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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書房,趙義雲隨意的找了張椅子坐,而韓謹卻遠遠的坐在了另一處,許久也不發一語。趙義雲心中很是苦惱,久久沉默之後,他抿了抿薄唇,往書房內尋了眼,見牆上掛著小提琴,一旁擺著古箏,在另一處還有一些其它的樂器,他扶著椅背站起身來,走去撥動了幾根古箏的弦,流水般的音色隨之迴盪。
「這幾年來,你都用這些來消磨時間?真是好雅興,倒是叫人羨慕啊!」趙義雲說著拭目看向她,只見她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此話題沒能談開,趙義雲有些鬱悶,他注意了眼牆上掛著的那架小提琴,便又走回去坐了下來,這次他選了一個離她較近的位置,坐穩,他瞅著她輕聲問了句:「你真去過西域?」
「你說呢?」韓謹輕聲回應,並沒開啟話匣,趙義雲也沒咄咄逼人,他坐正身體,說道:「你別總是窩在宮裡,還是常出宮走走,遊覽一下山水美景,這樣更能放鬆身心。對了,這麼多年沒見楚若,會不會惦記?」
「同根,不同命!有你這般好夫君,我自是放心的很,所以也就不惦記了。」韓謹很坦白,她不想欺騙他,因為她確實從沒想過她,若不是趙義雲提起,她似乎早把她忘了。這回趙義雲提起了諸楚若,倒是讓韓謹回想起了四年多前敏貴妃臨死的那個晚上所說的話,讓她不可思議的是,林秀蓉與諸楚若不僅是林天祺的親生女,而且敏貴妃居然還是諸楚姬的親姨娘,與她的母妃是雙生姊妹。難怪林秀蓉除了身材、神韻以外,與她長的如此相像,這些倒是不難解釋了。如今當實人也都西去,有些事不提也罷,但是她曾答應敏貴妃要讓諸楚若知道自己的身世,若真把實情告訴諸楚若,這對她也實在太慘忍了些,也許將這秘密隨著死去的人一起埋葬,這對其它西去的人才是尊重。
兩人各懷心事,各有所思的低著頭,此刻紫嫣進了書房,她給趙義雲上了茶,便靜靜的退出了房門。
趙義雲手臂放在茶案上感到溫溫熱熱,他這才垂眸輕瞄了眼,見茶案上放著一隻異狀的瓷杯,他忽地瞠大了雙目,人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他伸手抓著杯把端起了杯子,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突地他似有玩味的向韓謹投去好奇的目光,說道:「這杯子怎麼像只圓滾滾的豬?」他手中的杯子確實是招財豬的造型,外觀極為可愛。
「我吩咐陶瓷的工匠所制,這叫招婿豬,有個傳說,男子一旦用了招婿豬的杯子,便會成為這杯子主人的夫君。」韓謹似有玩笑的說著,趙義雲一怔,雙眸呼閃出一波波柔光,他滿眶含笑,錯愕的緊緊的盯著她,卻見她神情自若的又說:「不過這只是個傳說,不必當真。因為喜歡,所以如今我這裡都用這種杯子,如果你不想用這杯子,那我一時半刻倒也不知去那裡給你找杯子泡茶。」
「傳說確實不能當真,不過,若真是傳說這般,孤倒也榮幸之至。」趙義雲隨心的說了幾句,便捧著那隻怪異得茶杯喝了口茶,一股濃鬱的水果香味頓時在他口中散開,亦是讓他感到新鮮,他放下杯子又問:「這是什麼茶?又是你研製的?」
「好喝嗎?」韓謹輕聲一問,也端起了茶杯輕酌了口。
「恩!酸酸甜甜的,很特別!」趙義雲回味了一番,又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這是水果茶,多種水果曬乾後,與一些花瓣一起沖泡而成。可這些都不是我研製的,我只用了一張嘴,紫嫣就按照我的意思做的妥妥當當的,雖與我想象中的味道有些差別,不過還是挺香的。」
從一隻杯子,一杯水果茶,兩人說起了茶經,聊起了茶藝,就這樣,兩人無拘無束的談開了。對於一些奇特的藝術,趙義雲亦是感興趣的打緊,之後他們從茶藝聊到了民間文化。趙義雲博才多學,對民間藝術、雅情雅藝自是樣樣精通,他侃侃而談,每說一樣,韓謹也是對答如流。
韓謹對北趙的民風習俗瞭解的程度,讓趙義雲極為吃驚,他認真的聽著她詳細而沒有半點出入的描述,實在不敢相信她對北趙如此瞭解。北趙民間習俗極為複雜,每個地區都有不同的文化與風格,所以即便是北趙人也無人對北趙的民族文化等了解的透徹,肯專心去研究的,更是寥寥無幾,而他生為一國之君自是從小專研,可她又是如何瞭解的如此透徹的呢?對她,敬佩臣服二字已無法形容。
自那日之後,趙義雲每天都往景德宮跑,往年他都會在南趙處理很多大小事務,這回他完全拋開了正事,一味的沈靜在閒情雅意中。
每次韓謹與他見面,都會給他意外與驚喜,叫他一次次的被她吸引,一次次的為她陶醉,甚至有時竟與她通宵達旦的論經頌詞,至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