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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麻也正好就在蘇鼎身邊,也陪同接見了這名信使,結果這名穿著與普通百姓無異的信使被押到蘇鼎面前後,馬上就雙膝跪下說道:“毋斂曲將朱相麾下親兵朱少,見過蘇將軍。蘇將軍,你還記不記得小人的上司朱相了?”
“朱相?”蘇鼎有些詫異的回憶,說道:“這個名字,是好象有點熟悉。”
“蘇將軍,朱將軍他說。”朱少忙提醒道:“一年多前,他曾經追隨將軍你到談指去平定夷人叛亂,與將軍你見過很多次面。”
“想起來了!”蘇鼎一拍大腿,喜道:“想起來了,不錯,前年冬天的時候,本將軍奉命到談指剿匪,麾下是有一個來自毋斂的屯長叫朱相,好象表現得還不錯。”
“謝謝將軍還記得我們朱將軍。”朱少賠笑,又說道:“我們朱將軍可一直都在唸著蘇將軍你,說蘇將軍你是前右大將軍閻宇的親戚,還後悔那次沒有抓住機會得到將軍你的賞識,不然的話,他早就不用在毋斂這種鳥不下蛋的鬼地方當屯長了。”
蘇鼎哈哈大笑,忙問道:“朱相派你來做什麼?”
“將軍,小人懷裡有一道書信。”雙手被反抄在背後的朱少答道:“是朱將軍寫給你的親筆書信,十分重要,請將軍你過目。”
蘇鼎努嘴,他的親兵會意,立即上前從朱少的懷裡掏出了一道寫在布帛上的書信,轉遞到了蘇鼎的面前,蘇鼎趕緊接過細看,然後還沒把書信全部看完,蘇鼎就已經放聲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這次拿下毋斂縣城,生擒張志小兒,易如反掌了!”
“蘇將軍,信上寫了什麼?”薛讓趕緊問道。
“朱相朱將軍主動請降!”蘇鼎大笑著答道:“說是我們只要一發起攻城,他就立即帶著他的親信在城裡發難,突襲城門開啟城門迎接我們入城,把毋斂縣城獻給我們!”
“有這樣的好事?”
薛讓警惕和吳麻對視了一眼,見吳麻也是面帶懷疑,薛讓忙開口懇求讓自己也看看書信,蘇鼎也沒猶豫,馬上就把書信遞給了薛讓,薛讓接過後,吳麻也趕緊湊了過來同看。
朱相親筆寫的乞降信很長,先是向自己的老上司蘇鼎表達了一番忠心,說自己一直都記得跟隨蘇鼎征戰的日子,惋惜自己那時候沒能獲得蘇鼎的賞識,錯過了飛黃騰達的機會,又說自己是被迫無奈才追隨張志起兵謀反,更知道張志的反叛不過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也早就想離開張志叛軍投入大魏朝廷溫暖而又寬闊的懷抱,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才隱忍到了現在。
再接著當然是乞降了,除了懇求蘇鼎接受自己的投降外,朱相又告訴蘇鼎,說張志並不是十分信任自己,每次守城作戰時,都是把毋斂四門交給親信趙全和傅恭控制,讓自己率領預備隊在城中應急,所以朱相決定只能是在郡兵發起攻城時突然發難,利用趙全和傅恭這些張志死黨無暇他顧的機會,帶著自己的一些親信突襲毋斂南門,開啟城門迎接蘇鼎率軍入城。
除此之外,朱相還告訴蘇鼎一個重要情況——說是張志不知道從那裡弄來的那些泡麵,數量已經不多,只不過張志為了穩定軍心和民心,才硬著頭皮給毋斂漢軍和城內百姓每天分發泡麵,估計已經支援不了多少時間。
看完了朱相的書信,不要說頗有智謀的薛讓將信將疑,就連標準的軍人吳麻也有些狐疑,都向蘇鼎說道:“將軍,事關重大,還請將軍小心行事。”
“還有什麼需要小心行事的?”蘇鼎沒好氣的說道:“朱將軍是答應在我們攻城時動手接應,難道是騙我們去進什麼陷阱,去冒什麼險?你們就這麼多疑?”
薛讓盤算的時候,外粗裡細的吳麻突然發現了一個細節,突然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了朱相信使朱少的右手,看著他的掌心說道:“你說你是朱相的親兵,那你虎口上的老繭,怎麼不象是經常握刀磨出來的?反而象是常年幹農活磨出來的?”
“將軍好眼力。”朱少乾笑著答道:“小人確實是半個月前才當的兵,以前一直都是在家裡幹農活。”
“半個月前才當的兵,就給朱相當了親兵?”吳麻追問道。
“因為朱將軍身邊的老兵,基本上都升了職了。”得到過張志指點的朱少忙答道:“毋斂軍隊大量擴軍,新兵要有老兵帶,所以毋斂的老兵基本上全部都升了職,最小的也是一個什長,所以朱將軍他只能是挑選一些新兵補充進他的親兵隊,他親兵隊里老兵,總共只有三四個人。”
吳麻揪住衣領提起了朱少,凝視著朱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