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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伯亭嘆道:“‘孤星、冷月、寒霜’雖是曠代人物,但武林中何曾有幾人見過他們的廬山面目?只聽說他們每人有一招殺手絕9 學,‘孤星不孤’、‘冷月不冷’和‘寒霜不滅’凌厲精妙的程度,足以冠古爍今,泣鬼驚神,許伯亭卻恨緣慳,迄未一開眼界。。”馮多心笑了一笑,接著許伯亭的話頭說道:“許局主不必嘆緣慳了,就在商山金鼎峽內,你可以了卻這樁心願!”
許伯亭悚然道:“馮兄此話怎講?難道對我們下帖相邀的商山‘金鼎峽主人’,竟是‘孤星、冷月、寒霜’其中之一?”馮多心冷冷哼了一聲,指著他那份柬帖上“天下第一羹”羹料以下的“馬肉星心”四字,長眉微挑說道:“我如今替那‘金鼎峽主人’宣佈一點秘密,這‘馬肉星心’四字中的‘馬肉’,就是我生平至友‘瘦馬書生’馬二憑的肉兒。。”
玉清師太不自禁地合掌當胸,又唸了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馬肉’既是‘瘦馬書生’之肉,則‘星心’難道是‘孤星俊客’之心?”
許伯亭也失聲道:“倘若用這兩樣東西作為羹料,則‘金鼎峽主人’邀請馮兄品嚐的這味佳餚,真可以稱得起‘天下第一羹’了!”
玉清師太不忌葷酒,但這時對著那尾在陝甘道上極為難得的肥美烹魚,竟未下箸,只是雙眉深蹙!
馮多心看她一眼問道:“庵主怎不用魚,想些什麼?”
玉清師太道:“這金鼎峽的主人,語氣太狂,簡直在藐視天下英雄!貧尼正在揣測對方究竟是什麼路道?”
馮多心狂笑道:“吉凶難測,路道難猜,常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趕緊吃飽喝足,一進商山,便可見分曉了!”
玉清師太長身而起,一甩她那“滌塵玄拂”,軒眉說道:“馮施主不必吃了,這尾烹魚雖尚肥美,但也絕對比不上什麼‘地肺湯’和‘天下第一羹’來得別具風味!”
商山之中,金鼎峽口。
不問可知,金鼎峽的形勢必屬奇險,馮多心雖然佯狂,亦不得不稍露本相,他解了轡頭,任憑載他遠來的一頭“瘦驢”,在林木間自由憩息,自己隨著玉清師太、許伯亭等,巧縱輕登,翻山渡壑,身法居然還相當不弱!
玉清師太暗中對他相當注意,在翻上一片峭壁之後,隨口問道:“馮施主的輕功身法,相當不錯,你是崑崙高手?還是峨嵋弟子?”
馮多心笑道:“在下嗜武成狂,未入流派,但因浪跡天涯,交友極多,故而學過崑崙獨擅的‘天龍百變’,以及峨嵋專有的‘佛光普渡身法’。”
玉清師太聽得眉頭更皺,因為這“天龍百變”與“佛光普渡”身法,均是崑崙、峨嵋的至高絕學,乃不傳之秘,豈是外人所能妄參?馮多心雖在火候上尚有欠缺,但路數上卻已被自己看出,絲毫不差,這位允文允武的神秘同路人,究竟是何來歷?
這位“煙雨庵主”正在思忖,馮多心卻業已手指前方,含笑說道:“庵主不必再對馮多心有所多心,我們總是朋友,前面已到金鼎峽,應該設法喚出主人,責備責備他們太以大模大樣,對客倨慢!”
玉清師太抬頭注目,果見前面三數丈外,是一片相當寬敞的山峽入口之處。
但峽外雖廣,峽口卻狹,並在那僅容雙騎並出的峽口當中,擺著一隻巨大金鼎。金鼎斜上方約莫兩丈高處,懸掛著一隻巨大的金鐘,這一鍾一鼎的份量,看上去均有七八百斤上下。
鼎上貼了一張字條,寫的是:“不舉此鼎,怎鎮中州?”
鐘上貼了一張字條,寫的是:“知味嘉賓,鐘鳴鼎食。”鐘鼎之間的石壁之上,也貼了一張字條,寫的是:“特別優待女性,‘煙雨庵主’可不必試技,直接入峽。”
許伯亭被這“金鼎峽主人”捉弄得有點生氣,雙眉一挑,豪情勃發,上前單手抓住鼎足,把金鼎輕輕舉起,移放壁下。馮多心則向玉清師太抱拳深深一揖!
玉清師太笑道:“馮施主莫再謙虛,真人該露相了,你如此多禮則甚?
難道要我替你敲鐘?”
馮多心苦笑道:“這是試技,也就是考驗資格,不是尋常的撞鐘!在下手下雖拙,腹笥尚寬,眼力也還不淺,我已看出這鐘厚達三寸,似是啞鐵,更高懸兩丈以上,無法以兵刃相觸,倘若不運用極上乘的內家罡氣,哪裡擊得響呢?”
話完,拾了一塊石子拋去,正中鍾腹,果然“殼”的一聲,如擊木石,毫未發出什麼震耳驚心的金屬脆響!
玉清師太看了馮多心一眼,皺眉笑道:“好,貧尼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