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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平平的年輕道姑如此信任,僅一面之交竟會將視若珍寶的幼子託付給道號秋平子的龍秋庵。此後數次白鷲山探子,竟與龍秋庵結為知己,關浩大龍秋庵十一歲,兩人便以兄妹相稱。
隨著小鴻秋年齡的增長、武功的增強,關浩與龍秋庵已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每年中秋,關浩必到白鷲山探望兒子,住上十天半月,享受父子的天倫之樂,也傳授關鴻秋一些華山派的武學秘技。關浩在考較關鴻秋的文學武功時,常驚歎於龍秋庵所涉之雜、所學之精。
在軒轅小居小住,龍秋庵每日都親自下廚為他整治三餐,做可口的小菜,細心調配食物,燉制養生的藥膳,總說關浩常年行走江湖,無人照料,到了軒轅谷就當到了自己的家。
白鷲山僻處關外,夜風如刀,關浩常常與龍秋庵把酒對月,傾心而談。漸漸的,關浩將自己對亡妻玉荷花原露的刻骨相思、對兒子關鴻秋的殷殷厚望、尋回公孫離以慰師父思子之念的誓言、歸隱江湖嘯傲山林的渴盼盡數告訴了龍秋庵。
回憶著在軒轅小居的日子,同龍秋庵相處是身心愉快的事情,面對安寧、靜雅龍秋庵,能令自己忘卻江湖中的血雨腥風。關浩忽然想到:每次閒聊幾乎都是自己在說,談天、談地、談江湖、談兒子、談風雅、談武功、談奇聞趣事,聊人間百態,嘆人生朝露。每當此時,龍秋庵只是靜靜地聽他傾訴,陪他喝酒,從無半分責難。是的,龍秋庵以博大的胸懷接受他、諒解他、包容他的一切。
可是,龍秋庵呢?她快樂麼?她喜歡什麼?她需要什麼?她有什麼難處?她平日都做些什麼?關浩猛然發現,自己是這麼自私,對龍秋庵竟是一無所知、漠不關心,連對待普通朋友尚且不如,何況是對——情人?!
“情人!”關浩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當龍秋庵是情人?!
不!
關浩一直沒細思過自己對龍秋庵是何種感情,他把龍秋庵當朋友、當知己、當姐妹,就是沒把她當情人。不!不是情人!是親人!是的,她是他的秋庵妹子,他是她的浩哥。關浩勉強替自己解釋著。
可謝曼越是接近他,他越是思念龍秋庵。謝曼嬌俏可人,活潑大方,可面對謝曼,關浩卻更加思念淡定從容的龍秋庵的笑顏。這又是為何呢?
這日流花來到菊苑,看著關浩道:“關兄弟,教主前些日已昭告天下,說兄弟已入了我教,任了長老之位,並且已與阿曼公主定了親。”
關浩聽了立時惱了,跳起身來怒道:“上官教主怎得做出這等事來,入教、娶親難不成還有用強的?!”
流花道:“兄弟莫惱,教主這樣做,也是為了兄弟,從今日起,兄弟在江湖上聲名可要超過為兄了。”說著,他強笑著打著哈哈。
關浩斜睨著他問道:“大哥到底是何用意?”
流花遲疑道:“便告訴兄弟也無妨。再過兩月便是武林大會,要選舉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可江湖上有些個門派竟提議歐陽龍讓位給關兄弟你。所以教主派南宮長老和五護法三絕書生以摩天教的名義去殺了崆峒派掌門,然後將你的訊息傳佈天下,那兄弟你自是不會再去與歐陽龍爭位了。”
關浩大怒道:“我原本就沒有想去與盟主爭什麼位子,為了些許小事,竟殺害了崆峒掌門,你們'奇‘書‘網‘整。理提。供',你們——”雖與崆峒掌門一向沒什麼交情,但堂堂武林四大門派之一的掌門,畢竟是因為自己而斃命,關浩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兄弟不知,這崆峒掌門一貫不願聽從歐陽龍調遣,教主早有除他之意,此次正巧是個契機罷了,說來也與你無甚關係。由此事看來,教主確也希望你留在教中的。”
“好,那流花兄聽好了,煩你轉告上官教主,關浩不會留下做什麼長老,也不會娶謝曼為妻,我關浩是個莽夫,高攀不上!”關浩沉著臉,一字一字道。
“公主!”流花吃驚地看向他身後。
關浩一回頭,只見門口立著一個悄生生的身影,眉目如畫,雲鬢散亂,淚眼婆娑。關浩心裡不忍,走上一步,張口叫聲“阿曼”。謝曼定定地望著他,忽然後退一步,一扭身,拔腳飛奔而去。
情之為物
多年不出門,又是去到偏遠之地。龍秋庵走了不少冤枉路,兜兜轉轉地總算到了天山。天山腳下,人煙稀少,過了雪鎮,竟是白茫茫一片大地。臨行前飛鴿通知了唐古鈴姐妹,不知她二人現今去了哪裡。
龍秋庵老容易尋了一家獵戶借住,準備休息一宿,明日上山。次日凌晨,天矇矇亮,隱隱的打鬥聲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