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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神。別說他現在是皇帝,就算他不是皇帝,此刻也沒人敢大聲喘氣。魔教教主,比真龍天子還不好惹。黑道與白道之間,前者總是更加令人聞風喪膽。眾大臣突然開始擔心了,擔心他們費盡心機請回來的,是一個暴君……
“把這個金陵太守,拉出去砍了!”楚長歌將奏摺狠狠扔到地上,冷聲道。
眾大臣被這一聲令下驚得心漏跳了一拍,皆看向這位連登基大典都還未舉行就下了第一道殺大臣的聖旨的新皇,一臉的不知所措。
最後,禮部尚書將奏摺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放到桌上,在眾人殷切的注視下,說出了第一句不與楚長歌唱反調的話,“此人該殺。”
眾人不解,相互看了看,開始小心翼翼地輪流閱讀奏摺。最後看奏摺的,劉老將軍。劉老將軍是典型的武將,戎馬一生,一向不屑於這些繁文縟節,每次不得已必須向朝廷寫奏摺彙報情況時,都是找軍師代勞的。
他本不想看這本奏摺,想殺誰是皇上的事,能不能殺誰是內閣的事,他只負責打仗,對這種事不關心。可見大家看完後都不說話,而他又不想做唯一一個不明真相的人,所以才心不在焉的翻開奏摺。
剛看完第一行字,劉老將軍的臉色就變了,接著越看臉色越差,最後怒髮衝冠,將奏摺扔進火盆,道:“這種人留著是浪費國家糧食。死不足惜!”小小一個太守,竟敢拿千萬百姓的性命當兒戲,說出‘火燒金陵抑瘟疫’這種話!
“微臣與這個金陵太守是同科進士,據微臣瞭解,此人忠厚老實,雖無大才,卻也本本分分,這些年治理金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除了這一次的瘟疫之外,還沒有出過什麼大亂子。‘火燒金陵’、‘棄車保帥’這種話,不像是他會說的話。”戶部尚書道。
楚長歌聞言怒氣稍減,“那依你之見,這其中另有蹊蹺?”
“是。請皇上允許微臣調查此事,若金陵太守當真如此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消極抗瘟疫,屆時再殺他以儆效尤也不遲。”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明日此時,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彙報。”
戶部尚書:“謝皇上。”
“陛下應該自稱‘朕’。”禮部尚書第九十次糾正。
楚長歌也第九十次將其無視,對劉老將軍說道:“既然你人在這裡,這些奏摺我也不用看……”
禮部尚書打斷楚長歌,第九十一次糾正道,“陛下應該自稱‘朕’。”
楚長歌的眼角抖了抖,斜睨他一眼,道:“你要是在公務上能這麼執著,你現在就不只是尚書了。”
“微臣正在執行公務。”禮部尚書一板一眼地說。
楚長歌啞然失笑,他倒是忘了,糾皇帝的錯,就是禮部尚書的本分之事。這個老頑固,看起來只會拿禮法說事,腦子裡倒是有幾分智慧和膽識。罷了罷了,反正早晚要改口,早改晚改都一樣。“朕,朕……”楚長歌連說了兩遍,又清了清嗓子,才繼續對劉老將軍說道:“你的奏摺,朕就不看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是!”劉老將軍道:“現在遠在燕州與西蜀之地的天帝和夜帝已開戰,戰火雖然暫時還未波及我朝,但無論最後天帝與夜帝誰勝誰負,都不會安於現狀偏居一隅,遲早會向我朝發起戰事。是以,末將認為,陛下應該趁早整編軍隊,加強邊疆防線,積極備戰。一旦天帝與夜帝兩敗俱傷,立即發動進攻,坐收漁翁之利。”
“愛卿所言甚是。”當楚長歌說出那聲‘愛卿’時,他明顯看到禮部尚書開啟的嘴合上了。“朕既已決定改口,就不會再讓愛卿抓到把柄。愛卿大可將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頃刻,禮部尚書的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督促陛下遵守禮法是微臣的職責。”
“可是朕卻覺得你抓朕的小辮子抓得上了癮。”
“皇上想多了。微臣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故意與皇上過不去。”
“是嗎?”楚長歌嘴角輕勾,突然發現當皇帝也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枯燥乏味,至少與大臣們鬥智鬥勇,就是一件極具挑戰且極具樂趣的事。似笑非笑地看了禮部尚書一眼,楚長歌又側頭對劉老將軍說道:“劉將軍所言雖然在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唇亡齒寒的道理,天帝與夜帝不可能不懂。他們明知道不管誰贏,最後得利的都是大業王朝,他們為何還執意要爭個你死我活?”
劉老將軍:“皇上說得對,關於這個問題,末將也思考過,卻始終沒有想通。”
楚長歌將四本奏摺退還給他,道:“那就等你想通了再來向朕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