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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見著她呢!”
馬二憑驚道:“月妹也未曾見她。。”
蕭冷月笑道:“她用‘傳音密話’和我對談,但就在馬大哥和玉清師姊如今所坐之處,卻留了一件東西給我。”
話完,迴轉西軒,取來一柄短劍。
馬二憑當然一看劍鞘便知是自己在古廟大殿中與人“陰陽論劍”時,被對方索去之物。
但所失只是空鞘,如今卻鞘中有劍。
馬二憑伸手接過,輕軋劍柄,霹靂隱隱,滿室紅光。。
劍,與自己尚在腰下的“紫星劍”尺寸式樣分毫不差,但光作赤紅,劍柄上的古篆則鐫的是“赤陽”二字。
馬二憑有點愧然,目注蕭冷月道:“月妹,這柄峨嵋前輩劍仙的煉魔神物‘赤陽’劍,是你狄姊姊送給你的?”
蕭冷月頷首道:“不錯,除了‘赤陽劍’外,還有一本小小的絹冊,上面繪了四招劍式,狄姊姊一再叮囑,要我們務須盡一夕之力,把‘鴦鴛霹靂’四式融合貫通,明日群雄會上,要對付‘青磷聖母’鍾離翠和‘血手西施’樂聖瑤的‘青磷血手陰陽雙絕’,大概非這四式絕學不可!”
馬二憑性格高傲,換了旁人,定必不服,但如今說話人是狄小珊,傳話人是蕭冷月,他只得連連點頭,不敢不服!
蕭冷月跟著回手入懷,取出一本小小絹冊遞過。
憑細一翻閱,見前面是解說極為精細的四式劍法,最後還附了一首五言小詩,小詩寫的是:‘時時懷玉露,夜夜念金風,感贈鴦鴛劍,春滿鏡臺中。”
馬二憑看了這四句小詩,心中感觸頗甚,真所謂一則以喜,一則以懼。。
喜的是前兩句,“時時懷玉露,夜夜念金風”,蕭冷月剛才便已說過,想不到自己這種對狄小珊的苦苦相思之情,業已被她知曉。
懼的是後兩句,僅從字面看來,“感贈鴦鴛劍,春滿鏡臺中”是兩句吉祥好話,但有個“贈”字,則隱有訣別之意,因為“鴦鴛霹靂”只是雙劍,不是三劍,加上狄小珊把這“三光軒”改為“星月雙輝”,豈非更暗示輝星耀月,不見“寒霜”,則如何“春滿鏡臺”?豈不仍有缺陷?。。
馬二憑並不是個得隴望蜀的貪心兒,不單要“春滿鏡臺之中”,還要“春滿鏡臺之外”。
在他認為,狄小珊是舊友,蕭冷月是新交,比喻起來,“舊友”是“隴”,“新交”是“蜀”,“隴”猶未得,“蜀”已先取,總是件問心有愧,並不十分愉快的事!
就在他手捧小小絹冊,劍眉深蹙,目光中有三分喜悅、三分痛苦和四分迷惘之際,樓梯上突起步履之聲。
這點聲息驚動了馬二憑,雙目一翻,又變成了白果形狀。
樓下上來的,是軒中侍婢,一見馬二憑等便恭身行禮說道:“啟稟馬大俠等,我家魔君來拜。。”
玉清師太在一旁笑道:“請!”
侍婢恭諾,轉身下樓,玉清師太便向馬二憑、蕭冷月揮手笑道:“馬師弟、月妹,你們且去西軒之中閉門練劍,萬事不管,外間一切事兒,都由我代為應付。”
馬二憑一來知道狄小珊既如此囑咐,則這四招“鴦鴛霹靂劍法”定必關係大局,又只有一夜光陰可供研習,哪裡還敢怠慢?二來也委實渴想與蕭冷月一敘離情,遂乖乖聽話的向玉清師太微一躬身,便與蕭冷月攜手閃入西軒,並把門戶緊閉。
他們離開中軒片刻以後,冉東明才上樓,有絲悻悻不悅的形色,剛從眉目之間隱去。
這位“萬妙魔君”上樓甚慢,以及眉目間有悻悻不悅的神色之故,是為了他走到樓下才發現自己手書的“三光軒”竟在不知不覺下,變成了更適合馬二憑與蕭冷月居停的“星月雙輝”的字樣。
他自以為宛如銅牆鐵壁、龍潭虎穴般的“萬妙魔宮”,居然被人視若無人之境,冉東明怎不心中難堪,怎不臉上帶怒?
但由於時間關係暨詞意關係,他又知道此事絕非馬二憑、蕭冷月,或玉清師太所為,故而心中雖十分震怒,上樓後又不得不立把怒色隱去。
玉清師太原本靜坐於椅上,一見冉東明上樓,便站起身形,念聲佛號問道:“冉施主何事屈駕降臨?”
冉東明把手一拱,陪笑說道:“庵主與馬大俠等均是本次西崑崙論劍大會的特別上賓,冉東明忝為地主,本當立即過來探視居處是否合適?侍應人等的伺侯是否周到?但忽然又有幾位難得的嘉賓光降,不得不再去親迎,因此拜候稍遲,還請庵主曲諒!”
玉清師太合什當胸,還了一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