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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上前一步,腳踏在懸涯邊,傾身往山崖下探了眼,碎石子順著他腳底的力道毫無聲息的紛紛墜落山谷。
她藉著他往山崖下看瞬間,也稍稍往下探了眼,頓時一陣頭暈目眩感衝擊了她的腦門,腿腳也隨之癱軟無力,甚至連身體上僅有的一絲溫度也瞬間逝去,整個人身體一陣搖搖晃晃,就差沒暈厥過去,也許這就是懼高症的悲哀。
幽幽無底的深淵,一探不見底,隱約卻能聽到獸鳥的慘叫聲從谷底傳來,卻又似遙遠不可聞其聲。若真這樣跳下去,定是必死無遺,絕無生還機率,難不成她真要這樣死去?她無力支撐身體,而昏昏沈沈的依進了他的懷裡。
如此看來,他真的很想讓她死,此刻心中的恐懼感似排山倒海般向她湧來。也許真正面臨死亡,沒有人會不怕吧!更何況是這種看到了絲希望,而又隨之破滅的狀況下,她絕望了,只想再說幾句臨死前的遺言,因為她真的很想告訴他,她對他的恨。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如此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真的需要你如此大動手腳嗎?我只是一個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紅營帳下依魂的女人,一生別無所求,只想做個正常人好好活著,這樣的機會你卻從不曾給我,在這臨死前,我亦是沒有其他的心願,只願我來生不要再做人,也不要再遇到你。」她本來想說出心中的恨,可不知不覺她竟說出了自己的悲哀,她說著溫溫的淚水從她眼角淌落,她反抓住了他的衣角,在沒有多說一句話。
兩人依偎著站在懸涯邊,一陣冷風吹來,她沒有絲毫感覺,也許她心底比身體更冰冷,此刻她的心情居然異常的平靜,彷佛已不再懼畏死亡的恐怖。
樹林與懸涯四處,除了偶而有一些大自然的反應,便一片死靜,靜的讓人感到心慌,可趙蜀風卻仍沒有任何動靜,也不說任何話。此刻她閉上了雙眼,似乎已絕望,已不再對任何事抱有希望,她靜靜的依偎他,腦袋沒有想任何事。
忽而她嘴角邊溢位了一絲微笑,卻又夾一絲苦澀,也許她是認為這樣跳下懸涯她有可能會回到二十一世紀,但是她想起自己來此世間時,所見的第一人是這個男人,而離去時依著的居然也是這個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然而更讓她感到悲哀的是人家臨死前依偎著的是相愛的人,而她卻很例外的依偎著她最痛恨的人,老天連最後的待遇都如此之差,真叫她感到寒心。
淅瀝!身後一轉輕巧的腳步聲,卻在這死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趙蜀風倏地回眸一探,見一抹黑影像他們過來,他忙在韓謹耳邊說道:「你不用如此悲哀,死不了,我也不會讓你死的,至少你對我還有一些利用價值。」韓謹一陣愕然,倏地瞠大雙眸,在淡淡月光下隱隱感覺到他面無表情,眼神仍冷酷而銳利。突地他環在她腰間的手驟然一緊,頓時做出一副縱身往涯下跳得姿勢,韓謹驚愕卻也無語。
「趙蜀風不要,放了她!」趙蜀風往涯下跳的那一秒,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呼。
那聲音很熟悉,可韓謹的腦袋卻未來得及過濾,便已隨著趙蜀風往懸涯下落去,她只覺得身體一輕,頓時心臟一落,整個人隨即像拋物線般的墜落。
「啊……!」她不經意的驚撥出聲,似垂死般的驚叫悠悠揚揚在山谷之中盪漾徘徊,驚的野鳥撲塑著翅膀四處亂竄,野獸驚吼彷佛要與之共鳴。
「二公主……」悽慘的叫聲,也隨之而來,卻又越離越遠,最後在她耳邊完全消失。
她緊緊的抱著趙蜀風,身體已不知是風吹的顫抖,還是發自本能的那受驚受怕後的顫抖,逐漸她的身體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了白魚肚,晨曦的光暈依著山頭播散,漸漸的太陽也爬上山頭,緩緩染透了山頂,五彩的絲帶在天地間纏纏繞繞,不時穿過錦雲透出絲絲霞光,洋溢位新的一天美好的跡象。這抑或證明黑夜總會過去,白天亦然會有,太陽還是會升起,可人的命運是否也會因此而改變。
由於白天的到來驅走了黑暗,韓謹逐漸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潮溼昏暗的山洞內,陽光從山洞口竹門處絲絲透進,稍稍給予了光亮,鶯鳥清脆的叫聲被擋在竹門外,而新鮮的空氣卻散佈在每一處。
她稍稍撐起身來,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身上蓋著一件厚重的外套,她匆忙起身,顧慮的往山洞內查探,卻並未發現他的蹤影。
石巖上不斷的溢下水滴,滴滴答答的環繞耳髻,清脆而又響亮,彷佛是一場美妙的演奏。此時她雖處於陌生的環境,可不知為何她竟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爽朗,此刻她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