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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當你把棋局當做人生,每一個棋子都當做自己在人生旅途中的重要抉擇,設身處地的考慮每一個棋子,讓每一個棋子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那,便是一盤完美的棋,至於結局,已不那麼重要。”
慕容翔織聲音低沉,但莫漣漪卻牢牢的記下了每一句話。
長久以來,她在棋局上討不到半點便宜,也許正如慕容翔織所說,也許她在乎結局,太看重輸贏,處心積慮,卻讓自己疲憊不堪,而結局,也總是狼狽……
也許,慕容翔織對她說這麼多,真的是意有所指,莫漣漪心中暗想。
“哈,想不到慕容少主,原來也是個善談的人。”莫漣漪打趣的說道,唇邊,是一絲明媚的笑容。
眸光閃了閃,慕容翔織不以為意,頓了頓,他才輕聲說道:“伯牙不作鍾期逝,千古令人說破琴。”
頓了頓,男人接著說道:“天色不早了,夜裡風大,帶萬念回去吧。”說罷,慕容翔織依舊是一臉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留下了若有所思的莫漣漪在原地。
今日的慕容翔織,如此多話,已經讓她很是意外了,所以,這最後一句對她們母子的關心,莫漣漪似乎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只是,慕容翔織那句讓他略傷神的“伯牙不作鍾期逝,千古令人說破琴”,卻令莫漣漪忍不住陷入沉思。
子期逝,琴絃絕。這說的是伯牙子期的知音之交,慕容翔織這麼說,難道是在說,他並非如他表面那般冷漠,只是知音難求麼,所以不如沉默麼?
既是如此,又為何會告訴自己呢?莫漣漪不蠢,她當然已經猜到了什麼,慕容翔織這是在暗示,他把莫漣漪當做知己,如此,倒是讓莫漣漪十分意外。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夕陽的餘暉已經越來越弱,出來陣陣寒風,吹落梅花枝頭的雪花,洋洋灑灑,恣意飄落。
兀自搖了搖頭,莫漣漪招呼了萬念,一手牽著一蹦一跳的萬念,往屋裡走去。
好不容易把小惡魔哄睡著,莫漣漪只聽傳來三生輕輕的叩門聲。
開啟,門口站著略帶歉意的慕容翔織,他手中,拿著一個托盤,莫漣漪只掃了一眼,便認得那托盤中,是上好的蘇州錦綢。
“原本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們的,不過我看燈還亮著,猜想你還沒睡。”慕容翔織先開口。
“哦,進來說話吧。”莫漣漪心中有些疑惑。
“不用了,我就是想把這個交給你,這裡不比京都,天氣寒冷,你給自己和萬念,做身衣服吧。”接著,慕容翔織把托盤遞給了莫漣漪,自己便轉身離開了。
關上了門,莫漣漪心卻有些不平靜了。
慕容翔織是個坦蕩蕩的君子,可是,她方才分明從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什麼。她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慕容翔織對自己的關心,對她的心意,讓莫漣漪有些不安。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行的端,做得正,又有何憂?
只是,慕容翔織送來的這些料子,卻當真是她所需要的。莫漣漪一邊翻著那上好的蘇錦,一邊這麼想著,卻發現那些蘇錦下面,竟還有整塊整塊的獸皮,保暖,獸皮是最好不過了。
她的確是得為萬念做一身更保暖的衣服了。
窗外,慕容翔織遠走了幾步的步伐,在聽到關門的聲音後,便停住了,接著,男人緩緩轉身,頎長的身子,靜默佇立,看著那依然透著光亮的窗子,若有所思。
之前,是他考慮不周,他自己在這種冰天雪地裡生活慣了,卻忘了這對母子,一個婦孺,一個幼子,當考慮到這一點,慕容翔織毫不猶豫的翻出了前些日子,主宅裡捎來的一些衣物,可是,盡是男式。
所以,他只得拿了那些不料獸皮給莫漣漪了。
方才,藉著微弱的月光,慕容翔織看著莫漣漪,心中竟然蹦出了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想法。
他想時時刻刻和那對母子在一起,感受他們的歡樂,感染他們的真情……
與此同時,廣闊的海面上,一艘大船飛快的前進。
甲班上,赫連馳看著那不甚明亮的月光,心神黯然,若有所思。
“主子,風大,進艙休息會吧,再兩日,便能到漠北境地了。”血稠對赫連馳說道。
只是,赫連馳卻沒什麼反應,像是在凝神靜思。
“主子?”血稠又試探的喚了一聲。
“聽!”赫連馳忽然開口,語氣焦急:“你聽,有笛聲時遠時近,若有似無!”多日來,赫連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