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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拳頭,旁邊的郡兵將士也個個臉色鐵青,斜瞟著蘇鼎咬牙切齒。另一旁的薛讓一看情況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道:“蘇將軍息怒,息怒,吳將軍他也是一片好意,目的是想讓我們那些陣亡的將士,有一個好的歸屬,沒有別的其他意思。”
“吳將軍,你也冷靜些,蘇將軍也是因為打了敗仗,脾氣不好,所以說話重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了,我是牂柯郡丞,是這支軍隊的二把手,我做主,替蘇將軍同意吳將軍你的決定了。一會張志叛軍把我們陣亡將士的遺體送來,我們不許放箭,更不許出兵殺敵,然後把我們的將士好生安葬,插上木板寫上他們的名字,讓他們的家人將來有機會迎回他們遺體,就這麼定了。”
好說歹說,薛讓好不容易才化解了這場迫在眉睫的衝突,然而蘇鼎和吳麻之間仍然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矛盾,郡兵全部撤回營地後,蘇鼎徑直去了中軍大帳喝酒發洩,吳麻則鐵青著臉指揮參戰將士回帳休息,安排醫工搶救傷員,彼此間再沒有說一句話。
張志一向言而有信,大約一個時辰後,打掃完了戰場,還真有大約一個屯隊的漢軍將士打著白旗靠近了郡兵營地,或是用獨輪車推,或是直接揹著,把一百多名陣亡郡兵將士的屍骸送了過來,十分小心的排列安放在郡兵營外的空地上。——當然,這些屍首的皮甲、頭盔和武器,全都被漢軍將取走帶回了城內。
見此情景,一些郡兵將士難免為戰友流下了眼淚,吳麻也是眼角溼潤,同時一再命令道:“不許放箭!不許出擊!除非張志叛軍乘機攻打我們的營地,否則絕對不許放箭!”
這時,收到訊息的蘇鼎也已經大步從中軍大帳裡出來,黑著臉看了看那些仍然還在放下屍體的漢軍將士後,蘇鼎竟然還張口就吼,“放……!”
一隻手及時捂住了蘇鼎的嘴巴,快步跟來的薛讓先是緊緊捂住蘇鼎的臭嘴,然後沉聲說道:“將軍,你如果不想讓我們的將士譁變,就請冷靜!不要忘了,營外這些屍首,都是我們將士的戰友!同生共死的戰友!”
看看普遍面無表情的郡兵士卒,又看看不遠處臉色鐵青的吳麻,蘇鼎跺了跺腳,還是轉身就衝回了中軍大帳,薛讓鬆了口氣,忙走到吳麻的旁邊,拍拍吳麻的肩膀,低聲說道:“冷靜點,他畢竟是全軍主帥,對全軍將士都有生殺之權,和他發生衝突,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吳麻不吭聲,只是默默的把目光轉向那些正在放下屍體的漢軍將士,直到漢軍將士把所有屍體全部放下離開後,吳麻才無可奈何的吩咐道:“來人,安排兩個屯隊出去,把我們的將士屍體搬到西面的山上安葬,帶著筆墨去,墓穴上插上木板寫上他們的名字。”
“我們軍隊裡識字的人不多,我安排兩個書吏去幫忙。”薛讓趕緊說道。
吳麻痛苦點頭的時候,更加讓他心如刀絞的畫面出現了,營地中,突然衝出了幾名之前被張志釋放出城的毋斂籍將士家眷,哭著喊著衝向了那些陳放在空地上的屍首,悲悽的哭喊聲如針刺刀割,讓吳麻、薛讓和眾多郡兵將士都不由紛紛垂頭,也無不明白肯定是有毋斂籍的郡兵士卒,死在了這場近乎愚蠢的攻城戰中。
事還沒完,兩個屯隊的郡兵出營去搬運戰友屍骸安葬時,帶隊的屯長突然派人回營向吳麻和薛讓報告,說是漢軍方面只送來了一百一十餘具郡兵屍骸,有接近二十具郡兵的屍首不知所蹤。
薛讓和吳麻聽了都十分奇怪,疑惑道:“怎麼可能?張志既然要做好人,就肯定會做到底,怎麼會沒有我們陣亡將士的屍骸全部送回來?難道掉進護城河裡被水沖走了?也不可能啊?毋斂的護城河和城牆距離很遠,不可能有這麼多屍體掉進去啊?”
謎底很快解開,接近傍晚的時候,四名之前在戰場上失蹤的牂柯郡兵,突然互相攙扶著回到了牂柯郡兵的營地歸隊,也馬上就被押到了中軍大帳交給蘇鼎盤問他們的去向,吳麻和薛讓匆匆趕到中軍大帳瞭解情況時,也這才知道,他們是因為不幸被石頭砸暈昏倒在了戰場上,被打掃戰場的漢軍將士發現後,不但把他們抬回了城裡救治,同時張志還親自出面接見了他們。
“……張明廷他先是給我們吃了泡麵,又告訴我們說,我們雖然是他的敵人,但都是被迫才投降魏人的大漢將士,所以他不忍心殺我們,還給我們自己選擇出路,一是留在毋斂城裡加入漢軍,跟著他起兵復國,光復我們大漢。二是讓我們歸隊回家,和我們的家人團聚。”
“……除了我們四個以外,其他十幾個兄弟都投降了,我們是因為媳婦娃娃都還在老家,怕連累到家裡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