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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看向葉妍的眼神特別柔和,他沒替妻子倒茶,手一抬先替心儀的姑娘拭去嘴邊的糕屑。
他這舉動是出自對葉妍的喜愛,很自然的,也沒想過有何不妥,平常他們就這樣相處,她雖常常念他兩句,可他依舊故我,不以為意。但是此情此景落在姚霏霏眼中,那可就很不是滋味了,放她一個大美人不理不睬,卻在討好姿色明顯不如她的貼身侍女,將她置於何地。
何況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間親近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事,他避個什麼勁,她肯委屈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天大的福份。
“咱們夫妻倆總要說點體己話,不坐近點不就讓外人聽去了羞人的私密話。”她纖纖細指往他手背上一搭,撩撥地爬上他手臂。
仗勢著美貌過人的她不相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美色,她故做嬌羞的頻送秋波,媚眼眨呀眨的要勾得他心蕩神迷,魂不守舍。
可是他連一眼也沒看她,要怎麼把他的魂勾出來。
“這裡沒有外人,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私密話好談,你不要靠過來,我會受不了。”太濃、太嗆鼻。
咯!我不是外人嗎?假裝自己不存在,對他們你前進我後退的舉動置若未聞的葉妍一肚子酸,暗地裡為自己叫屈。她為什麼盡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將喜歡的男子推向別的女人,還不能有一絲吃味的表情,非得裝聾作啞地看他們卿卿我我。嘔呀!銀牙都快嚼爛了,她幹麼當個斕好人成全別人。
如果對方是好女人也罷,偏偏是心懷鬼胎的蛇蠍女,她讓得心酸,也很不願。
怪就怪在她當初太急著丟掉燙手山芋,才會導致今日進退兩難的局面,她還能去怨誰,不就自個兒承受了。
“受不了?”姚霏霏嬌媚的掩唇輕笑,咯咯咯的俯低前胸。“咱們是夫妻,沒什麼難以啟齒的話,你若想回房,我也依你,誰叫你是我夫婿呢!”
呵……終於忍耐不住了吧!她這美麗的容貌、妖嬈的身段,有哪個男人不心猿意馬,忍得住不撲倒她?
傻了又怎樣,只要是男人,她輕輕勾勾小指,施展讓人心癢難耐的嬌媚,他不也手到擒來,乖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姚霏霏得意的一揚柳眉,在心裡嘲弄李承澤的好擺弄,三、兩下就釣上手。
“你不要再碰我了,我快受不了你一身濃烈的香氣,你到底倒了幾瓶香粉,嗆得我鼻子沒法通氣。”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推開差點令人窒息的無骨嬌胴,李承澤跳離她三步遠,大口地呼著氣。
“你說受不了的是我身上的香味?!”她驀地一怔,以為一時耳鳴,聽錯了。
他攏起眉,神色盡是不滿。“是你要我有話直說,我才把憋了好久的話說出來,全身抹香不一定香,聞久了香也變臭,你沒瞧見我憋著氣,就怕被嗆昏了。”
沒事抹什麼香粉,又不是賣胭脂的小販,畫張大花臉招攬客人。
刻意精心打扮的姚霏霏描眉繪唇,將原本精緻的美顏裝扮得更為嬌豔動人,光采奪目,展現出她自負的豔容。
可是她的濃妝豔抹,豔色無雙,在李承澤眼中一點也比不上脂粉未施的小家碧玉,葉妍的清雅脫俗像一朵生長在懸崖邊的小白花,讓人更想伸手擷取。
他不喜歡娶進門的妻子,她太豔、太媚,美得很不真切,讓他無法打心裡接納,直想把她推得越遠越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愛上葉妍了,根本沒法再對其他女子動心,因此不管姚霏霏有多美,他眼中只有葉妍。
人家是新娘娶過門,媒人拋過牆,而他剛好相反。不愛美妻,只要媒婆。
“你說我臭?”姚霏霏臉色一變,瞪大了一雙美目。
“是很臭呀!你沒聞到嗎?啊,我知道了!”他好像忽地想到什麼,擊手一拍。“久入鮑魚之肆,不知其臭。”
撲哧,在一旁看戲的葉妍忍不住笑出聲,趕緊搗住嘴。
“你……你……”姚霏霏瞪著他,氣得嘴角顫抖,一個你字拖上老半天。
誰願意被人形容成魚腥味重的鮑魚,她用的可是李承恩送她的上等香膏,米粒大小的凝膏輕輕一抹,遍體生香,濃郁一室。
而他居然不識貨,把她下重本勻滿全身的香氣當成臭魚味,還粗野地推開她,讓她差點丟臉地跌下地,傷了她的花容月貌。
“二少爺沒有惡意,少夫人不要放在心裡,他傻了嘛!哪分辨得出香和臭有何不同,就算端了盤臭豆腐給他,他也說香。”忍笑的葉妍連忙打圓場,清了清喉嚨,害怕又失禮的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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