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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忍著情緒平躺在了軟榻上,頓時感到榻上格外清涼,她不由的睇向宮女問道:「這床底下是不是也放著冰塊?」
「是的!大王說二公主向來怕熱,所以特讓奴婢們準備的。大王還讓奴婢們另外準備了許多冰塊,現在正往二公主的寢宮送去呢!」
聽完宮女的這番敘述,韓謹心底格外的溫暖,淡淡笑顏不由的變的燦爛,她稍稍起身往琉璃珠簾外探了眼……諸敬燁正面紅耳赤的跟諸楚安講著什麼,離得太遠她也聽不太清楚,只是覺得諸敬燁似乎很生氣。
「二公主可以開始把脈了嗎?」太醫站在榻旁恭敬的詢問。韓謹微微點頭,便又在榻上躺平,看著宮女在她手腕上放了一塊絲帕,諸楚姬便閉上了雙眸。
在這舒適的環境裡,韓謹在不知覺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她做了個好夢,彷佛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回到了父母的身旁。父親的慈愛與關懷她自來到這時代第一次這般真切的感受到,睡夢中她帶著微笑,笑得格外的甜美……也許這就叫親情。
御書房內,諸敬燁仍在不停的訓責諸楚安,彷佛心中的氣惱一時無法消除。
「楚姬失蹤兩年,名義上是貪完,實質是逃婚。此次又在你寢宮內發生此等事,難免不讓人有所聯想,這等醜事一旦宣揚出去,便由損國容,往後你繼承王位更是有人排斥。」諸敬燁眸中顯出幾分失望,他重嘆了口氣,又道:「既然事已成如此,怕是無法挽回,趁下個月寡人大壽,公開宴請各國王子王孫,一是為寡人祝壽,二則給楚姬擇選良婿。」
諸楚安聽聞此番話,臉色頓時失色,他一陣驚慌,忙道:「父王,這……」
「怎麼?你還敢有意見?」諸敬燁未等諸楚安說完,一聲大吼吼住了諸楚安欲吐出口的話。
諸楚安哭喪著臉低頭不語,眼神愈漸變的陰沈,臉部的肌肉微微抽搐,雙手在衣袖內緊握成了拳頭。對於諸敬燁如何得知諸楚姬失憶一事,若不是有人故意透露訊息,諸敬燁怎可能得知此事?諸楚安越想越氣惱,眼神也變的銳利,彷佛已是忍無可忍。
太陽依然火辣辣的從門窗處溜進殿內,諸敬燁卻感到了幾分寒意與殺氣,他轉身橫了諸楚安一眼,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本摺子,對諸楚安說道:「前些日子有人來報,趙義雲已得知二公主回來之事,他對此事極為不快。」諸敬燁頓了頓,續說:「這本是大臣上的摺子,上面提到趙國這兩年連連戰仗。還有這本,是趙國大使遞來求軍餉的奏書。明日你帶著這兩樣前去趙國,此次前去,一是請趙王赴寡人大壽之宴,二是提醒趙王,若與周國交戰再戰敗而歸,諸沅國將不再賦予寄望。」諸敬燁把手中的摺子與奏書遞給了諸楚安。
砰砰!一轉掀琉璃珠簾的響聲,太醫從側殿內走了出來。
「你先下去吧!」諸敬燁揮手讓諸楚安先離開,隨即便走進側殿。
………
日頭漸漸西斜,太陽染成了一輪泛著暈紅的大圓盤,掛在硃紅的宮牆上。側殿內的太監宮女都已退了下去,諸敬燁一人坐在雕刻有盤龍的椅子上,他從一旁茶案上放置的盒子裡拿出一枚白色透明的玉佩,輕輕放置手心,小心翼翼的翻看著,似乎此物對諸敬燁非常重要。看著玉佩他臉上流露出一絲思念,他睇望榻上躺著的玲瓏身軀,眉間愈顯憂愁。
「姬柔!別怪寡人,寡人再不能寵著她,讓她為所欲為。唉……」
睡夢中諸楚姬聽到一聲長長的哀嘆,她不自覺的睜開迷茫的雙眸。殿內有些黑,往窗外探了眼,似乎已是黃昏。
「醒啦!」諸敬燁聽到動靜,匆忙把玉佩放進盒子裡。韓謹往聲音處凝望了過去,見諸敬燁端坐於一旁,她忙扶著床沿起了身。
「天都黑了,父王怎麼不叫醒女兒。」韓謹匆匆下了床榻,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
「看你睡的香,父王怎捨得叫醒你!」諸敬燁扶椅背而起,見韓謹忙著告退,他又道:「今晚就陪寡人一起用饍吧!」諸敬燁說完,便叫候在殿外的福田傳饍。韓謹沒有拒絕很樂意的留下了。
韓謹漸漸的在諸敬燁身上找到了久違的親情,她無比的欣喜,彷佛又回到了前世那無憂無慮的生活般讓她感到舒心與自在。她由衷的尊敬與信任老天賜給她的父親,也是遭遇以來第一次這般真心的待人。開朗的個性是她原本就有的,她一直珍藏在心底,在諸敬燁面前她可以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她的一顰一笑此刻都是那麼的真實,毫不摻假。
晚間,韓謹仍坐著轎子回了宮。
快到宮院門口時,韓謹掀開了轎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