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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原想讓士兵將她拽出去的單少羽愣住了,半晌才一揚手,自己打頭陣,慕容雲舒隨後,兩小兵則跟在最後面。
不一會兒,慕容雲舒在單少羽的帶領下來到侯爺府。在來的路上她很奇怪,她是反動分子,應該在軍營接受審問才是,為何會被帶到侯爺府?不過現在,她全明白了。只因客廳之中,那如謫仙般俊逸、如魔鬼般邪魅的男子,正一襲白色錦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只需一眼,慕容便明白,他認出她來了,於是真心的笑了,粉唇輕彎,眉黛如鉤。
楚長歌凝目瞧著徐步而來的慕容雲舒,金色的陽光照在她長而濃密的睫羽梢頭,比任何一種黃金珠寶都閃耀。
楚長歌忽然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讚道:“當真是豔冠群芳、國色天香。”
慕容雲舒從未聽過楚長歌讚美她的容顏,雖然現在這張臉並不是自己的,但也免不了有些受寵若驚,羞袖了臉。慕容雲舒微微垂首,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羞澀,不疾不徐的向坐在上座的靖邊侯走去,但她知道,楚長歌還在看她……不停的看她……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慕容雲舒抿緊唇,剋制住回望過去的衝動,在客廳中央停下,正對靖邊侯,衝他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靖邊侯自認天生兇相,就算是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副將,也不敢直視他的雙眼,而眼前這個犯下滔天大罪女子,不僅從容不迫的與他對視,並且還笑了!
怪,太怪了。
靖邊侯望著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泰然與灑脫的女子久久,忽然拍腿大笑,接著越笑越大聲,越笑越豪氣雲天。
楚長歌也笑了,與靖邊侯的粗莽不同,他的笑風度翩翩,儼然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慕容雲舒正感到奇怪,這楚某人幾時改邪歸正了……
忽聽靖邊侯道:“楚兄,你可瞧清楚了,她真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楚兄?這靖邊侯可比楚長歌大不止一輪啊!慕容雲舒哭笑不得,看來他還是沒有改邪歸正的,不然,又怎會在一夕之間與一個年紀可當他爹的老侯爺稱兄道弟……
楚長歌悠然一笑,道:“除了楚某的未婚妻子,這世上又有誰敢在侯爺的地盤上大刺刺的看反書?”
靖邊侯大笑道:“有道理!也只有這樣的奇女子,才配得上你這等好男兒!”
慕容雲舒垂首低嘆,妖孽,果然是妖孽。可憐靖邊侯一世英名,全毀在該妖孽手上了。
楚長歌似讀懂了慕容雲舒的表情,噙著笑意看了她一眼,轉而對靖邊侯說道:“可惜賤內天生聾啞,不然你就會發現,她比你想象的好奇的多。”
一聽慕容雲舒天生聾啞,靖邊侯的臉上立時流露出同情之色,連嘆三個‘可惜’。
這時一直侯在一旁的單少羽也恍然大悟,難怪從進牢房到出牢房她一直那麼安靜,原來只是說不了話。他就說嘛,哪有人坐牢還坐得那麼淡定的。只是有一點他很奇怪,據牢頭反映,她在牢裡過的相當之愜意啊!牢頭給她送飯去,她還用唇語說了聲‘謝謝’。真是個怪人。
不過要比怪,她還排不上號。男牢裡的那個,一直念念叨叨想把自己變成女人,才叫怪……當然,眼前這個,大清早送來八大箱白銀,說什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聽說侯爺軍餉告罄,而朝廷又無戰事為由遲遲不肯撥銀,於是變賣了所有家產,特來雪中送炭’,才叫怪中之怪。
一出侯爺府,楚長歌便解開了慕容雲舒的啞穴,笑道:“夫人受累了。”
慕容雲舒也笑道,“教主破財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區區幾箱白銀,不算什麼。”楚長歌說得甚是輕描淡寫,雲淡風輕。
東、南、西、北四人頭頂一齊飛過四群烏鴉,別人的錢財,當然是身外之物……
楚長歌又補道:“能救夫人於水火,才是最重要的。”
平平淡淡的口吻,卻讓慕容雲舒的心為之一動。不為別的,只因,他不遠萬里前來相救。雖然他第一眼並未認出她來,雖然他所用的方式讓她感到奇怪,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還是來了。
感動之餘,慕容雲舒的心頭不禁又浮現一絲酸楚,很淡很淡,卻讓她不敢再多看楚長歌一眼,好似多看一眼,這份心酸就會加深,酸透她的骨髓。
就在慕容雲舒心緒萬千之時,身後忽然傳來單少羽的叫聲,“楚公子,且留步。”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單少羽押著易容後的王朝、張裕兩人走過來。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