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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李府沒有任何牽扯前,葉妍是人見人愛的可人兒,以好脾氣出名,輕言細語,逢人便笑咪咪的殷勤問好,很少見過她對人惡言惡語。可是一遇到李家人後,她雖依舊笑臉迎人,但個性越來越像她死去的娘,嗓門越來越大,溫和脾性也越來越差,活似蝦子遇到滾水,不跳不行。
這讓向來冷寂像座死城的李府越來越熱鬧了,不時有幾句咆哮聲響起,接著便是二少爺的求饒聲,而過去總是戰戰兢兢的下人漸有笑容,不再害怕白髮藍眼的主子。這一切的改變來自“變傻”的李承澤。
“二、二少爺說你沒叫他開口,他不能回應,還有你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絕非故意不回答。”當頭一陣臭罵,李怒趕緊縮回手,吶吶地代為解釋。
咻……一片落葉飄落。
呼……葉大姑娘忍耐中。
嗯……她再忍。
……天哪!她為什麼要忍,這個殺千刀的傻子根本是要害她得內傷,暴斃而亡嘛。
再也忍不下去的葉妍放聲一吼―“李承澤,你腦子擱在姥姥家呀!拿著雞毛當令箭,我要是一輩子不許你開口,你真打算當啞巴到死嗎?”傻也傻得有分寸,別傻到氣死人啊。
相較她難掩的怒容,渾身散發拔山倒海的氣勢,低眉斂笑的李承澤倒是一臉平和,神情平靜地像沒什麼事發生,對耳邊的怒吼早已習以為常。
他知道她對他不同,只有他才能激起她的情緒、旁若無人的展現自我,若換成他人,她頂多回以兩句冷嘲熱諷,用鋒利如刃的口舌砍殺對方。“好,我準你開口,現在我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不可有一絲隱瞞。”她忍著氣,試著用溫和的口氣與他交談。
李承澤俊眸一抬,笑得如和煦春風。“妍兒要問我什麼?”
其實他了然於心,知曉她所為何來,深藍眸光無聲的瞟了眼口風不緊的李怒,李怒隨即汗顏地垂下頭,不敢多言。
不想讓她知道是為了她的安危著想,這一路上的風險難以預料,他不願意她因此受到傷害,這是他所擔憂的。
為此,他特別叮囑底下的人不得說漏嘴,能瞞且瞞,待他離府後她察覺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早在百里之外,等待狐狸現身。
可是他一片苦心全白費了,多嘴長舌之人走漏風聲,害他無法依之前周詳的計畫而行。
“你要到燕家蠶坊巡視蠶兒吐絲情況和桑樹栽種一事是不是?”
他假意低頭思索了一下,繼而揚眉一笑。“是呀,大哥說今年的蠶絲量多而且滑軟,他建議我去走一趟,除了巡視他們如何養蠶取絲,也可以觀察是否有其它商機。”
“你不怕這又是他害人的把戲,將你引出李府再趁機殺害?”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猜得出,成天遊手好閒的大少爺肯定不安什麼好心。
無非是想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妍兒,你想太多了,我看大哥是真的有心改過,他和遊掌櫃會與我同行,應該不會有事。”要是不出事他才會大感失望呢。
“遊掌櫃……”那是誰呀?她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露出嫌惡神色。“那個人的風評也很糟,老愛在斤兩上做手腳,你幹麼和他合作:”
媒人的差事便是與人說合做媒,小有名氣的葉妍算是人面廣,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其中以布行和絹坊走得最勤,三天兩頭就得上商號和人套套交情。
原因無他,不就是她得幫著新嫁娘採購嫁裳、布料,讓人家閨女風風光光地嫁出門。
因此認識的人多了,難免會聽到一些商家的抱怨,個個苦不堪言的吃了遊掌櫃的暗虧,卻不敢上門討個公道,只因他背後有李府當靠山,沒人敢為了被坑了點小錢而開罪商行龍頭―李家。
“遊掌櫃算起來是李府遠親,爹在世前便與他往來密切,我看他幹得還不錯,沒想過要換人。”其實如果他不貪得無厭,枉顧李家商譽誠信,他會容許他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
蛾眉一攏,葉妍輕哼了一聲。“他不可靠,快把他換掉。”
“妍兒……”他失笑,為她專斷的語氣。
“還有,這趟巡視之行不能去,我信不過大少爺。”他肯定居心不良,不知又設了什麼詭計要讓人死得無聲無息,屍骨無存。
李承澤在心裡嘆了口氣,苦笑著,他待會說出口的話肯定會引起她勃然大怒。
“爹說,人不可言而無信,我已修書一封告訴他們抵達日期了,若是失約會有違誠信。”
“……”她瞪著他,圓亮大眼佈滿一簇