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青衣漢子衝藍衫公子點了點頭,又問道:“看公子好似對這烏鎮頗為熟悉?”
龍秋庵道:“在下是烏鎮的常客。此地民風淳樸,白鷲山高山密林,別有風光。”
藍衫公子顏色稍霽,道:“公子一言切中時弊,敢問公子可有良策治國?”
“哈哈,公子拿這治國大事考問在下,倒也難我不倒。”龍秋庵有心親近,便故意出言賣弄,“在下素喜黃老之學。知秉要執本,獨任清虛可以為治。國之命脈,首在吏治。明君治國首要乃吏治清明,地方官清廉有為,便能造福一方百姓。上通下達,便可垂拱而治。不過那是‘肉食者’的謀識了,我等山野草民即或有什麼陋識,也無法上達天聽。”
“公子既心繫天下蒼生,為何不考取功名,為百姓謀福呢?”青衣漢子盯視著她問道。
“一入宦海,哪有清白之軀?在下今日疏狂,就這麼一說,兩位也就是這麼一聽而已。”龍秋庵微微一哂,曼聲吟道,“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辭別黃鶴樓。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廬山秀出南斗傍,屏風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闕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樑,香爐瀑布遙相望,回崖沓障凌蒼蒼。”
青衣漢子擊掌讚了聲“好”,舉起酒杯相敬,龍秋庵一飲而盡。
三人把酒言歡,龍秋庵時而針砭時弊,時而妙語如花,所言皆藍衫公子少有聽聞。
藍衫公子只覺與龍秋庵交談很是有趣,心裡漸生親近之意,拱手道:“在下黃覽海,是京城商賈,這位是府上的管家,姓霍,旁邊那桌是我的保鏢。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龍秋庵也未細思,隨口道:“在下秋平。”
“哦,是秋公子。”
三人談文論武,暢談天下大勢,探討治國安邦之策,各自欽佩。
黃覽海為龍秋庵的文才武功所傾倒,有深交之意,敘了年歲,龍秋庵二十五歲,黃覽海二十二歲。他欲與龍秋庵義結金蘭,邀她入朝相輔。
他思量片刻,道:“秋兄,你我一見如故,我也不瞞你,我是京城皇室宗親,跟隨這位霍擎天霍統領出來見見世面。”
龍秋庵聽了霍擎天的名號,忙起身施禮,連稱久仰。
黃覽海微笑道:“小弟對秋兄仰慕得緊,欲結為兄弟,秋兄以為如何?秋兄才識過人,如願為朝廷效力,在下可代為引薦。”
七王海瀾
龍秋庵心裡實不願與達官貴人交往,微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多謝黃兄美意,在下才疏學淺,難登大雅之堂。再者山野之人,閒散慣了,哪有這等福分。”
黃覽海見龍秋庵婉言謝絕,不禁大為失望,低頭連飲了三杯。
霍擎天雖相貌威武,卻心細如髮,他在一旁聽著兩人閒談,忽然問道:“秋公子在此地日久,可曾見過‘黑白雙盜’?”
龍秋庵搖了搖頭,道:“從未謀面。這雙盜是朝廷欽犯,咱們這裡都貼有府衙的告示,卻未曾聽聞有人見過。霍統領可曾見過?”
“有一面之緣。不瞞秋公子,本官此次來烏鎮,便是為緝捕這兩個要犯。本官自京城一路追緝,到了烏鎮便杳無人蹤了。”
龍秋庵心裡一鬆,笑道:“霍統領神威,二盜伏案指日可待,必能保烏鎮一方百姓平安。”說罷,起身告辭。既知霍擎天暫未尋到姊妹倆的蹤跡,又何必留在此地虛應。
黃覽海見失此良友,心下很是不捨,拉著龍秋庵詢問她的居處。
龍秋庵大笑道:“在下閒雲野鶴、四海為家,哪有什麼居處?”
黃覽海忽生一念:“有了,秋公子,我這柄摺扇送與你。倘或你來京城,可持此扇到七王爺府上找我。我暫居那裡。”
龍秋庵接過摺扇,唰地一聲開啟,見到摺扇上的題詩,龍秋庵一楞。是曹操的《短歌行》,筆意風流,沒有落款,這筆跡竟是舊識,心念一動,問道:“黃公子可是字海瀾?”
霍擎天和黃覽海相視而驚,連連否認。
龍秋庵見他倆情形,心下生疑,陡地一個念頭浮上腦海:“以霍擎天的身份,遠離京城,又對這位皇室宗親這般恭謹,叫他‘七爺’,難道——?”
辭別兩人,回到軒轅宮中,她細細對照兩幅字型,又去翻閱當朝皇室檔案,推測黃覽海便是海瀾,海瀾便是七皇子。七皇子海瀾年僅二十二歲,自小便腹有乾坤,文韜武略、治國之謀皆是諸位皇子中的上上之選,頗受皇帝器重。皇上要傳位於七皇子的心意已是滿朝皆知。不知此人如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