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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一徒,乃山下貧窮農戶無力撫養的孩子,雙胞胎兄妹,比關鴻秋小三歲,二姝取名叫屈小云、屈小青。三姝約定每人授一徒,看誰的徒兒最出色。
剛開始唐、查二姝對教授徒弟興致勃勃,頗用心力。徒兒年紀小,本須大費心力,可唐古鈴本性愛熱鬧,查曉飛又貪玩,不多久兩人又常下山遊歷,都無心授徒了。
龍秋庵怕屈氏兄妹荒廢了學業,無奈之下,只得代她倆教徒弟,讓屈小云、屈小青和關鴻秋一同習文練武。
二姝一見徒弟也有人代教了,更是天南海北,一去月餘,樂不思徒了。龍秋庵守山授徒,遍讀軒轅宮中藏書,也自逍遙自在。
日落西山,龍秋庵立在山口,遙望著上山的小徑,如石像般的寧靜,良久,輕嘆了口氣,自語道:“今日是不會回來了。”嫣紅的晚霞漸漸淡去,夜幕慢慢罩上了群山,龍秋庵默然呆立著,心裡萬分沉重。
自從師父告知關浩所去之處盤踞著二十餘年前叱吒風雲的魔教,龍秋庵的心就一直懸著,雖然唐古鈴和查曉飛已去探看,但她們一去三個月,了無音信,卻不得不為他們擔心。與兩姐妹分手數月,這白鷲山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事,倘她二人回山,也不知如何解勸。
數日前,悟因師太修書一封,請龍秋庵赴白雲庵一見。龍秋庵見了書信,暗自訝異:“悟因師太平日裡深居簡出,不苟言笑,一年之中也不過見她三兩面而已,即或見了連問候也無一句,今日因何特意約見?”
到了白雲庵,小尼姑圓生直接將龍秋庵帶到悟因師太的禪房,低聲稟明師太知曉,圓生就退了出去。
悟因師太端坐蒲團之上,雙目微合,並未言語。龍秋庵第一次得師太允諾進入禪房,眼光流轉,四下已打量清楚,禪房中竟只有一床一蒲團,四壁徒空、別無長物,心裡暗歎:“身為偌大尼庵的住持,行居竟如此簡陋。悟因師太的佛法修為已到了不為物所動的地步,真是不易!武功與佛法相通,一個人倘若能做到心中不執一物,武功也必能更進一步。”
悟因師太不言不動,龍秋庵也不打擾,隨意而恭謹地立在門邊。雖然對悟因師太並不陌生,但龍秋庵吃驚地發現自己今日竟還是第一次看清她的容顏,白皙緊皺的面上老相橫生,微垂的雙眉、下咧的嘴角、略顯苦相,眉心隱隱有一股晦暗之氣,以一個相者的眼光來看,實非壽者之相,龍秋庵思籌著,不禁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
悟因師太雙目倏地睜開,精光湛然,盯住龍秋庵。
龍秋庵微微一驚,忙收斂心神,嵇手為禮,恭敬地道:“師太可安好?晚輩打擾了。”
悟因師太打量她良久,緩緩點了點頭,道:“好,秋平子,好,龍秋庵。”
龍秋庵略感不安,道:“倘若驚擾了師太清修,晚輩可以先到外面候著。”
悟因師太搖了搖頭,道:“老尼等你許久了,坐吧。”
龍秋庵推辭道:“晚輩站著便可。”
悟因師太溫言道:“秋庵,你與我兩個徒兒義結金蘭,便如我的孩兒一般,你不必如此拘謹。坐吧。”
龍秋庵席地坐下,問道:“師太命晚輩過來,有什麼吩咐?”
悟因師太微微一笑,問道:“你師父一向可好?”
龍秋庵回道:“回師太的話,我師父很好。”
“哦?他身子骨還清朗吧?”
“是,我師父每日勤習武功,身子輕健得很。”
“那是比老尼強多了。”
“是。師太身子——”龍秋庵忽然住了口。
悟因師太微笑道:“我早已知曉你對相術、醫術都頗有心得,但說無妨。”
諄諄教誨
龍秋庵躬身道:“師太是化外高人,請恕晚輩直言。師太看面相苦晦,倒似福薄之人,如今眉心隱現陰暗之氣,或有隱疾,倘不多加調治,恐有不測。”
悟因師太點了點頭,道:“好,所言不差分毫。老尼這一生確實福薄,如今命數將近,又當如何?”
龍秋庵連忙告罪:“晚輩於相術粗知皮毛,胡言亂語,得罪師太,還請見諒。”
悟因師太道:“你已融醫術於相術,內外兼顧,頗見高明之處。”
“師太如不嫌棄晚輩醫術低微,可否讓晚輩為師太診脈?”
悟因師太伸出手臂,龍秋庵伸指剛搭上她的腕脈,便吃了一驚,抬頭細細打量她的面龐,心內暗想:“師太脈息弱極,偶或有異動,似有似無,彷彿瞬間便會煙消雲散一般,這於普通人便是歸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