冥只是寵溺笑笑,並不在意:“好,那你重新下。”
莫漣漪當下咬著棋子,絞盡腦汁地瞅著,幾乎將那棋盤都給看穿了,看是沒將手中的棋子落下。
血綢見狀,當下將剝好的堅果遞給了莫漣漪,只是遞過去的時候,莫漣漪卻沒接住,那堅果便掉在了棋盤上的某處。
莫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