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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上轎,簾幕立垂,等到轎停,玄衣壯漢揭簾相請之際,業已到了峽中一片廣場之上。
在山峽之中,這數十丈的廣場,著實稱得上一個“廣”字,場中土石摻半,左邊是一片十六七丈高下的峭壁,壁上苔蘚十分肥厚,被人在苔蘚上鐫出“殺殺殺殺殺殺殺”,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是深綠之中的七個淺綠殺字!
場右,一片小崗,崗上微露簷牙飛角,似是築有宮室。
玉清師太等三人下轎,在場邊預設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馮多心目光微注左面壁間的七個“殺”字,向玉清師太低聲笑道:“庵主所料果然不差,從這七個‘殺’字看來,此地主人定是‘七殺兇魂’秦盼盼,並似已把這金鼎峽佔作巢穴,成了她的‘七殺地獄’說至此處,忽然失笑道:“不過‘地獄’遇佛,必然鬼門大開,怨魂得度,秦盼盼惹上庵主,真是自取滅亡。。”
玉清師太唸了一聲佛號,截斷馮多心的話頭說道:“‘地獄三魂’的名頭太大,貧尼要超度秦盼盼,可說毫無把握!普救眾生的慈悲接引使者,恐怕是馮施主了!”
馮多心方自抱拳謙謝,小崗上已走下不少人來。
八九個虎背熊腰的綠林人物,簇擁著三位長衣蒙面人,當中一人衣黑,右面一人衣綠,左面一人白衣如雪,但頭上均戴有箬笠,垂有面紗,只使人看得出她們全是年齡不太大、身段婀娜、舉動矯捷的女子,卻不令人看見廬山面目。到了廣場,衣黑、衣白、衣綠的三個女子,與一個油頭粉面、三十左右、書生打扮的人物,和一個灰衣老叟,五人入座,其餘的六七人則排站身後。
黑衣女子居中落座,顯然是主腦人物,手指身左白衣如雪的女子,淡淡說道:“這位妹子千里遠來,是從西面入峽,並先到一步,使我無法分身迎賓,‘煙雨庵主’莫要怪我慢客才好。”
玉清師太想起對方在峽口懸鐘置鼎之事,分明有意安排,不禁心中有氣地哼了一聲道:“客有親疏,主人不妨作兩樣款待,好在貧尼奉帖遠來,其志不在論交,只在見識見識威震江湖的那柄‘銀拂’,主人大可開門見山,饗以絕藝,無須多作客套!”
黑衣女子聞言,側顧身後,低聲道:“獻拂,抬鼎!”
身後一名壯漢應聲傳呼,小岡上又有九人走下,當先一人,是個黃衣垂髻的少女,雙手捧著一隻朱漆長盤,盤中橫置一柄雲拂,拂尾長短以及式樣,都和玉清師太的“滌塵玄拂”彷彿,只是通身閃閃如銀,色澤迥異!
另外八人,則以巨槓粗繩,合抬來一隻小鼎。
鼎是古銅色澤,高僅兩尺左右,比許伯亭在峽口所舉的那隻小了許多,但由八人合抬,尚且個個滿頭大汗、腳步踉蹌的情況看來,卻似具有極重的份量!
鼎置場邊,拂放几上,那黑衣女子又目注玉清師太問道:“庵主名滿江湖,見多識廣,知不知道我是誰麼?”
玉清師太雙眉微揚,左掌當胸,一打問訊答道:“假如貧尼所料不差,則今日金鼎峽中,有幸得遇心儀已久的武林高手,主人應該是‘地獄三魂’中的‘七殺兇魂’秦盼盼了!”
“噓。。刷。。喀嚓。。”
“噓”是黑衣女子張口一吹,“刷”是她臉上那片面紗,被吹得破空而飛,“喀嚓”則是場邊兩三丈外,一株松樹橫枝,被那片橫飛的面紗硬給截斷墜落。
玉清師太、許伯亭、馮多心三人,全覺眼前一亮!
他們均有點出乎意料,照這秦盼盼“七殺兇魂”的外號聽來,多半是個夜叉羅剎般的奇醜婦人,誰知她竟是位約莫三十左右的絕代嬌娃,姿容美豔不可方物。
玉清師太、馮多心、許伯亭三人均相當驚奇,但三人所感則微有不同,玉清師太是奇過於驚,馮多心是驚奇之外,還有點驚豔,許伯亭則驚過於奇,因為他是武林豪客,不解風情,秦盼盼的容貌美好與否,和他無關,他只吃驚她吹紗斷樹的功力太高,衡量自己一身所學,覺得恐怕不是這位以兇名震世的邪派佳人之敵?
黑衣女子吹落面紗、露出本來面目之後,對玉清師太點頭說道:“不錯,我是秦盼盼,當世武林人物送了我一個不太好聽的外號,叫做‘七殺兇魂’,‘煙雨庵主’知不知道我這次邀你跋涉長途之意?”
玉清師太神色悠閒地唸了一聲佛號,緩緩答道:“秦施主不外慾以盤中‘銀拂’,一斗貧尼手中的‘滌塵玄拂’,此舉主因,則多半是為了勾漏山‘血影壁’前火焚‘桃花下院’之事。。”
秦盼盼軒眉一笑,目光轉註許伯亭道:“許局主,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