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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浩起身下地,剛一站定,便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歪,又坐回床邊。他暗暗嘆了口氣,面上微笑道:“請恕晚輩失禮了,不知前輩高姓大名,不在前面用餐,到晚輩蝸居可有什麼事情?”
這人哼了一聲,道:“你就是鬼相的大徒弟,‘追風劍’關浩?”
關浩聽他提及師父尊號,忙正言道:“是。”話音未落,這人忽抬手迸指點向關浩,關浩本就暗暗戒備,忙側身避讓,誰知傷後內力不能凝聚,早被這人快逾閃電般點中前胸雙臂幾處穴道。
關浩怒喝道:“閣下遠來是客,關某以禮相待。閣下這是何意?”
這人也不答話,回身叫道:“阿曼!”門外應聲奔進一位小姑娘,十七八歲年紀,身披綵衣,金環束髮,柳眉秀目,嘴角微翹,煞是可愛。
黑袍客問道:“外面怎樣?”
綵衣姑娘歡然道:“照師父吩咐,已經辦妥了。公孫先生功力深厚,三位護法已將他引到後山。”
黑袍客點了點頭,吩咐道:“是時候了,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去請鬼相過來。”
關浩聽到他們要為難師父,心下著急,喝道:“休傷我師父!”
黑袍客沒理睬他,轉身出門。
綵衣姑娘施施然地走到關浩身前,道:“你們華山派不堪一擊。你這個華山派大弟子就更不堪一擊了。”
關浩定了定神,正言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華山可有得罪你們之處?”
綵衣姑娘笑嘻嘻地道:“得罪?嘻嘻,誰讓你師父是鬼相?”
關浩看著眼前的笑臉上烏溜溜的大眼睛,腦中靈光一閃,道:“多謝姑娘在天山腳下解在下七巧之毒。”
綵衣姑娘面色一沉,冷冷地看著他,半晌不語。
關浩又道:“數月前姑娘相救之恩,在下沒齒不忘。在下毒性已盡去,將養些時日便會痊癒。”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綵衣姑娘忙伸手點了關浩啞穴,拔出匕首抵在關浩頸上,低聲喝道:“不許胡說!”
門外一前一後進來兩人,正是公孫無邪和黑袍客。
公孫無邪一見屋內情形,冷笑道:“南宮兄遠來,便這樣對待你世侄麼?”
黑袍客嘿嘿笑道:“你侄女久聞鬼相大名,自然不敢怠慢。”一彈指,一股勁風彈開彩衣姑娘的匕首,解了關浩啞穴。
關浩張口呼道:“師父小心,他們——”
公孫無邪一擺手,道:“我都知道了。”伸手一指黑袍客,道:“浩兒,這位便是人稱‘毒醫’的南宮木先生。”
南宮木對綵衣姑娘道:“阿曼,這便是你公孫世叔。”又指著阿曼道:“這是小徒謝曼,教主的二千金。”
公孫無邪細細打量謝曼,喃喃道:“生得一模一樣。”
謝曼見過禮,仍是手持匕首站在關浩身側。
公孫無邪道:“小徒大病初癒,還請南宮兄先解了他穴道,咱們再慢慢敘舊。”
南宮木打著哈哈道:“世侄不急,急的倒是教主啊。”
“上官教主僻居天山,江湖上二十年不聞音訊,卻叫南宮兄到我這華山來著什麼急啊?”
南宮木道:“教主想請公孫兄重上摩天崖。”
公孫無邪來回踱了兩步,道:“我今日若會回去,二十年前便不會離開了。”
南宮木道:“公孫兄倘不願回去,小弟只好陪關世侄上摩天崖去見教主了。”
公孫無邪默然半晌,問道:“我師妹可好。”
南宮木道:“教主夫人已仙去近二十年了。”
公孫無邪大驚失色,道:“什麼?你說什麼?”
關浩向來見師父恬淡從容,不驚不怒,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今日乍見師父這般驚嚇的模樣,心下暗自著慌。
謝曼插言道:“我娘生下我就去世了。”
公孫無邪緩緩坐下,許久,道:“南宮兄請借一步說話。”兩人相攜走出室外。
謝曼一步跳到關浩面前,笑嘻嘻地瞧著他,道:“原來是你。原來那日我救的是大名鼎鼎的追風劍啊。喂!你怎麼這麼久還沒好,真是浪得虛名!”
關浩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毒性未去時,又受了內傷,故此辜負了姑娘的良藥。”
謝曼嬌笑道:“姑娘我從來不救人,只殺人。趕巧那天心情好,才救你一救。”
“姑娘可否解開在下的穴道,讓在下略盡地主之宜,給姑娘端杯水酒相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