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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坐在地上喝酒,看到同伴押著曾凱進來,一個士兵還向押解曾凱的漢軍將士舉起了酒碗,招呼道:“大兄,過來喝幾碗?”
“有事,你們自己喝吧。”押解曾凱的漢軍將士回答,又說道:“少喝點,大白天的,喝醉了要挨扳子。”
“士卒差役都可以放開喝酒?還是大白天裡在縣寺裡光明正大的喝酒?”
心思縝密的曾凱心中奇怪,趕緊仔細去看那名漢軍士兵手裡的酒碗,也馬上就發現不對——碗裡的液體清亮透明,根本就不象本應該渾濁的米酒。曾凱的嘴角也立即浮現微笑,心道:“怕是故意喝給我看,讓我覺得城裡糧食多得酒可以隨便喝吧。”
雖然察覺到了這個細節,曾凱卻並不吭聲,只是任由漢軍將士引領著一路穿堂過舍,進入毋斂縣寺的後院,又被引領到了一個房間門前後,上來迎接的張志親兵才說道:“曾主薄,裡面請,我們張明廷正在裡面等你。”
再接著,坦然走進了那個昏暗狹窄還窗戶緊閉的房間後,嗅覺靈敏的曾凱又馬上發現,這個房間裡竟然有著一股淡淡的藥味,又看到一個穿著常服的年輕人坐在一個案幾後,旁邊站著一個穿著兩當鎧的武將,還有一個穿著低階小吏官服的老者,而在那名年輕人面前的案几上,則放著滿滿當當的酒菜。
開啟的房門很快關上,讓本就昏暗的房間變得更加昏暗無光,那名坐在案几後的年輕人也終於開口,拱手說道:“曾主薄,下官就是張志,主薄大駕光臨,下官公務纏身,未能出門遠迎,失禮之處,還請主薄千萬恕罪。”
“明廷客氣。”曾凱拱手還禮,微笑說道:“久聞張明廷大名,今日僥倖親眼得見,曾某此行不虛。”
“主薄才客氣。”張志笑得頗為勉強,又指著旁邊的武將和老者說道:“曾主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將軍,是我們毋斂的大漢軍隊曲將傅恭傅將軍,這位長輩,是我們毋斂的倉曹張咎張先生,他與下官同宗,下官是把他敬為叔輩的。”
曾凱趕緊向傅恭和張咎客套行禮,張咎也客氣還禮,傅恭卻是大模大樣的說道:“曾主薄,你的來意,不用說我們也知道,是不是替陳粲來勸我們投降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請你不用開口了,我們毋斂的全城軍民官吏早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與毋斂共存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絕對不會向你們這些無恥背叛了大漢的魏國人投降。”
“傅將軍直人快語,真是爽快人,不過傅將軍,張明廷,你們是不是再仔細考慮一下?”
曾凱強笑,也這才賣弄起了自己的口才,一邊拿出陳粲的親筆書信呈給張志,一邊滔滔不絕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極力勸說張志和傅恭等人不要螳臂當車,以卵擊石,綁架著毋斂軍民百姓給自己陪葬,同時也極力描繪毋斂漢軍開城投降後的各種美好景象,力勸張志順天應人,做出正確選擇。
讓曾凱暗暗奇怪,不管他說得如何天花亂墜,都只是傅恭和張咎開口反駁,一再表明態度絕不投降,張志卻始終一言不發,還幾次端起面前的酒碗小口畷飲,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曾凱也不由心中逐漸生疑,心道:“張志小兒怎麼一直都不說話?還有,這房間裡,怎麼會有藥的味道?”
這時候,異變突生,房間外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大聲說道:“啟稟明廷,適才糧庫來報,因為糧食堆積太多,發生了倒塌,撐破了我們糧庫的大門。”
“知道了。”張志終於開口,聲音有些艱難的說道:“一會,本官會讓叔父去處置的。”
說完了,張志還張口咳嗽了一聲,然後趕緊端起面前酒碗堵住自己的嘴,這才勉強遏制住了自己的咳嗽,旁邊的張咎也趕緊請罪道:“明廷恕罪,是老朽掌管糧倉不力,沒有及時加固庫門,老朽一會就會去處置的。”
張志用碗堵著嘴點頭,然後又抬頭看了傅恭一眼,傅恭會意,忙大聲說道:“曾主薄,不必多說了,我們的態度十分明確,就是誓死不降!你請回吧,回去告訴陳粲,就說叫他聰明的話,趕緊給我們退兵撤回且蘭,不然的話,我們大漢軍隊一旦出城進攻,必然會把他生擒活捉!”
“曾主薄,實在對不住,你請回吧。”張咎也開口,弦外有音的說道:“老夫還要急著去處理糧倉的事,都怪我們明廷太大方,用兩包泡麵就向百姓換一斗糧食,收了太多的糧食,倉庫裡都裝不下了。”
“你們當本官是白痴?”曾凱差點沒笑出聲音,心道:“先不說你們還沒來不及把秋糧收割入庫,就算你們已經把糧食收上來了,就毋斂這種鬼地方,糧食也能多到把倉庫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